陸風看了眼手中扳指,雖說花紋形狀都是精良之品,但卻是男款,對於若水的手來說是大了些,並不匹配。
若水踮了一下腳,將懷中的錢袋子抱到了陸風懷中。
待得陸風接過後,若水察覺二人距離太過親切,不由臉一紅,像隻受驚了的兔子一樣往後躲閃了一步,小腦袋再次低了下去。
陸風無奈將魂幣全部收進了麒麟環之中,開口道:“你們將魂幣放於我這實在是錯誤的決定,這點魂幣指不定我一眨眼就將其折換成了布陣材料。”
唐元和若水臉含笑意,都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對他們而言,魂幣除了吃飯以外用處並不大。
陸風收起魂幣,開始清點納戒中的各種丹藥,草藥,將多半有害、有毒的丹藥統統毀去,隻留下幾瓶基礎的療傷和恢複靈氣的丹藥。
“嗯?”陸風低頭打量著手中一個暗紅色的藥瓶,從中倒出一顆暗紅色藥丸,放在鼻尖嗅了嗅,又以靈氣試探了一番,隨後眉頭瞬間緊縮,神情顯得有些異常凝重。
陸風伸手托著暗紅色藥丸,對眾人說道:“血丸又出現了。”
“什麼!?”眾人聞言臉上的笑意瞬間凝滯。
馬秋風一把握住陸風的手腕,拉倒跟前,低頭往他掌心貼近,嗅了一下藥丸後,確認後怒吼道:“血族滅我馬府滿門,與我不共戴天,今日血族再現,我必還之於身。”
洛玉兒在同馬秋風一起亡命時,已經知曉了青龍鎮上血族肆虐橫行屠戮的事情,也知後者那時因實力不足無法相助黯然離去的自責。
見馬秋風情緒激動,洛玉兒寬慰道:“此事事關重大,我們還是先暗中查清為好。”
唐元盯著血丸沒有說話,但陸風可以感受到此刻唐元心中的憤怒不比任何人少,喬雪兒因血族而亡,對唐元來說永遠是心中的痛。
陸風捏碎手中的血丸,認真的說道:“這血丸之中隱藏的血族之氣,比之青龍鎮上出現的更濃更甚,隱藏在暗處的血族勢力恐怕更加強大。”
馬秋風決然道:“不管血族勢力如何龐大,我都不會再逃避了,不能讓更多的人受到牽連。”
陸風認同道:“自然不能放任不管,但卻需從長計議,同莽夫那般以命相拚實屬下等之策。”
馬秋風冷靜下來,看向陸風:“陸兄有何高見?”
陸風思索著說道:“血族究竟隱匿多少勢力,實力如何均不知曉,當務之急應當先暗中探測清楚,再伺機而動。天元城不比偏遠的小鎮,此地毗鄰諸多城鎮,相距靈獄也不遠,隻要確定血族藏匿,我們隻需上報靈獄即可。”
馬秋風緊握拳頭,目光看向洛玉兒,臉上浮現一絲歉意。
洛玉兒微微一笑,體貼的說道:“想留下來?”
馬秋風點頭輕喚:“玉兒我”
洛玉兒抬手擦拭了一下馬秋風臉頰上的灰塵汗漬,溫和道:“我陪你一起留下來。”
馬秋風聞言在感到開心的同時,又有幾分擔憂和歉意,“玉兒,可你”
洛玉兒抿嘴打斷道:“你在哪,我便在哪。”
陸風見馬秋風神情決然,遞出一塊魂玉,開口道:“萬事多加保重,若發現血族端倪,需要幫助儘管喚我等。”
馬秋風也取出一塊魂玉,同陸風交換了一下,想到陸風即將前往千峰郡,會路過那處山賊橫行的小道,開口關囑道:“陸兄此行多加小心,提防天元城外的鄰山小道,那裡常有山賊出沒。”
陸風頷首感謝道:“多謝提醒,不知馬兄手裡有否有多餘的易容膏?”
易容膏是一種可以改變樣貌的藥膏,唐元先前之所以沒認出馬秋風來,便是因為其塗抹了易容膏。
馬秋風取出一個拇指大小的小玉盒,遞給陸風道:“尚餘不多,這一點陸兄可先拿去,以備不時之需。”
陸風接過玉盒後,問唐元要了一套玉簡回遞了過去,馬秋風雖然行事慷慨不求回報,陸風也不是貪圖便宜之人。
玉簡是當初在血魔納戒中得來的一本鐵爪靈技,經過陸風閒暇時的改良,有著不弱於魂技的威力。
馬秋風不解的接過玉簡,觀看了一下其中記載後,有些惶恐的將玉簡推還過去:“這功法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陸風微笑道:“收下吧,這套功法同你的鐵爪在許多招式上都不謀而合,有了它你的戰力將提升不少,到時可以多殺幾個血族魔孽。”
唐元插話道:“不管是為了對付血族,還是保護喜歡之人,都需要實力,馬兄就不必再推辭了。”
馬秋風看了眼洛玉兒,隨後向陸風和唐元點了點頭,收下了爪技玉簡。
幾人洽談了一會,馬秋風和洛玉兒朝著天元城走去,既然血丸最先出現在趙安手下之人的納戒之中,那從趙府著手調查是最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