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你知道馭獸莊?”陸風詫異的看著江若雲。
江若雲輕輕點了點頭:“在來的路上遇見了一夥操控蠻獸攻擊村莊來取樂的人,出手教訓了一下,逼問出是馭獸莊的人,打聽之下,這是個實力不弱的宗派,仗著懂一些馭獸之道,便借此為非作歹,多行不義。”
“牽扯到宗派了啊,”陸風神情略顯凝重,既以宗派自居,那麼哪怕再不入流,也至少有著天魂境的實力,難怪在書海的地域誌中記載甚少。
心中暗暗決定,回去後翻閱一下東元地域內的宗派勢力圖,以便知己知彼。
唐元疑惑的問道:“他口中說的春是什麼?”
若水輕聲解釋道:“唐大哥定沒有仔細看靈獄手冊,春是每年春天都會舉辦的一次狩活動,差不多等我們這次回去就要開始了。”
正當陸風準備開口介紹春時,遠處已經恢複幾分的淩天站了起來,朝著伏溪寨外走去。
沒有拿走伏茂天身上任何東西,也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仿佛他就從未出現過一般。
“且慢,”陸風喊停淩天,取出手中的魂令牌,“伏茂天由你所殺,這魂任務的賞金理應有你一半。”
淩天頓了一下,看向陸風,銳利的眼神中多著一絲和善,略帶慵懶的回應道:“我來,隻是為了練刀。”
說完,淩天瞥了一眼遠處杵著的四個陣兵,見全都手握長劍,頓時沒了興趣,朝外走去。
唐元看著淩天離去的背影,自語道:“他隻身一人殺上山寨,就隻是為了和伏茂天比刀!?”
“真是個奇怪的人,”君子依感受到淩天對刀道的熱血,有些自形慚愧,心中對劍道多了一絲恒心。
陸風雖有心想要結交一番,但見淩天這般冷情,不由笑著搖了搖頭,“走,一起清掃一下。”
胥焦兒、鄔熊奎二人身上都戴著納具,但納具之中卻隻有些稀鬆平常的物件。
“好東西應該都在伏茂天手上的納戒中,”唐元連搜兩個納具都沒發現寶貝,懷著最後的期待走向了伏茂天。
陸風跟著唐元來到伏茂天跟前,目光卻沒有看向他手上的納戒,而是注意到了他上身穿著的衣服。
衣服已經被淩天砍破,裡麵的內甲也已經破損,而正是這破損的內甲引起了陸風的注意。
“護心鎧?”陸風有些詫異,伏茂天身上穿著的內甲,無論是材質還是韌性,都和唐元在鬥魂大賽上得來的獎品一模一樣。
陸風身上的護心鎧在當初紫楓林遇襲時已經破損,裡麵夾藏著的地圖也已抽了出來,此刻,伏茂天身上的內甲,破損處也有著一張淡黃色的牛皮布帕。
陸風彎腰抽出布帕,細細看了一下其上的地圖,同他自己的那張拚合在一起。
“怎麼樣?”唐元詢問道,關於這隱藏在護心鎧之中的神秘地圖,他有些好奇,想看看究竟是什麼護具,藏的這般好。
陸風有些可惜的說道:“地圖中間還是缺了一部分。”
再搜尋了一遍,沒有發現其它的護心鎧,陸風無奈將伏茂天身上的脫了下來,這套護具雖然殘破了,但材質卻不可多得,屆時尋一個鑄造鋪,可以重新熔鑄成一件新的護具。
唐元捧著伏茂天的納戒,內視著戒中空間,眉間漸漸展露喜色,深看之下不由笑出了聲,“發了,發了,不愧是寨子頭頭,這納戒簡直是個藏寶庫啊。”
“發現什麼好東西了?”君子依仰頭激動的看著唐元。按說以她的家世不會對錢財動心才是,但這也算是她第一筆靠自己努力得來的回報。
“來來來,我們分贓,”唐元哈哈笑道,將納戒中的物件一一取出。
金魂幣、銀魂幣不計其數,唐元傾灑在地,若水細心的清點起來。
丹藥、玉石雖然也不少,但品質卻都一般。唯獨一個巴掌大的黑色小瓶,被陸風留了下來,裡麵盛放的,正是當初三當家塗抹在箭羽上的劇毒。
隨著清點,唐元的臉色漸漸凝重了起來,手中攤看著一卷竹簡,其上記載著的正是胥焦兒、鄔熊奎等人所使用的秘法。
是一套燃燒精血,使人短時間內迅速修複傷勢,淡化痛覺的一套功法,但卻有著很大的副作用。
最為關鍵的是,在這竹簡之上標注著此功法的來曆,正是來源於血族。
除了竹簡外,還有著兩本書冊,一本寫著“手劄”二字,一本寫著“賬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