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印笑了笑,“你說的那人是煌乙陣協的錢一管吧,先前他與我們碰頭後,意外觸發了某些禁製,第一個被嚇的屁滾尿流,早就逃出去了,那些蛛網算是作繭自縛,估摸著也清理的差不多了。”
杏欒看向場上實力最強的青燈子和鴻豐子,這群人中對他有威脅的也就隻有這二人,妥協道:“我可以拿出魂獸,但若是這後麵有寶貝,我要求第一個選擇一件,其餘大夥平分或憑實力搶奪。”
青燈子眼中閃過一絲陰狠,擺出一副笑容,“能繼續前行你功不可沒,若真有寶貝我同意讓你先選一件。”
雖然嘴上這般陳述,但心中卻早已起了殺心,“就算讓你先選,那也要有實力帶的出去才行”。
見青燈子和鴻豐子二人沒有意見,杏欒取出幾個生靈袋,朝著嗜血邪陣走去。
一頭頭有著人類凝盤境實力的魂獸從生靈袋中釋放出來,在杏欒的指揮下衝進嗜血陣,少有幾頭感知道危險停留在陣外,再杏欒鞭子的抽打下也被趕了進去。
一聲聲慘叫聲接連不斷,嗜血陣內一片哀嚎,地麵被染的通紅,空氣中彌漫血腥味。
看著那嗜血的情景,陸風莫名震了一下,心中似有一股扼製不住的殺意在攢動。
“還差幾頭,”藍姑微笑的看著,她所處的藍寒山莊因為附近山脈的生態被馭獸莊破壞,本身便有著極深矛盾,眼下見杏欒吃癟,損失那麼多魂獸,心中自是高興。
杏欒心痛的看著死去的魂獸,已經做到這一步,若是停下那麼之前的那些魂獸便白白犧牲了,一不做二不休,再次取出了一個生靈袋,“這是我身邊僅剩的一頭高階魂獸了,若是還不見成效,也沒辦法了。”
“是木屬性的霆木山猿,”陸風認出杏欒釋放出的魂獸,是一頭有著五行境實力的高階魂獸,其特殊之處在於有著強悍的恢複力,雖然數量隻有一頭,但比之之前所有的魂獸相加都要強得多,單論靈血而言,它可以短時間內再生再造,不會被嗜血陣一下吸乾。
霆木山猿踏入嗜血陣後發出慘烈的吼叫,渾身毛發瞬間炸起,似有雷霆閃動,雙眼充血,憤怒的看著陣外的杏欒。
“好強悍的恢複力,”白冰驚訝道,霆木山猿和其他的魂獸一樣,都在被嗜血陣吸食著靈血,不同的是它一邊流失一邊恢複,死死支撐著。
路遷點頭讚同道:“單論這份恢複力和毅力,哪怕是五行境的魂師也很難將其捕捉,更彆提是馴服了,也不知著馭獸莊怎麼辦到的。”
嗜血陣的光芒漸漸暗淡,地上的血色紋路漸漸隱去,杏欒見狀明白是陣法暫時達到一個飽和的征兆,剛想嘗試救回霆木山猿,卻是發現後者竟然拚死斷開了與之的聯係,選擇隕落在陣法之內。
這是馴獸師和獸類的羈絆破碎,獸類對馴獸師徹底失望才會出現的情形,此舉對杏欒而言損失的可不止霆木山猿一頭魂獸那麼簡單,在以後的馴獸過程中他將一直存在這一幕的心理陰影,尤其是霆木山猿死前那怨恨的神情。
嚴重者,更有可能滋生出心魔。
“嗜血陣被遏製住了,我們快走,”藍姑看了眼杏欒,心中一樂,調侃道:“對了,杏欒堂主,其實在陣外將獸類的靈血取出導入陣內,結果也能做到遏製之效。”
青燈子聞言也嘲笑道:“誰叫杏欒堂主是馭獸莊的人呢,馭獸莊啥都缺,唯獨魂獸不缺,想來區區幾頭畜生,杏欒堂主自不會在意。”
杏欒聽著幾人的對話隻覺心頭發懵的緊,險些一口氣血噴出,鐵著臉,陰沉道:“今日的事杏某記下了。”
嗜血陣達到飽和停下後,眾人謹慎的開始前行,撇去隨藍印一同離去的幾名魂師,現在留下的已不足十人。
順利跨過嗜血陣的區域後,杏欒瞥了眼陸風和曲烈堂幾人,帶著一絲不屑道:“現在幾大陣協就剩下你們幾個了,這點實力還打算走下去?就不怕死?”
曲烈堂冷哼一聲,“生死何懼,此等機遇有緣者方可得之,實力並不代表一切。”
青燈子冷笑道:“機遇自然屬於有緣之人,但這沒實力的人若一味的投機取巧跟在後頭,怕是某些人心裡已經開始有些不舒服了。”
杏欒被說中心事,臉色一板,道:“你們幾個走到現在毫無付出,實力也是最為弱小,想要繼續跟著,就走在前頭。”
“這是要拿我們開路,當擋箭牌啊,”路遷輕聲嘀咕,但被杏欒凶狠的眼神一瞪,嚇得縮了回去。
對於實力,陸風心中清楚,不管是白冰還是路遷,真動起手來恐怕在場沒有人能討得了好,隻不過二人一直表現的太過低調,讓人小瞧罷了。
對於讓幾人在前開路的意見,青燈子站在了杏欒這邊,不懷好意的看著曲烈堂和陸風等人,隨時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鴻豐子輕聲和曲烈堂說了幾句,隨後曲烈堂便站了出來,“你們怕死的心情我能理解,不就是差人探路嗎。”
說完,曲烈堂拿出一個金色的陣盤,微微波動,一道流光落在前側,逐漸凝聚成一個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