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及身不足分寸。
言心暉微微皺眉,詫異不已,這一劍若是擊中當下便會要了陸風的命,後者竟然不閃躲?
由於忌憚對方的身份,擔心誤殺大宗弟子,不由微收了一絲劍勢。
眼看就要刺中,卻是驚愕發現眼中已經沒了陸風的身影。
“好快的速度!”
“根本來不及變招!”
言心暉暗叫大意,他這一招關鍵點並不在於直刺,而是應對敵人的防禦路線做出徊轉的後續攻擊,通常情況下都能打個敵人措手不及。
可眼下,竟然連變招的機會都沒有,生生的把這一招給廢了。
言心暉後悔自己的心慈手軟,若不是那一瞬的失神,他定能捕捉到陸風閃避的軌跡。
“師兄小心,”古泠泠驚嚇喊道。
“先管好你自己,”範琳琳一劍蕩開古泠泠的長劍,削落了後者一絲發梢,差一點便能將其製服。
言心暉聽到古泠泠的喝聲,暗叫不妙,隨即便感受到身後傳來一道淩厲的攻勢。
“流光徊轉。”
言心暉瞪大了眼睛看著不可思議的一幕,陸風不僅以一根長針施展出了他本門劍法,而且看劍勢竟然竟然還遠甚於他。
憑借著對劍招的了解,言心暉在千鈞一發之際避開了長針的刺擊,朝著左側挪移了一步,但下一刻,令他終身難忘的場景發生了。
隻見陸風撒開了手中的針柄,整根長針順著劍勢擲了出去,順著言心暉周身繞了一圈,那軌跡顯然已經預判到了他閃避的方向,而不是根據他閃避才做出的後續攻勢。
如果說言心暉施展的流光徊轉是原版,那麼陸風此刻施展的絕對不止是升級版那麼簡單,甚至可以說隻保留了三成流光徊轉的影子,更多的是創新,已然是兩招不同的劍勢。
一圈過後,長針再次回到陸風手中。
言心暉腦門上滿是冷汗,他方才真的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懼,那根鋒利的長針離他不足分寸,幾乎是貼著喉嚨繞得過去,那時候隻要陸風勾勾手指,恐怕喉嚨便會被洞穿。
“你你你怎麼”
“你從哪裡偷學的劍法!?”
言心暉聲調哆嗦,緊張的質問道。
另一邊戰場,在陸風施展出流光徊轉完全壓製住言心暉後,古泠泠同樣震驚失色,手中長劍不由慢了幾個拍子,被範琳琳一劍挑飛,落於敗地。
古泠泠撿回長劍,迅速跑到言心暉身後,瞪大了雙眼看著陸風。
“說,你從哪偷學的我們青嶺劍法?”
“流光十三劍乃本門不傳之技,你從何得來?”
陸風淡淡一笑,作為曾經劍道天才的他,區區一本普通劍法,隻要他開口有的是人同他交換,以物易物、對賭功法、上門交流挑戰、互相交換功法,甚至是巧取豪奪,不誇張的說,曾經的他,整個大陸上地品以上的劍法他至少看過七成以上,天品以上的劍法也都涉略過半。
在北幽靈獄無聊時自創的那套“流影劍法”,其中有一招“天隙末影”便是取自流光十三劍中的靈感所創,威勢更甚十三劍的最終之劍。
“你們青嶺劍派現在當家的是誰?”陸風反問道。
古泠泠板著臉,警惕道:“這與你何乾?還不老實交代,今日不說出個所以然來,就算拚死我也要把你綁回宗內。”
陸風有些不喜古泠泠的態度,看著二人一再質疑自己,當下打消了解釋的念頭。
“區區一本地品劍法,我還不屑去偷學,”陸風手中滄海笑一橫,道:“青嶺劍派他日我自會登門拜訪,現在該是你們履行賭約的時候了。”
“你做夢,想讓我們聽你差遣,下輩子吧!”
古泠泠抗拒的抬起手中長劍:“我不服,憑借著我們劍派的劍法勝過言師兄算什麼本事,有種用自己的劍法比試。”
陸風沒有理會古泠泠的激將法,淡然道:“勝了就是勝了,自己劍派的劍法還不如一個外人,不覺得慚愧也就算了,還想毀約?這就是堂堂青嶺劍派的弟子?”
言心暉沉著臉,怒道:“不許侮辱青嶺劍派!”
古泠泠靈機一動,“願賭服輸,未來三個月我們可以聽你差遣,但想讓我們心甘情願做事,除非”
“除非什麼?”範琳琳眼中閃過一絲欣喜,若能多兩名五行境實力的魂師相助,不說平定黑風鎮,至少立足絕不是問題。
古泠泠狡黠一笑,“我們有一個朋友在外執行魂任務,等他回來你和他再打一場,若是贏了,今後我們任勞任怨,絕無半點怨言。”
言心暉聞言,讚同道:“沒錯,隻要你能用自己的本事勝過天哥一招半式,日後不管是上刀山還是下火海,隻要你開口。”
陸風嘴角揚起一絲怪笑:“你們確定?”
古泠泠點頭:“前提是你不得再施展我們劍派的功法。”
“以命魂起個誓吧,”陸風擔心二人會後悔再出現變卦之類的事情。
二人似乎對那個“天哥”有著十足的信心,二話不說對天立下了誓言。
像這般以命魂為誓的,一般魂師都不會也不敢去違背,否則他日修行遇到瓶頸時將會成為致命的心魔。
陸風邪邪一笑,“額,忘了和你們說,我其實是個陣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