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影?”陸風感受到對方靈魂秘術傳來的熟悉氣息,認出了易容狀態下的吳影。
看到吳影的出現,陸風更是確定了盜狂塚現世的猜測,心中不由祈禱著,但願葉梵已經通知到位,否則盜狂塚秘寶落入血族之手,定又會掀起不知多少血雨腥風。
陸風同乾芯交代了幾句,隨後趁著混亂找上了吳影。
“快跟我走,”吳影二話不說,拉著陸風便往靈獄外走去。
離開靈獄之際,陸風回頭瞥了一眼,突見靈獄上空三道人影快速飛過,正是三名獄主,而他們的方向卻並不是東元山脈。
“難道還有什麼事情比血族還要重要嗎?”陸風心中猜疑,看著三人飛去的方向,心中的不安更甚了幾分。
吳影帶著陸風一路狂奔向東元山脈,一邊解釋道:“雲帕布扇裡麵那張地圖上記載的秘境還是被他們找到了。”
陸風詫異了一下,意識到吳影話語中的變化,問道:“怎麼改口了?那不是盜狂塚的地圖?”
“不是,”吳影如實說道:“我偷偷驗證過了,應該是劍癡獨孤陌前輩的墓……也有可能是盜狂先輩為他而設的秘境,但裡麵極有可能存在盜狂塚真正的地圖。”
“劍癡獨孤陌!”陸風聞言神情不由顯得敬重起來,一個練劍成癡,愛劍成癡,以劍入道的魂師,值得任何人給予敬重。
“我們要抓緊些了,”吳影催促道:“血族此時定然已經深入墓穴秘境之中。”
“你有何打算?”陸風問道。
吳影有些憤憤不滿的責罵道:“原本想著同你一起偷偷潛進去,借機利用秘境內的各處機關徹底關閉這座墓穴,可不知道哪個烏龜犢子,竟然把盜狂塚在東元山脈的消息放了出去。”
吳影大為歎息道:“現在秘境內到處都是周邊門派勢力派來的人,附近有點名望的勢力幾乎都來了,我們很難再偷偷潛入了。”
陸風臉色有些尷尬,“那個……盜狂塚的消息……是我放出去的。”
“啊?”吳影震驚了一下,險些撞到一棵樹上,無語道:“你讓那些門派勢力的弟子參與進來乾嗎?”
陸風解釋著他的計劃:“血族勢力龐大,多些人來也能均衡牽製一下,免得盜狂塚……額,免得劍癡前輩的墓落在血族手中。”
“你這話也不是沒道理,”吳影還是白了眼陸風,“隻不過這秘境危險至極,不是靠人數所能改變的,多來一個勢力,便多一分變數。若非太過凶險叵測,血族那些人也不會一個多月前便確定了位置,直到今日才找到正式入口。”
陸風沒有再開口,突然發覺吳影的思量也有著幾分道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在令人眼紅的資源寶物前,恐怕那些自詡名門的弟子未必會比血族正直得了多少。
“事已至此,也隻能隨機應變了,”吳影有些無奈道。
突然,陸風停下了腳步,目光直直看著不遠處的一棵大樹。
“怎麼停了?”吳影愣了一下,“我沒責怪你的意思啊,我明白你也是出於一番好心,仔細想想,倘若我們沒守住秘境,最終被那些門派弟子搜刮得去,也總比落在血族手裡強。”
“喂……?”吳影又喊了一聲,看著陸風緩步走向另一側,疑惑的跟了上去。
“這是……?”吳影驚訝的發現大樹表層有著幾個爪印,有些像狼爪,又有些像虎爪。
陸風正是發現了這些熟悉的痕跡才停下了腳步,在四處翻找起來。
“你找什麼?”吳影滿是奇怪的看著陸風,而後者這時已經掀開了一側的樹皮,樹皮後竟然有個人為製造出來的凹坑。
吳影再次為之一驚,“這也能發現寶貝?你莫不是有什麼未卜先知的本事?”
湊上前好奇的觀望,吳影發現陸風從凹坑中取出了一張泛黃的牛皮紙,上麵密密麻麻的各種圖案,各種標記,邊角處還沾著淡淡血跡。
陸風皺眉看著手中的‘示意圖’,朝吳影說道:“這應該是血族這一個多月來發現的秘境路線圖吧。”
“哦?”吳影接過後看了一眼,問道:“確實是路線圖,隻是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是誰藏的嗎?血族中有你朋友?”
陸風點了點頭,這爪痕正是馬秋風所留,所用的功法正是當初分彆時陸風交給他的那套爪法。
吳影歎息了一聲,同情道:“可惜了,這張示意圖雖然描繪的精致,但卻是錯誤的路線。”
“錯誤的路線?”陸風詫異的看向手中示意圖,其上標注的分明十分細致。
吳影冷笑道:“這一個多月來,血族不斷的派人入秘境探路,自以為靠著人數優勢能將秘境內的凶險摸透,殊不知他們一開始就行進了一條錯誤路線,白白犧牲了數百條人命,才換得這張示意圖出來。”
“血族可真夠冷血的,竟以同胞的性命來探路!”
陸風神情厭惡,滿是唾棄的指責著血族的殘忍做法。
“同胞?”吳影鄙夷又憤怒的搖了搖頭,“他們派下去試探路線的,可不是同胞,而是我們人族,是那些趨附於血族,以求提升實力的敗類叛徒。”
陸風聞言震驚不已,同時心中突然意識到馬秋風留下的那三句話,恐怕天元城內的周府的確沒有搬移出城,而是暗中被血族派遣來了此地堪倔路線。
“你說錯誤的路線是什麼意思?”陸風有些擔憂的問道,若是路線是錯的,那馬秋風這般艱辛的傳出這路線圖,自身還潛伏在血族之中,豈非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