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事便和外界所傳相差無幾了,我憑借著洞內取得的數百柄長劍,在地玄域內大開殺戒,將那些圍剿我的勢力殺了個七零八落。”
陸風聽著流蘇的描述,頗有幾分感同身受之意,當初他的遭遇幾乎也是如此。
“那傳聞中你的那名紅顏知己呢?”陸風打趣的看向流蘇,“什麼時候帶回穀內給二老瞧瞧?”
流蘇臉色一窘,略顯惆悵道:“時機還不成熟,她家中似乎並不太願意讓她跟著一名散修。”
陸風再次感同身受,這般遭遇又和他自己同江若雲的處境對應上了。
真是同為天涯淪落人啊。
清冷的月色下,二人看著小溪流水,感受著縷縷山風不免有些惺惺相惜之感。
一些從未對旁人說過的話,彼此間竟然毫不避諱的交談著,渾然不像是初次見麵的感覺。
許是因為這三年多來,流蘇是唯一一個知曉自己玲瓏穀身份的同齡人的關係,陸風對其莫名的有著一層信任感在。
出於安慰也是出於傾訴,他不由自主的說起了和江若雲的故事,同樣的也說了江若雲背後的勢力。
流蘇對此也是極具感觸。
二人在感情這塊上,未來要走的路完全一致,那便是強大自身,以取得女方背後勢力的認同。
可這點,對目前的二人來說還是那般遙遠。
陸風雖然背後有著清河宗,但那畢竟在遙遠的雪域地界,想要讓君子依背後的‘情墓’認同,恐怕還需依靠自己才行。
隻可惜,情墓這等勢力非正非邪,並沒有
參與此番東元靈獄的招募,也沒有派人去湊夜羽劍主的熱鬨,陸風找不到任何接近了解的機會。
二人促膝長談了一夜,彼此都有幾分相見恨晚之意,在一些陣道理論見解上更是互補觀點頻頻出現。
臨近天明。
流蘇停下了繼續交談的念頭,將東魂之木取出,“將它煉化吸收了吧。”
流蘇隨手布下了幾座凝聚靈氣的陣法,守護在旁替陸風護衛著。
……
清晨的陽光冉冉升起,經過一個多時辰的煉化吸收,陸風已是成功的將東魂之木的能量融入吸收進魂盤。
此刻的魂盤上,大有三分天下之意,西魄之金,中宮之土、東魂之木,三方割據,勢均力敵,彼此間完美的平衡著。
“就差最後的南神之火和北精之水了,”陸風再煉化三氣後信心增添了不少,他相信剩下的兩種至極行氣終有一日也將能尋得。
陸風感受了一番如今的戰力,已然可以正麵硬抗天魂境前息級彆的魂師,若是施展儘一切手段,就算是天魂境後息的魂師也有一戰之力。
但前提是剛入天魂境後息的那些魂師。
雖隻有一息之差,但在天魂境級彆,此‘一息’的差距恐怕用可怕二字都難以形容。
五息為分水嶺,也是天魂境級彆魂師發生質變的節點。
五息之後,則跨入了天魂境後息的層麵,修為每精進一息,實力提升十倍不止。
天魂境六息級彆的魂師,就算是對付幾十名天魂境前息的魂師都不在話下。
同樣,天魂境七息級彆的魂師,也能輕鬆虐殺六息魂師。
一息之差,猶如鴻壑。
陸風目前的實力雖足以傲視同齡人,但放眼整個大陸卻仍舊遠遠不夠。
三年前的教訓曆曆在目,在擁有足夠實力前,適當的隱忍才能更好的生存。
“天也亮了,麵也見了,”流蘇舒展著筋骨,豁然的笑了笑,“也該走了。”
“那些書籍看完記得替我還回穀內。”
流蘇昨夜已是將第八顆細珠內的一整個架子都轉移給了陸風,連同著那本《星棋策》。
作為回禮,陸風也取出了幾枚‘星辰之玉’和幾架特質人俑給了流蘇。
這些都是當初在青龍鎮秘境中所得,陸風苦於不知‘引星入玉’的手法,至今還將這些珍稀材料荒廢著。
而如今,這本出自‘星棋聖人’之手的《星棋策》雖為殘卷,但裡麵卻清晰完整得記載著引星入玉的具體手法。
流蘇之所以稱其為殘卷,不過是因為其上並沒有記載關於星辰紋的相關介紹。
可以說是空有手法,卻無紋可銘。
不過,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陸風所得的那些星辰之玉上恰好有著原先保存得當的紋路,雖很難複製銘刻新的,但憑借引星入玉的手法,卻能讓得這些半荒廢的玉石重新發揮出莫大的威能。
隻可惜,不管是流蘇還是陸風,至今都未再見過任何地方有星辰之玉的存在。
也許,陸風手中的這十六塊星辰之玉,已是目前世間所剩的最後幾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