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賀婁捕捉到畢空淨的心思,出麵緩和氣氛道:“老畢不是這個意思,既然五派重新一統,自然是想有著更好的發展,流光劍宗已然成為過去,我們既然重聚,定然要以全新的姿態回歸,今後可不能再分彼此。”
“若是新宗之名,仍非要選五派劍法為名,那也當按規矩來定,當初流光劍宗成立最初,便是先輩五人比武定的規矩,最終流光十三劍奪得一籌,才定下的流光劍宗之名。”
古天勞聞言臉色緩和了幾分,論比試他自然不如黃賀婁等人,門內弟子也是稍遜了一籌,心中也不想起四景劍宗、錐心劍宗之類的名字,沉寂半晌後,轉念開口說道:“你說的也有那麼幾分道理!新宗重立確實不該再留老一套的隔閡。既然我們都在青嶺山脈一帶,不如就叫青山劍宗如何?”
夏央舟點頭附議道:“我看行,這綿延青山也算是見證了我等二十年來的興衰,以青山為名也算應景。”
眾人均無異議提出。
“既是如此,”陸風拍板定下,“那便叫青山劍宗!”
“遞交宗主劍令!”
黃賀婁出聲,率先將一塊造型奇異的令牌遞到了陸風手中。
古天勞等人也紛紛取出各自的劍令。
劍身、劍格、劍把
一柄巴掌大小的特質長劍,被分割成了五塊造型奇異的小型令牌。
時隔二十載,五塊令牌再次齊聚,重新拚合成了一柄巴掌大小的長劍。
執劍令者,一統五脈。
這是自流光劍宗時代便定下的規矩。
見陸風收下劍令,黃賀婁出聲請示道:“宗主,如今宗門重立,不知何時回歸劍宗本部?”
關於劍宗本部一事,陸風曾聽夏儀韻提及一二,指的是流光劍宗原先的宗門所在,五派於二十年前搬離出走後,宗派戰陣便一直處於開啟狀態,至今未曾有勢力入駐冒犯,還維持著二十年前的模樣。
其位置也十分的巧妙,正是在青嶺山脈的另一側,從雲霄俯瞰就猶如一個巨大的巴掌,如今的五大劍派選址分彆在巴掌的五根手指之上,而劍宗本部的位置則是在掌心。
從另一層麵上也可以說,如今的五派雖然分裂在外,卻仍以扇形之勢護衛著劍宗本部。
“諸位有何意見?”陸風看向黃賀婁等人,卻見儘皆麵露難色。
夏儀韻輕聲傳音道:“宗主師兄劍宗本部的戰陣一旦開啟,許出不許進。”
陸風當即明白過來,出聲道:“諸位可有戰陣的陣圖?或者有誰知曉戰陣的具體布置明細?”
黃賀婁搖頭解釋道:“戰陣乃初代宗主委托陣道大能所布,早已沒了具體記載,唯獨留下的陣符也在二十年前用掉了,如今已然成了一座無人所控的死陣。”
古天勞也是點了點頭,滿臉苦澀,“就算是我們自己人想回去,恐怕也隻有向彆的勢力一樣強行攻入才行。”
黃賀婁寬慰道:“關於破戰陣,回宗門一事,早前我已向碧雲澗、乾天宗、玲瓏閣等陣法大宗發了求助函,這兩日他們應該便會陸續趕來,想來集諸多陣法大能相助,破陣回宗並非難事。”
“這”畢空淨臉色一僵,“老黃,這很貴吧?”
五派不比從前,沒有多少修煉資源,底蘊已經十分的拮據,想請動陣道大能其代價自不會太低。
黃賀婁歎息道:“發布邀請前我派人打聽了一下如今的行情,請動一名地魂境陣師需五塊中品源石,天魂境陣師則是五塊上品源石,若能成功助我們破陣回宗,將付出十塊上品源石為代價。”
“已經請了?”陸風不由有些心疼源石,就算要借外力,至少也要等他看一看宗派戰陣具體情況再做決定啊,萬一他有辦法呢?
眼看木已成舟,邀請也已發出,陸風隻能無奈接受,隻是對於黃賀婁擅自主張的做派有些不喜。
事關宗門修煉資源,單由黃賀婁一人決議,陸風暗覺不妥,心中思考著整頓宗派的管理之法。
既然接手了青山劍宗,若不改變,行事做派等規矩還依往常那般,恐怕很難在宗派勢力界走得長遠。
陸風沉思了一會,朝五派掌門問道:“我既已執掌劍令,可否有權決定請入宗內參與破陣的人選?”
黃賀婁略顯不滿,但臉上卻依舊笑臉相迎,“宗主自有這個權利,隻是邀請已然送出,若是再提回絕,恐有損我派我宗威名。”
“這點我自有打算,”陸風問清具體細節後,隨手取出一個陣盤,交給身旁的夏儀韻,叮囑道:“將這陣法拿去布在山門口,待得諸多陣道前輩來至青岩山後,先請他們在山腳休息,再派些不知情的弟子依次將他們領入宗內。”
“若能發現這暮心顛鸞陣者,則請之入議事堂進一步商榷;若連這普通的幻陣都難以察覺的,也就無需再浪費源石了,派人安頓招待好他們,擇日遣送回去吧。”
黃賀婁見狀不由揚起一絲古怪笑意,開口道:“宗主有所不知,此番請來破陣的均乃當世一等一的陣派大能,實力少說也有著地魂境後期以上,你這等試探之法並不能起到任何作用。”
“照做便是,”陸風臉色一板。
黃賀婁見陸風執意,礙於情麵也不再頂撞,想著屆時陣法被發現後丟人的局麵,心中已是做好了同各派陣法大能解釋的說辭。
“儀韻留下,其餘人散了吧,”陸風停頓了一下,開口道:“明日一早,還請諸位再來此一議。”
“共商宗門未來發展規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