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比不上‘七幻絕殺’,但也有著天魂境二息級彆的威勢。
齊昭再賭,若是陸風也身負重傷,此刻隻是在故作輕鬆,那麼這一擊便足以要了他的命。
滋啦~
果子掉落,一劍穿心。
齊昭頓時滿臉喜色,但下一刻隨即整個人震顫在了原地。
眼前,陸風的身影再次消散。
“這……怎麼可能!”
“打鬥至此,你怎麼可能還有此般閃避速度?”
陸風的身影又一次浮現在齊昭身後,這一次他並沒有再出聲打擊,以齊昭此刻的狀態也無需再行打擊之事。
單是這般站著,對齊昭而言便已經是最大的打擊了。
強烈的落差感和挫敗感湧上齊昭心頭,感受著四麵八方那些冷漠輕視的眼神,譏諷嘲笑的聲音……
齊昭終是忍受不住,一口鮮血噴吐而出。
繼而雙目通紅,神情癲狂,瘋魔似得撓著那一頭淩亂披散的頭發,逃也似的跑離了戰台。
殷小樓二人見狀動容起身,剛要安慰幾句,卻見齊昭在看了她們一眼後,仿若更受打擊一般,目光躲閃間,直接獨自跑下了青岩山。
感受到齊昭眼神中那無地自容,難以接受的目光,殷小樓鄙夷的啐了一聲:“沒想到他心性如此脆弱,區區打擊都承受不住,還好咱們‘小惜’沒搭理他。”
唐婧抿了抿嘴,同情道:“不是他心性差,是那仁心修羅手段實在太厲害了,換作是我,在最強實力狀態及最強劍法下被人輕鬆擊潰和捉弄,還是被同齡人,恐怕一時半會也挺不過來,而且齊昭方才經曆的恐怕還遠不止於此。”
“按說一次普通挑榜而已,齊昭是不是太投入太認真了?”
“還是說他倆有仇啊?”
殷小樓掃了一眼台上的陸風,“齊昭原意應該隻是想在我們麵前表現一番,以求幫其在小惜麵前說些好話,但在經曆仁心修羅的挑釁後,他便演變成了顏麵之戰,才會落得這般下場。”
“齊昭於仁心修羅有沒有仇我不清楚。”
“但從方才的戰鬥感受來看,仁心修羅對於齊昭卻有著幾分仇意存在。”
唐婧輕笑一聲,“今日齊昭的表現要是傳入了小惜耳中,她恐怕要開心大半天,小惜可不止一次同我偷偷說過討厭齊昭這個纏人的家夥,起初你要幫他說好話我還擔心來著。”
殷小樓尷尬一笑,鄭重道:“齊昭配不上小惜!也不是真心喜歡小惜,他不過貪圖小惜的家境背景罷了。”
二人說話間,黃賀婁已然走近。
“奉宗主之命,前來詢問,”黃賀婁說明來意,轉述道:“二位可還要繼續挑榜?若是不敢,就請速速離山,本宗不歡迎廢…廢物。”
話是陸風的原話,但黃賀婁卻說不出那般的氣勢,反倒有些忐忑。
殷小樓和唐婧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原本二人還在商談要不要繼續試一試仁心修羅的實力,但此刻,卻已退縮不得。
此番話語,已然事關顏麵和榮辱。
能入得青榜之列的,又有哪位不是心高氣傲之人!
“非給他些教訓不可!”
唐婧輕聲同殷小樓交談道:“容小妹先去試探他一番。”
殷小樓眼中閃過一絲擔心,生怕唐婧的遭遇會如齊昭那般,但轉念想到唐婧的戰鬥風格,確實比自己更適合用以試探。
二人之間的感情,起因雖是由於天夜劍宗和亥山劍宗交好的緣故,但這些年的相處下來,早已脫開彼此勢力本身,成了以心論心的好姐妹。
在中部玄域內,她們二人的姐妹情,可是一段佳話。
就算將來亥山劍宗將天夜劍宗所造的寶劍歸還,殷小樓相信她們的感情也不會有絲毫變化。
黃賀婁瞧見唐婧挺身站了出來,嘴角莫名湧上一縷笑意,再次出聲重複陸風的話語。
“宗主有令,若二位仍舊有挑榜意願,先將源石遞交,若是想單純的以劍術相鬥,則需雙倍的源石。”
唐婧對此早有心理準備,帶著幾分不滿隨手送去六塊源石。
“以陣法加持算不得什麼本事,既是挑榜,自然要見識見識貴宗主的真正本領。”
黃賀婁心中笑意更甚,見一切果真如宗主預料那般發展,不由暗暗佩服後者對於人心的把控。
方才說出那些嘲諷的話語,黃賀婁心中還覺得有些過分了,但此刻相比到手的這幾塊源石……
再狠些,都是值得的!
陸風撤去威勢已所剩無幾的斫龍陣,收回其中一些還能循環使用的材料。
既然放出了話,那麼這一戰,當以劍術而定輸贏。
唐婧緩步走向戰台,一身秀美的淺藍色齊腰襦裙隨風輕舞,步履輕盈,身姿曼妙,加之其一張知性化的美麗麵容,使其舉手投足間都透著幾分大家閨秀的淡雅賢淑之感。
若是拋開其手中握著的長劍不談,不知道的還以為她不是上台來比鬥的,而是來表演彈琴或是來舞劍的。
唐婧來到戰台,直麵陸風,看著後者臉上的麵具,秀眉微微蹙了一下,柔聲細語道:“即是比鬥,還請給予應有的尊重,將麵具摘下,以真麵目相對。”
陸風冷峻一笑:“我與姑娘又不是比鬥誰長得好看,何須在意此點,若是要比鬥相貌,那麼在下自然是不如姑娘好看的,也無需相比。”
唐婧小嘴一撅,不滿道:“你這是不尊重我。”
陸風依舊平和淡然的話語,“提及尊重二字,姑娘似乎更不尊重於我,明知要比鬥,卻還穿著一襲休閒襦裙,此般拖遝的衣擺,如何施展得開?莫不是想讓我憐香惜玉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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