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有著地魂境中期實力的左丘?以一對陰陽手環為武器的那人?難怪師姐會是這般傷勢!”
“傳聞那人所修功法陰邪得緊,常在背後對美麗的女子下手,莫不是這個原因讓得他殺害的師姐?”
秋辭皺了皺眉,收起手中長刀,分析道:“師姐雖死,但衣衫仍舊完好無損,並無被脫下過的痕跡,與那人的行事有些違和,或許還有一種可能,有人在冒充著他的名號和做派,嫁禍殺人。”
說到這裡,秋辭那不懷好意的目光再一次的投向了陸風所在。
“你是第一個發現夏荷師姐的,且還一再強調讓我檢查傷勢,莫不是就是你在假借左丘殺人之法行凶?”
陸風臉色一沉,微怒道:“我就這般讓你覺得像壞人?”
秋辭冷冷道:“誰叫你行事實在古怪的很,若想自證清白,就同我們一起去尋上左丘對峙一番!”
陸風聞言,已是看穿對方心思,不禁失笑了幾聲,“坦言心中所想有這麼難嗎?”
秋辭聞言神色顯得有些不太自在,“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陸風微笑道:“其實,你早看出我不是凶手了吧,隻是礙於左丘的實力,想拖上我有個照應對吧?”
秋辭見被陸風拆穿心中小九九,臉色不由一紅,嘴硬道:“才沒有!”
陸風看著這熟悉的一幕不由再次失笑,“這下我相信你是秋院的弟子了,這般嘴硬倔強的模樣,同秋霜她倒是一個脾氣。”
秋辭臉色柔和幾分,開口問道:“你好似對我觀很是熟悉嗎?”
秋艾這時也反應了過來,附和道:“沒錯,他先前比鬥時,就感覺對我們的功法很是熟悉的樣子。”
陸風淡然一笑,“我……我老師曾在五觀中修行過,故而知曉一些。”
陸風本想說自己也在五觀中修行過一段時間,但轉念想到那段時間發生的很多尷尬之事,到嘴的話不由改了口。
秋辭有些狐疑的打量著陸風,“那你怎會對我大師姐的性情這般了解?就連她嘴硬心軟都知道?”
陸風愣了一下,懊惱自己先前不該嘴碎,鬨得現在都不知如何回應是好,總不能直接坦言自己當初誤入了一處蓮池,機緣巧合下看到了秋霜等四名女子沐浴的情形吧……
那樣傳揚出去,非迎來秋霜一眾再度追殺自己不可。
猶豫了片刻,陸風想了另一番說辭,開口回應道:“在下曾經有幸遠遠得瞧見過秋霜女俠行俠仗義的情景,麵對一群孤苦婦孺遭受山匪欺淩,雖嘴上說著不願搭理,但回頭卻自行暗落落的解決了那貨山匪。”
秋辭嚴肅道:“你瞧見大師姐時,她是否是獨行?”
陸風笑了笑,“秋辭姑娘這是還不信任在下啊,誰人不知秋霜素來與春雪形影不離。”
秋辭尷尬一笑,這才信了陸風,抱拳略作賠禮後,開口承認道:“我本意確實想邀你同行,不知你可願意?”
秋艾站在一旁,見陸風麵露猶豫,當即也作揖道:“我為我們先前的無禮道歉,還請公子助我們一程,若能報得夏荷師姐的血仇,我等必萬分感激。”
一眾弟子見狀,也紛紛躬身,齊聲道:“請公子助我們一程!”
陸風心中本就有著幾分擔憂和不忍,哪怕沒有這些人的懇請,也斷然不會坐視不管。
畢竟,自己當初雖說是無意,但也間接的有損了秋霜等人的名聲。
“咳咳~”陸風故作為難的咳嗽了兩聲,開口道:“我本也要往西而行,且與你等同行一程吧。”
“多謝公子~”
眾女齊齊出聲,隨後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夏荷屍身,將其收斂於生靈袋之中,以待回了雲英觀再行入殮。
一路上,陸風旁敲側擊的打聽了一些五行觀近況的消息,本想著看看有沒有出現血族和破觀訣相關的線索,結果卻丁點都沒探聽得到,反而知道了另一個不太友好的消息。
當初被他窺見蓮池沐浴的那四名女子,如今竟然全都各自晉升為了春夏秋冬四院的首席弟子。
這不由讓他倍感頭大。
行走了約莫大半炷香的時間,秋辭有些不耐煩的開口:“一路走來連半點打鬥痕跡都沒瞧見,我們會不會推測錯了?”
秋艾也皺著眉頭,讚同擔憂道:“我還是有些想不明白,若夏荷師姐真是死於左丘之手,以後者陰邪好色的性子,又怎會沒行輕薄之舉?若是有人嫁禍,那人既都模仿出了左丘的陰陽環痕跡,定是對左丘有著十足了解,又怎會沒進一步偽造出輕薄後的死相呢?”
“陸師兄~你有何看法麼?”二女齊齊看向陸風,喚一聲師兄,除了表達友善態度外,也是因為陸風坦言其和星土觀有著一些淵源,論資曆勉強也能算是她們的師兄輩。
玄門五行觀發展至今雖然分裂成了五脈,但各自的關係卻十分微妙,在某些方麵倒是同流光劍宗分裂後的情形有些相似,同樣講著幾分遠古同門的道義,心中也秉持著一分同氣連枝之氣,但彼此間各自成派的念頭也更為深刻,分裂延續至今,已斷然不可能再重回玄門光景。
哪怕五觀心中由此意向,大陸上其他勢力也斷然不允許它們再合而為一。
在諸多因素的影響下,如今的五行觀已然更偏向於靈獄係統那般,在宗派勢力界扮演著一個中立‘育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