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恒福早已留意到此地的動靜,遲遲未曾出麵,實則是在考驗著惠文一眾。
而惠文淡漠生死,堅定不移的信念也得到了恒福的認可。
此役過後,用不著多久,惠文身上外黑內白的禪袍中的白領便會撤去,替換上純黑的禪袍,自禪心穩固正式踏入禪心不腐之境。
杜樂虎等人被恒福的威勢驚嚇得不輕,麵麵相覷的輕聲交談著,卻並沒有離去的跡象。
他們雖礙於恒福的實力,但隻要眾人聯手,即使恒福再度出手,他們自保逃離卻並不成問題。
在來此之前,他們早已探聽清楚,眼下清修禪宗內,就數恒福實力最強,其餘強者儘皆不再宗內,故而單是恒福一人,他們也並沒有太過畏懼。
杜樂虎看著被惠文等人護住的血屠夫,威脅道:“今日雖有恒福出頭護你,但他能護你一時,卻護不了你一輩子,我等將會無所不用其極,直到將你帶走逼問出血屠三刀為止!”
惠文一眾聞言儘皆臉色一沉。
血屠夫突然自人群中發出桀桀的冷笑之聲,鄙夷謾罵道:“這就是所謂的名門正派嗎?你們此等手段,此番行徑,於我又有何差彆!”
被血屠夫嗬斥,杜樂虎等人臉色不由變得有些難看。
“對你這等惡人,何須講什麼道義!”杜樂虎扳回麵子,義正言辭道。
血屠夫自人群中緩步擠出,腳上拷著的婆心枷鎖隨著行走發出清脆的鏗鏘碰撞之聲。
“呸!”血屠夫來到人前,在杜樂虎跟前吐了口唾沫,不屑道:“說得冠冕堂皇,你等無非就是想要血屠三刀罷了!”
“哈哈哈……”血屠夫淒愴的大笑,“我若告訴你們,血屠三刀早已被我傾囊相授於一個萍水相逢的年輕刀客,你等又當如何?”
“什麼?!”
杜樂虎等人儘皆大驚失色。
就連惠文等人臉上也都浮現了一絲驚容,血屠三刀若再度重現於世,恐又將會出現另一名濫殺無辜的血屠夫!
若真如此,那血屠夫的罪孽可就深重了,饒是在宗內贖罪修行,怕也萬萬化解不了這份因緣。
婁月轉念一想,有些詫異道:“就算你傳了出去又如何,無非多一個人學得罷了!”
血屠夫冷哼一聲,直言道:“那我便告訴你會如何!”
話落,血屠夫抬手一指戳向自己眉心。
婆心枷鎖頓時震顫不停,發出嘹亮的金鳴之聲。
血屠夫本已被封印的實力此刻竟然被其生生破開了禁製,在同婆心枷鎖的衝撞之中,瘋狂的宣泄而出。
所有人無不驚詫的看著這一幕。
待得回過神來,血屠夫已然虛弱的癱倒在地,四肢不住的顫抖著,但他的臉上卻透著癲狂般的笑意。
“此刻你當明白該如何了吧!”血屠夫冷笑的看著婁月一眾,“我如今修為儘散,對於刀法的那部分記憶也已然殘缺,靈魂也再難承受住諸位的搜魂手段。”
“你們即使將我帶走,也休想得到半絲半毫的刀法。”
“從此,世間,唯有他一人懂得血屠三刀!”
婁月臉色頓時沉了下去,憤怒喝道:“快說,那人是誰?是哪一宗的弟子!”
血屠夫笑的更癲狂得意了幾分,“那是老夫選中的接班人!自不是什麼沽名釣譽的宗派弟子,而是自殺戮中成長起來的真正刀客。”
木易霽聞言,眼中透出一抹狠辣,邪笑道:“那人若真學了你這血屠三刀,定會留下什麼蛛絲馬跡,我等這廂反倒要感謝你了!”
婁月轉念一想,也是認同的笑了起來,“沒錯,從那人口中逼問出血屠三刀,可遠比對付你要容易多了。”
血屠夫的笑聲依舊,絲毫沒有半點影響,反而更為猖狂了幾分,“那你們可要多多重視了,趕緊派人去尋找和抓捕他,可彆等他真正的成長起來,不然那樣可就難對付咯。”
婁月皺了皺眉,詫異道:“你好似巴不得我們去找他麻煩?”
血屠夫冷笑道:“你以為血屠三刀是那麼容易就能練成的嗎?那是需要經曆無數次血的戰鬥,才有可能領悟的刀法,你們去的人越多,他成長的速度便越快,血屠之名再現魂師界的時間便會越短!”
咳咳~
由於情緒的激烈,加之一身修為儘數散去後的虛弱,血屠夫不禁咳出了幾口鮮血。
這讓得本就有著重傷在身的他,神色更加蒼白了許多。
感受著自身的狀態,血屠夫自知時日無多,但內心卻大為解脫。
至少,他的血屠三刀,得以傳承了!
【嘿嘿,有沒有機智的讀者,已經猜到血屠三刀傳承給了哪位已出過場的人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