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般秦王血凝聚不易,比之情絲纏的本命勁力還要困難許多,每次凝聚除了對身體有著負荷外,對靈氣的消耗也是海量的。
以秦天良的實力,其至多隻能留存下一滴秦王血,眼前這滴還是他這段時間新凝聚出來的,為此還不惜消耗了大量的資源補給自身的虛弱。
原本的那滴早在入太虛幻境前便已消耗,這也是為何於赤焱蟒那般險境下,他都沒有施展的緣由。
在秦王血的加持下,玉偶瞬間便突破了它本身材質的受限,速度和抗性再度提升了一個檔次。
陸風的金行氣雖然淩厲,但麵對秦天良的秦王血,卻也無計可施。
眼看再度被秦天良壓製,陸風卻並不著急。
此般雖強行突破了玉偶本身的極限,但其負荷卻也是極大的。
定難堅持太久。
故而陸風第一時間便已作出應對策略,打起了持久戰的準備。
秦天良自也清楚這點,秦王血威勢雖然強盛,但卻難堅持太久,故而決然不會給陸風拖延下去的準備。
在被激怒不惜損耗秦王血的那刻,秦天良便已動了殺心,勢要贏下這場比鬥。
秦天良眼看戰局僵持不下,雖憑借秦王血的未能短暫處於了上風,卻也無法在取得進一步優勢後,毅然而然的湧現一抹火行氣附著於玉俑之上。
嘩~
玉俑身上附著的秦王血瞬間被點燃,原本青綠色的玉俑瞬間化成了一個赤紅的火人。
在此般威勢下,陸風的金行氣頓時受挫,大感無力。
麵對秦天良襲來的攻勢,陸風當即閃避躲閃,再不正麵相接。
“看你往哪躲!”
秦天良嘴角浮現一抹陰狠笑意,操控玉俑步步逼近,已將陸風逼至墩麵邊沿。
已無後路可退!
原本喧鬨嘈雜的四周,也因這一幕的出現,陷入了短暫的寂靜,所有人都屏息凝神死死盯著墩麵。
勝負僅在一瞬之間。
眼看陸風所控玉偶即將被逼出墩麵落敗之際,突然一道清脆的響聲傳來。
秦天良眉目一凝,心中頓時湧上一股不安。
雖勝利就在眼前,卻還是選擇操控玉俑暫時退到了自己這一半麵。
轟……
自墩麵中央處,一道裂痕瞬間彌漫,將整個玉墩子劈開成了兩半。
“啊~”攤主發出一聲心疼的吼聲,朝陸風咆哮道:“這玉墩怎麼會破碎!你到底耍了什麼見不得光的手段?”
陸風冷哼道:“究竟誰耍了見不得光的手段自己心裡清楚!”
“此般小人戰規則中,可並沒有提及不得破壞玉墩,隻願你這墩麵材質太差,經不起折騰!”
這自然是陸風的傑作,在決心同秦天良打持久戰的那刻,他便準備起了後手,或者說自一開始接觸這小人戰,他便對玉墩同樣進行了探查,其上的紋路早已了然於心,以其陣道的造詣,想破壞一個墩麵,簡直輕而易舉。
原本是打算著將秦天良引至邊沿,然後借機破碎截麵,將其小人偶連同截麵一起摔落的,卻沒想到秦天良竟那般冷靜,明明勝利就在眼前,卻都未衝昏頭腦。
最終裂痕還是慢了一步,並沒有將秦天良的玉俑攔下。
這也不由讓得陸風重新對秦天良高看了幾眼,隱隱覺得其還隱藏著什麼,並不似表麵看上去的那般隻知女色,同孫柳柳一樣,也是一個不簡單的人物。
或許比之孫柳柳之流明麵上的不簡單還要來的可怕。
此般借好女色來掩飾隱藏自己,大有幾分扮豬吃虎,不引人注意的意圖。
秦天良對於陸風的這一手也是驚詫了一下,冷靜過後,不由出聲譏諷:“沒想到青山宗主這般輸不起,眼看鬥不過,竟惡意破壞起了玉墩,實乃叫人刮目相看啊!”
“眼下玉墩一分為二,彼此各占一半,已斷了玉俑的聯係,再難分勝負。”
“便遂了青山宗主之意,就按平局而定好了!”
四周群眾聞言,紛紛叫罵出聲,諸如卑鄙無恥,下三濫,見不得光,等自語接連而出。
尤其是那些下了注壓秦天良贏的,罵的更是惡毒。
若是平局,他們可就什麼也撈不著了,還把本錢貼了進去。
唯獨洛小惜是最後受益者了,她聽到秦天良揚言‘平局’二字,先是一愣,隨即眼眸之中精光一閃,若是平局而定,那她這盤口……當莊家的自己可要通殺啦!
無疑,賺了個盆滿缽滿。
當下心中不由一樂,就待要收攤取錢之時。
陸風毫不理會四周絡繹不絕的謾罵,冷冷的話語響起:“秦公子許是對在下的實力有所誤解,此般戰局還未結束,又何來的平局一說?”
攤主當即不滿插話:“你是糊塗不成,這玉墩都被你破壞成了這般,如何還能繼續!”
秦天良也道:“玉墩受損,再難操控玉俑,又如何繼續!”
陸風指了指秦天良依舊按在玉墩上的手,道:“你這半麵可還是完好的!所謂的無法操控玉俑,不過是難以跨越這道裂痕罷了!”
“即是如此……”陸風雙手自另一半截麵一震,將自己的玉俑震到了秦天良這一半麵,“那在下便同你在這剩下的玉墩麵上分個勝負!”
秦天良怒極反笑,譏嘲道:“青山宗主還真是自大,這半麵上你可沒有操控玉俑的截麵,靈氣都無法暢通,莫不是要來主動尋死不成!”
“那我便遂了你的願!”
秦天良話落的瞬間,趁著秦王血威勢還未衰退的間隙,操控著玉俑朝陸風徑直衝了過去。
在他看來,這一擊,陸風的玉俑必定會被擊的支離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