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陸風皺眉看著來人,雖一襲陣袍如舊,但卻隱隱給他一股違和的感覺,好似行走間都透著幾分不自然之狀。
就好似受了傷,身體都不協調了一般。
乾夢湊上前好奇道:“青山宗主這是在瞧什麼?”
陸風直言道:“衍天教的那人,乾師看著可有幾分彆扭?”
乾夢疑惑的掃了一眼,因之前並未見過的緣故,沒有相應的對比落差,當下倒是並不覺得有多少違和,含笑著回應道:“彆扭是有著幾分,倒也不用在意,為女子者每月總有幾日不舒服的時候。”
一旁的汝紀婕沒好氣的瞪了眼乾夢。
徑自帶著夏儀韻走了進去。
陸風啞然間快步跟了上去,來到君家彆苑的一處名為‘君雅閣’殿樓。
論及裝飾,比之孫家的霖硫閣要簡約樸素許多,並不見多少富麗堂皇之處,但四周所盛放擺列的諸多雕塑、壁畫卻都透著十足的精致典雅,且每一件都估值非凡,任何一件拿出去都比之那些富麗堂皇的裝飾貴重多了。
儼然是一副奢華內斂的氛圍。
殿樓之中,兩側是一張張已端正擺好的席位,中央所在是一寬大的圓台,其上幾名歌女舞姬已是在那演繹著美輪美奐的劍舞。
因所設席位有限的緣故,每張長條小木桌案僅能容得下一人入席,顯然是僅準備了受邀之人的席位,而沒將隨行之人算入。
汝紀婕和乾夢比鄰而坐,夏儀韻和乾寶玉自然而然的便選擇站在了二人後側。
對二者而言,本就是隨著長輩來見一見世麵的,有無席位並不是什麼重要之事,修行之人站上幾個時辰也斷不會有半分苦累之說。
陸風卻是見不得這般,孤身坐在汝紀婕鄰座席位後,自發的朝著桌案左側稍稍挪了大半,並朝夏儀韻示意了一下。
站在汝紀婕身後的夏儀韻先是一愣,見在場隨行的哪有入席之理,貿然受邀顯得有些無措和慌張,連忙揮舞著小手表示著拒絕。
“既是來赴宴,站著哪行!”陸風目光淩厲的又朝夏儀韻看了眼,眼中透著不容拒絕之意。
汝紀婕這時也看向的夏儀韻,朝著後者點了點頭,表示著許可,但身子卻未挪動半分,顯然是有意讓後者坐去陸風身邊。
夏儀韻見狀,臉色唰一下便是染上了一層紅暈,羞怯怯的坐到了陸風身旁,細弱蚊蠅道:“謝,謝謝陸師兄。”
陸風平和笑笑,“喊你入個座罷了,有什麼好謝的,來都來了,自是要嘗嘗君家所備的果仁,品鑒品鑒君家出名的劍舞,且一起看看君子朔此番相邀是存著什麼心思。”
夏儀韻聽著陸風的話隻知了一味點著頭,本就有些約束的她此刻心中更是緊張得不行。
乾寶玉此刻的臉色卻是陰沉的都快要殺人了一般,再見比之自己地位都不如的夏儀韻都入了席位,而自己卻還像個傻子一般孤獨的站在乾夢身後,猶似罰站一般,內心頓時滿不是滋味。
若是身旁有著彆人鋪墊作伴也就罷了,可不巧的是,四周受邀而來的大多都隻是獨自前來,少有的幾名同行的也都是夫婦一類,有著雙人席位。
此般襯托下,乾寶玉心中的不忿便是更濃了幾分,心中對陸風的憎恨也直線提升了上去。
除了對其本身的不滿外,還有此刻陸風同夏儀韻的親近,而引發的酸澀嫉妒之恨。
陸風和夏儀韻二人雖隻是在普普通通的交談著歌舞,討論著各類果仁和茶水。
但自他的角度和嫉妒過頭的心緒來看,二人的親密就好似夏儀韻快要貼到陸風肩膀上了,桌案上的果仁也宛若二人在親密投喂一般,如膠似漆,不堪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