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即為學生弟子,那口中定少不了對陸風敬慕誇讚,受此熏陶之下,又如何化解得了竹清月的內心。
黃賀婁所請竹清月之事無果後,繼而朝陸風說道:“宗主手中可還有著多餘的劍墟名額?白丫頭此番俠風穀曆練選拔名列前茅,按說該是能進入劍宗出行弟子隊伍名列的,但她卻主動提出了將機會讓出,老黃出於不忍便將她帶來了宗主您這。”
陸風點頭:“算上竹姑娘和白狸倒是正好十人,可知白狸她何以體內氣息如此紊亂?你們來時路上還曾與人動過手?”
黃賀婁搖頭,解釋道:“據陳獨笑他們回來後所言,他們曾在俠風穀內遇上一處靈泉,白狸不忍錯失此般機緣,冒險吸斂了過量超濃鬱的靈氣,妄圖想著連破兩境,但卻因少了幾分火候,使得體內氣息不穩,始終徘徊在地魂境初期和中期層麵。”
陸風暗自皺了皺眉,將白狸和鬼伶一並喚至了跟前,並同鬼伶簡單的介紹了一下白狸的狀況。
鬼伶當即會意:“堂主是想叫我同她打上一場?”
陸風點頭,“此般體內積蓄過量靈氣若不及時化解怕會留下不小隱患,而化解過量靈氣最快之法便是通過竭力的戰鬥。”
黃賀婁製止道:“此刻她體內氣息紊亂如此,貿然竭力戰鬥怕是有著極大風險出岔。”
陸風信任的看向白狸,“她不會。”
同為百煉泉出生,陸風相信,白狸在麵對此般凶險上的處理,定也不會輸於鐵傀分毫。
再者,他也會在旁全程看著,一經出事,定會及時出手乾預。
白狸會心一笑,朝鬼伶請戰道:“久聞大名,還未有機會切磋一二。”
二人自打加入夜羽堂後,雖說都知曉著彼此,但卻從未有過機會見識對方的本事。
鬼伶臉上透出幾分認真,自納具取出三個臉譜麵具,“白、紅、黑。”
僅是簡單的道了三字。
白狸神情一凜,當即會意。
早在黑風鎮時,她便聽聞過自己這位唱戲的同門,也知道著後者的規矩,每每同人動手時都會在臉上配戴各式臉譜以遮蓋自己的神態。
白色臉譜所指為普通的交手,常用以教訓弱小打抱不平,紅色臉譜則是代表著鬼伶起了殺心,通常是在執行任務的情況下佩戴,而黑色臉譜卻是極端存在,鮮少佩戴,一經戴上大有幾分失了智的瘋魔狀態。
不管是曾經還是現在,白狸對於鬼伶的黑麵一直都是存著幾分懼意的,當下也不是仇家對敵,便是選下了最輕微的白麵。
陸風將二人領至聽雨坪處,相比白狸的氣息不穩,鬼伶近段時日來雖說因真龍精血之故修為大幅提升,但也需一場像樣些的戰鬥來沉澱一下。
此番安排二人相戰,於彼此都有著助益。
邵陽等人也隨著一並來到了聽雨坪之中,在陸風的指示下分站兩側認真的觀看起對戰。
不管是鬼伶還是白狸,二人的實戰經驗都極其的豐富,如今的狀態所能發揮的實力也是相差無幾,此般勢均力敵的戰鬥,定然能帶給邵陽一眾不少啟發和感悟。
陸風於旁觀望間,再一次的被黃賀婁請到了一側。
“宗主,”黃賀婁帶著幾分遺憾開口:“老黃這次過來,本是想請趁秦家家宴尋不二兄會上一麵。”
陸風一愣,提及秦家家宴,他腦中下意識的便想到了紅蠍和江若雲意欲刺殺秦天良一事,當下急道:“秦家家宴何時舉辦?”
黃賀婁道:“本來是定於這兩日的,但秦家好似出了什麼變故,延後舉辦了。”
“變故?”陸風不解:“以秦家的權勢,能出什麼大變故。”
黃賀婁搖頭:“我來時曾設法探聽,但卻毫無進一步的消息。”
“大變故,而無具體消息?”
陸風隱隱已是預感到一二,秦家此番變故或許便是同君子朔所布的局有關。
事實上,正如陸風所猜疑的那般,秦家正是因秦天良之故,派出了不少實力強勁的魂師去劫囚營救齊昭,但在途中卻遭受了埋伏,被君家一舉滅殺了大半,傷亡慘重,也正因此般喪事在前,秦不二才不得不取消了慶賀的家宴。
除了秦家外,幻影劍宗的處境同樣好不到哪去,為救一個齊昭,所付出的代價,甚至比之秦家尤為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