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眼中閃過一抹狐疑,“我已經隱藏得很好了,你這都能看得出來?”
陸風失笑:“放眼魂師界身法一道,一般蘊含有‘滑步’技巧的身法,常以雪域居多,你最初施展雖以點踏前行為主,將滑步隱匿了痕跡,但自驚慌下閃避那冰寒陣勢時,可暴露的很是徹底。”
男孩臉色一窘,鼓了鼓嘴,有些不服氣道:“可就算如此,你怎麼不懷疑我是冰泉宗的人?而要一口咬定我是清河宗的弟子?單是我方才暴露的,他們的冰泉步也是能做到的。”
陸風朝著男孩後邊背著的劍匣挑了挑眉,直言道:“冰泉宗的弟子可不敢如你這般打扮。”
男孩不解:“我這打扮怎麼了?”
褚佑薇輕輕擦拭著額頭的傷口,對二人的談話也是感到著十分好奇。
陸風傲然一笑,“放眼整個雪域,何人不知你這扮相學得是清河宗的寒酥,他冰泉宗的弟子若這般做了,難保沒有背地裡乾壞事栽贓的嫌疑,可是要惹起兩宗仇怨的,又豈敢如你這般堂而皇之招搖過市。”
男孩聽出陸風提及寒酥之名時透出的敬慕,小臉上頓顯得意,昂了昂脖子,朗聲道:“我這可是經由三師叔同意的,可不是模仿,是他授過權可以這樣打扮的。”
說著拱手自我介紹道:“在下清河宗,六出,不知兩位師承名諱?”
“六出?”陸風聽得此般奇怪名字,頓時對男孩的身份確信無疑,在清河宗內,常以‘冰、雪、雨、霜’等類的雅號為名,其‘六出’之名,可不正是雪的雅號,亦如他當年的‘素塵’之名。
而能被賜予雅號的弟子,無疑為清河宗的核心弟子。
眼前這名為‘六出’的男孩,應該便是現今清河宗年輕輩弟子名列前十的存在了。
陸風禮貌性的回應介紹了一下自己和褚佑薇的身份。
六出聽聞二人皆來自玄域勢力,不由好奇的看向陸風:“你一個玄域的魂師,就算在雪域待過一陣,又怎麼會對我清河宗的事情這麼熟悉?三師叔可好久沒出過宗門了,外人不該一眼就認出這般劍匣啊?”
陸風考慮到接下來要用到六出這份戰力,思量間開口懾服道:“寒老哥養的那兩隻鶴還好嗎?最近可有肥膩些?”
六出臉色更顯震驚:“你到底是什麼人啊?怎麼連三師叔養在宗門後山小院的仙鶴都知道,就算是清河宗新收的弟子,知道這點的也不多啊。”
陸風玩味一笑:“沒聽見我於他的稱呼嗎?”
六出一怔,癡癡念叨:“寒,寒老哥?”
繼而神色惱怒,“你在我麵前瞎扯什麼近乎?你到底是什麼人?”
陸風神色平靜的輕笑道:“我是什麼人方才不是介紹過了?你若不信,回頭見著了他,自個兒問問他認不認識我這個義弟不就行了。”
陸風此言自是胡謅,他這林力雲的身份,八杆子也扯不到寒酥頭上,但眼下,他卻需要這重無中生友的身份,來讓得六出聽從自己。
褚佑薇此刻的神情同六出一樣,也都透著意外,因為‘林力雲’消失三載的緣故,她也不好確信後者所言到底是真是假。
六出將信將疑的盯著陸風,“你當真是三師叔的義弟?”
陸風點頭。
六出狐疑:“那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若答得出來,我便承認你這身份。”
“用你承認?”陸風嚴厲的瞪了一眼:“你自是可以選擇不信,回頭見著了寒老哥,我同他談起你時,幫著誇誇你這份警惕。”
六出頓感窘迫,“彆呀,我信還不信嘛。”
陸風得意一笑,“既然信了,按輩分,小六子,你該喚我一聲‘師叔’。”
陸風此舉倒也不是占人家便宜,他在清河宗內的‘素塵’身份,說到底確實也算是六出的師叔輩分,
“你!”六出臉生不滿,但礙於身份卻不敢回嘴,隻能弱弱的道了句:“這個要等我回宗核實後才行。”
陸風見這小子心中還存著狐疑,不由進一步說道:“寒老哥出行,常伴有一簫、兩鶴、三劍;簫是晴雪茯苓簫,鶴是天野白雲鶴,劍是三情兩意劍,我說的可對?。”
六出點頭,“可這些不少人都知道,不難查啊。”
陸風思量了一瞬,又道:“那你可知寒老哥那一頭白發是怎麼來的?”
六出一驚:“你連這等私密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