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怎麼也會我宗的身法?”
“三師叔就算醉酒,也不可能傳授給外人清河步啊!”
無數的念頭閃過六出腦海,若陸風此刻就在跟前,他定要急不可耐的詢問。
陸風自是刻意施展出的清河步,除了打消六出心中最後的疑慮外,最主要還是因褚佑薇的緣故,若以尋常的身法攀越,彼此貼合處不知會被顛簸摩擦成什麼樣。
換作平時,褚佑薇自能發覺陸風身法的特殊,但此刻緊張狀態下的她,思緒緊繃,哪裡顧得了這些細節。
陸風輕鬆來到半山腰,還未靠近,便見六出意欲開口詢問的模樣。
對於六出的反應,陸風早已有所預料,是以告誡暗示的目光第一時間便投了過去,將六出險些脫口的話,生生的懾了回去。
陸風的此般細微表情,讓得六出不由開始有些懷疑他的身份,倒不是懷疑是不是三師叔義弟這層關係,而是懷疑陸風除卻這層關係外,是不是同清河宗還有著其他的關係?
畢竟,單是方才那般身法表現,六出自問已然不輸於自己,若非於雪域環境修行多年,是斷不可能有此造詣的。
“放我下來吧~”
褚佑薇輕柔的聲音自陸風耳畔響起,溫熱的氣息回蕩在陸風耳蝸,沒了壓迫下的兩團鼓囊重新彈回了原來模樣,破碎的衣衫下,酥挺的輪廓清晰可見,瞧得陸風不由為之一陣心猿意馬。
三人站在褲衩山岩壁凸起的石塊處,瞧著眼前相距不到數米的巨劍山冰麵壁,不由都感受到了一股凜冽的寒意。
六出壓下對陸風身份的好奇,出聲道:“小師叔,這裡的冰層是整座巨劍山上相對最薄的了。”
或許是因瞧見陸風也會清河步的緣故,六出的這聲‘師叔’喚得比之先前要真誠不少。
陸風遙看了一眼對岸的冰岩壁,回身朝褚佑薇道:“我去查探一下,你……”
陸風本意是想讓褚佑薇自己多加小心一些,卻沒想到,話還未說完,六出便是搶聲說道:“小師叔儘管放心,有我在,師娘不會有事。”
說著還釋放出了些許靈氣,幫著褚佑薇抵禦著靈氣之中的寒意。
本是尋常和無心的話語,卻叫褚佑薇臉色不禁一紅。
陸風輕輕一躍來到巨劍一麵的冰岩壁處,靈氣蔓延感知著其上陣勢的波動,因為六出已經排查過一輪,是以他的這番感應便是直入主題,找尋起了那個可能存在的缺口。
片刻過後,陸風眼中閃過一抹深晦,已是確定了自己先前的預料。
回到褲衩山,陸風朝二人說道:“這裡確實隱藏著一個人為開鑿的缺口,就隱於冰層之後。”
六出驚了一瞬,打斷道:“方才我感應時,並不見冰下岩壁有破缺之口啊?小師叔,你會不會感應錯了?”
陸風解釋道:“我說的缺口不是指岩壁,是指這座大陣,應該曾經有人自這半山腰闖進過巨劍裡頭,在這開鑿過一個盜洞口,並又用彆的陣法補全了,故而才瞧不出來。”
六出和褚佑薇同時一驚。
“若有人早就闖入過了……”六出失落道:“那裡頭的好東西豈非已經全都被劫掠光了?”
陸風朝褚佑薇看了眼,直言道:“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褚佑薇自是能體會陸風在勸說著自己,但還是為難的搖了搖頭。
即使尋得先祖遺骸所留納具的幾率渺茫,她也不願什麼也不做就這樣放棄了。
“破冰吧,”陸風朝六出示意了一眼,隨即自掛在胸口的包裹中取出了擎空令。
褚佑薇驚了一下,“你拿這個做什麼?”
因為知曉這是他們二人所剩的唯一一塊擎空令,所以說話的語氣不免透出了幾分緊張。
陸風解釋道:“待岩壁上的冰層被破開後,我需要借此微弱的空間之勢打亂岩壁上的陣法,並將先人留下用於盜洞的陣法顯現出來,試著修補重新利用。”
六出本已邁出半步的腳不由一縮,驚道:“小師叔還會補陣啊?”
褚佑薇也是擔心的看向陸風,“有把握嗎?若是危險……我們就去尋野生子黛花好了。”
陸風平和一笑:“雖不如姬家主流,但一些小手段勉強還是懂的。無妨,先試試,實在不行,再做彆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