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返靠近的那刹,卻是突然瞧見二人懷抱在一起,滿是‘恩愛’的滑行在同一柄大劍之上。
親睦甜美,飄逸灑脫。
仿若不是滑行在泥地,而是在雲端遨遊。
一時間,腳下的鍋蓋,瞬間不香了。
更重要的是,林小婉心中竟不自覺的萌生出了一抹酸楚與羨慕。
冷不丁的竟還滋生出一股,不想薇薇姐靠近哥哥的念頭。
這嚇得她連忙輕拍了拍自己臉頰,自諷道:‘小婉小婉,想什麼呢!’
‘他是哥哥,把他當是哥哥看待啊!’
‘收起你的那些歪心思!’
如是想著,心中卻是冷不丁的浮現另一個聲音。
‘可他……真的好好呀。’
……
日落,黃昏時分。..
經過長途跋涉,一行人終是順利抵達了墾淤鄉。
滑行的感受雖然美好,但終究還是腳踏實地,踩在厚實的硬土地上,更為踏實。
公皙長老走在最前,指著前方最高的一座山巒說道:“因為宣易兄的交代,出於萬全考慮,此地我也並不曾來過,都留意下四周,看看有沒有類似元寶一般的高山。”
當年的褚宣易和孟秋彤便是自一座元寶山上相識。
“往那個方向吧~”
褚佑薇深深的目光看向著東南方向,許是冥冥之中的血脈感應,她直覺會在那兒。
公皙長老遲疑了一瞬,便即應下了褚佑薇的話,領著眾人朝東南方向而去。
索性,褚佑薇的直覺是對的。
未走上數裡的路,一座‘山’字模樣的山巒便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從側峰痕跡可以看出,兩側的小山巒應該是自中間的大山上,坍塌而成。
若是還原成原來模樣,確實有著幾分元寶之狀。
見到此般情景,褚佑薇鼻尖不禁再次一酸。
歲月無情,而今竟連山都塌了。
自己該早些來的。
出於擔心父母的墓會隨著山巒一並傾塌淹沒,褚佑薇連忙朝著元寶山方向趕了過去。
而當來到中央處那座山巒上,瞧見一大一小兩個雜草遍生的土坡時。
褚佑薇眼中噙著的淚花再不受控製,滑落了下來,瘋了似得狂奔向墓碑所在。
經過這些年的風風雨雨,墓碑上的字跡已經黯淡不清,但依稀仍可瞧出‘愛妻、秋彤’字樣的痕跡。
屬實是她母親的墓。
墓碑僅有一塊,但拱起的墓穴卻有著兩個。
褚佑薇呆滯的看向左側的那個,心中難受到了極點。
隱隱似明白了父親心中那份道義的分量。
公皙長老瞧著左邊那個小土包,神情同樣變得異常傷感。
想當年,宣易兄是何等風雲人物,沒想到死後竟連一個掩埋的人都沒有。
看著土坡上熙攘寬鬆的土層覆蓋,同旁邊的緊實完全不同,儼然是事先挖好了坑,待入棺後以著靈氣調度周邊土層,於自裁前自行掩埋覆蓋的。
褚佑薇擦拭著自己母親墳碑上的塵埃,眼睛滿是通紅,嘴中喃喃念叨著‘女兒不孝~’,‘到現在才來看您們’的話語。
此情此景下,對於褚宣鶴交代的話語,也早已付諸腦後再不搭理。
且不說父母墓中到底存不存有林家秘寶相關的東西,就算有,她也絕不願再去叨嘮他們的安寧了。
為人子女,又如何作的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更何況,那可是父親當年誓死守護的東西,自己又如何能損了他那份道義。
陸風雖然隱隱猜到了林婉霞脅迫自己拿回的另一半棘山玉,可能就在眼前的兩個土包之中,但卻同樣不忍下這個手。
這種有違仁義的事,他同樣做不出來。
失神間,也不知是不是林婉霞感應到了他思緒的變化,灌注於他魂海的那道氣息,竟莫名微顫了一下。
這讓得陸風不禁開始後怕起來。
思慮著此行回去,定要尋個機會繞道至清修禪宗,看看有沒有法子祛除掉魂海中的那份脅迫。
而正在眾人傷感之間。
一道突兀的奸笑聲突然自遠處傳來。
猖狂之中透著三分冷蔑。
聽著還十分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