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風皺眉看著眼前的崖口,此般距離他奮起一躍下,雖能觸及對岸崖壁,繼而攀至對岸,但想將所有人帶去,卻是有些困難,且崖壁上是否存著早前所見的奇異石蟲,尚未可知。
在不確定凶險的情況下,儼然不適宜冒進。陸風冷厲的目光投向霍邱,
“僅有此一條路徑?”霍邱點頭,回應得異常恭順,心中卻是在暗罵,巴不得陸風冒險跨越,然後同自己所帶隊伍的兄弟一樣,死在底下才好。
陸風見得此般回應,神色頓時冷了下來。
“即是如此,那便唯有借你的命,引你父親前來搭路了!”冷厲的話語伴隨著肅然的殺意蒸騰而起。
僅是瞬間,便是將霍邱再度嚇得戰栗。霍邱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不甘下的一陣埋怨,竟會引起對方如此殺意,大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驚慌間,連忙唉聲求饒:“彆殺我,肯定還有彆的路可以繞過去的,我找,我這就給你們去找,一定有的。”陸風見狀,臉上的冷意依舊,他本意其實隻想嚇唬霍邱一二,想著逼問看看是真的僅此一條路徑,還是有所隱瞞。
但見霍邱此般驚懼膽顫模樣,無疑是真的不知彆處通道。陸風思量間,猶豫著要不要借助血色戰屍嘗試冒險跨越,突然見對岸處淡淡光芒閃爍而現。
乾芯同樣瞧見了對岸的光芒,同她手中握著的玉珠所散發的光芒十分相似,都呈現著淡白色的光澤,應是同類玉石所發。
心中還在想著會不會是寧香之際。對岸處帶著警惕的聲音便即已經傳了過來,因為空間的空曠還激蕩起了不少嗡嗡的回聲,但卻不難聽清具體所語。
“陸兄~可在對岸?”
“師傅~是您在那邊嗎?”聽得前後兩道聲音傳來。乾芯一眾頓時大喜。
“師傅~是小香兒……”陸風這時緊皺的眉頭也舒展了開來,已然辨彆出前一道聲音乃為吳影所發,二人此刻正在崖口的對岸。
相較於眾人的情緒,霍邱臉上則是浮現出了幾分意外。而當陸風回應間‘吳兄’二字響起時。
霍邱這才確信下來,先前所聽見的那道熟悉男音,郝然正是心中所猜疑的吳影。
‘他們竟是一道的?’霍邱心中大感意外,‘難不成吳影知曉了宗內的事情?
這才找來的此人?’陸風驚喜間待要同吳影溝通跨越此般淵口之際。吳影提醒的聲音再度傳了過來:“陸兄,切莫擅越,我瞧著這底下不大尋常。”隨著吳影話語同時傳來的,還有著數塊石頭,有規律朝下投擲的動靜。
陸風明白,應是吳影在行著試探,應是對於此般以陰氣作陷的手段有所熟悉。
當即一並感應起來,靜心觀察深坑底下的動靜。碎石落下,底下彙聚的陰氣被輕易擊穿,像是箭矢飛過雲層,又似石塊落入水麵,雖引起了些許動靜,但卻並未帶來多少凶險。
吳影儼然也是察覺到了這點,繼而石塊再擲出時,不再向下,而是模擬起跨越的人眾,以著拋物線之勢,徑直朝著對岸丟去。
隨著石塊飛馳,跨越大半距離的那刹。底下攢聚的陰氣突然傳來一陣轟響,繼而無儘的陰氣霎時升騰而起,如梭如矛,像是要把石塊給擊穿一般,重重的刺在石塊之上,將其‘跨越’的勁頭生生湮滅,震落下了淵口。
瞧此凶險情景,陸風同邵陽一眾儘皆麵露驚駭之色。霍邱則是恨得牙癢癢,此般凶險他早已心知肚明,也知此處淵口布局的詳細,但在雙手被廢,跨越無能下,擔心被丟棄於此,便就沒有言明,想著待陸風闖入喪命下,自己麵對實力平平的邵陽幾人,或許還有活命機會。
眼下,被吳影窺破此般凶險伎倆下,儼然沒有機會了。接連有規律的試探了好一陣後。
吳影的喊話聲再次傳了過來:“陸兄,你那邊可有瞧見過瓶靈宗的人?”陸風一愣,詫異回道:“吳兄何意?”在吳影回話的同時,霍邱歎息的聲音先一步道了出來:“他要的應該是我瓶靈宗的‘銀鈴索’。”果不其然,吳影傳來的話確實此意:“陸兄,若是得見瓶靈宗的弟子,設法於他們納具之中尋一副特製的繩索過來。”
“繩索前端有著利爪,中端綁著很多銀色鈴鐺。”
“我們逮住霍邱那家夥了!”蠻鐘離湊上前,傲氣回應了一聲,繼而將霍邱的納具取了過來。
陸風破開納具上的禁製,環視內部空間,於一處木架上尋得了吳影所指的繩索。
按照規格的不同,架子上足足有著三根銀鈴索。陸風衡量著取出了最長的一根,約莫有著三十米左右,繩索質地堅韌,耐摩擦,其上每隔數米有著嬰兒拳頭大小的玉製鈴鐺懸掛,索頭處捆綁著一個鋒利的勾爪。
“師傅,距離夠嗎?”乾芯打量間,擔憂的問了一句。陸風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