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陸風默認下來。
公孫顎心中頓時一片死寂,他深知刨羲禦龍訣這套控製手段的霸道,原本還存著一絲借助馴化的獸類嘗試逃脫的僥幸,此刻不由徹底頹喪下來。
「研發造化丹的幕後之人,是誰?」
陸風見公孫顎認慫,直接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錦官裴裴,」公孫顎遲疑間如實答了這麼四字,心中想著隻是一個人名而已,就算說了,應該也不會影響什麼。
陸風聞言臉色頓時難看了下來,「也姓錦官!?是血族的人?」
公孫顎瞳孔一震。
儼然沒想到陸風竟對血族此般了解,要知道當初馭獸莊可還接觸不到血族這等範疇,一直都是他們這些人在對接。
陸風繼續問道:「都有哪些勢力摻和進了造化丹一事?」
公孫顎未作回應,神色凝重的說道:「我若回答了你的詢問,你需立誓放我離去,如若不然,橫豎皆是一死,我是不會說的。」
範琳琳啐罵道:「你以為放你離開你就能活得下去?回頭我定????????????????將此事告知爹爹。」
公孫顎臉色一沉:「我自有活路。」
「若老實回答,今日可放你離去!」
陸風猶豫間放下話來。
相較於心中那些困惑的問題,公孫顎的命根本不算什麼,眼下最主要的是查清造化丹之事。
公孫顎見陸風態度下,神色一鬆,老實答話道:「就我知曉的勢力有孫家、六合宗還有赤刹劍宗。」
範琳琳板著臉道:「這會倒不好意思了?怎麼不提你公孫世家?」
公孫顎連道:「公孫世家並未摻和進造化丹一事上,就我親信的幾十號采藥小廝幫著盯梢,他們對於山脈深處的事情是不知情的。」
陸風狐疑:「那公孫冉冉呢?她怎麼解釋?」
公孫顎老臉閃過一陣尷尬:「公孫家除了我外,就她一人牽扯進此事,還是前不久才牽扯進來,不過她於造化丹或是血族,知曉的都不多。」
範琳琳鄙夷道:「你繼續扯!都到這般關頭了,還想著保全你公孫世家?」
公孫顎連忙三指一豎,立誓道:「我說得都是真的啊,這些年來,我一直身在總獄,加之年輕時公孫家並不待見我,我兒阿徹死後,我於公孫家的感情存得就更少了,我沒理由庇護他們,但也不想有朝一日總獄調查造化丹時,無端迫害他們。」
範琳琳見公孫顎不惜立誓,暗想許是總獄環境讓他還存著幾分良知未曾泯滅,存著一份公義在,不願牽扯無辜,當下於他的話信了幾分。
末了,還是問了一句:「你既不願牽連無辜,那為何又讓公孫冉冉牽扯進來?」
公孫顎解釋道:「她說來隻是個意外,那日她碰巧撞見我密會錦官公子,又瞧見我表露出的恭敬,和事後對錦官公子身份的遮遮掩掩不願透露,誤以為對方來曆不凡,死纏爛打下,我擔憂會誤事,才讓她牽扯進來的,她意不在造化丹,而在男人身上,想著尋一個家境不凡的郎君來的。」
範琳琳皺眉:「你既知錦官乃是血族中人,還由著她接近?」
公孫顎冷哼道:「血族中人怎麼了?小冉若能被錦官
公子相中,那是她的福澤。」
範琳琳頓時惱火:「你妄為總獄獄長,這些年來血族對我們人族的殘害,你都視而不見忘記了嗎?」
公孫顎不屑的哼了一聲,「那又如何?我們人族自相殘殺死去的,可比他們迫害得多了去了。相較於迫害,他們帶給我的幫助,可比公孫家或是其他人族勢力強多了,我在總獄有如今的權勢和地位,也都多虧了他們一
直以來的暗中扶持!」
公孫顎想到年輕時於人族子弟手中所受到的欺淩和侮辱,眼中的冷意不由更濃幾分。
陸風感受到公孫顎似乎對人族存著一份敵意,臉色不由微變,打斷了此番話題:「且不說你公孫世家的事情,將你所知的有關造化丹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公孫顎沉默了一瞬,而後沉聲說道:「造化丹是血族小公主錦官裴裴這些年裡頭鼓搗出來的,現在已經基本研發成功了,但有個不可彌補的缺陷,因為人類本身身體的強度,潛能壓榨下,很難支撐得住造化丹提升的那份巨力,短時間內會爆體消亡;所以她開始將主意????????????????打到獸類身上,意圖借此提升人類體質,進一步將造化丹的適應性提升至最大。」
「從頭說!」陸風帶著幾分不耐煩,直言問道:「獄執狄秋,你可認識?當初他所查案件便牽扯著造化丹!」
見公孫顎臉色突變。
陸風已是明了,轉念又道:「什麼人害死的他?」
公孫顎沉默,有些抗拒回答。
陸風猛地氣息一震,牽扯動公孫顎體內的刨羲禦龍訣指勁,頓時疼的後者渾身冷汗直冒,經絡痙攣抽搐。
「我說……」公孫顎吃痛的舒了口氣,緩緩說道:「於狄秋之死一事上,我知道的其實並不多,我僅起到了一個幫著了結他所在調查案件的作用,其他的,都是六合宗背地裡乾的,是六合宗的亡魎布局的偷襲,被狄秋僥幸脫逃後,也是他一路追殺圍剿的。」
顧及陸風詢問時的那份在意,公孫顎末了補充了一句:「你要想替狄秋報仇,就去尋六合宗的亡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