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那不受髯須大漢所控的陣勢區域,突然‘崩盤’一般爆發出一股恐怖引力,猶似被抽離空氣的桶子,瞬時被恐怖的氣壓所壓扁。
陣勢亦是如此。
原本還受著髯須大漢所控的七股陣勢,經由這份‘崩盤’下,突然暴虐失控起來,一股腦的被引至失控區域,猶似自主的去填充這份缺失的陣勢一般。
但礙於失控區域太小,突然衝入的那部分陣勢又太多下……
一股凝縮而又萬倍恐怖的氣息突然爆裂炸開。
離得最近的婁月本還在慶幸落於他身的陣勢被引開,卻見突然的變故襲來,嚇得臉色都綠了。
處於另一邊的天梭,臉色同樣凝重到了極致。
“快跑!”
伴隨著上空髯須大漢驚恐的喝令。
恐怖的氣勢徹底爆裂。
數之不儘的罡氣如刀劍般朝著二人轟去。
婁欣藍實力最弱,儘管有著婁月相護,依舊在頃刻間便轟成了渣滓,再無半點殘存之樣。
婁月繼而也被洞穿了身子,本已一片死寂,但在目睹著婁欣藍之死下,突然神情巨戾,渾身血氣燃燒。
秘法施展間,生生抗住了這份爆裂的恐怖攻勢。
雖逃離陣勢之外時,整
個人已被轟斷一手一腳,但借著殘存的實力,還是活了下來。
憤怒怨恨的目光,朝著遠去的陸風二人掃去,但礙於傷勢和背後的狂刀宗一行,隻好壓下那份殺意,逃離向了遠處。
狂刀宗這邊。
天梭雖然被同樣轟了個正著,但鑒於髯須大漢第一時間燃燒生機幫襯下,奪回了三分陣勢,索性沒有婁月傷的那般重,但整個上半身卻也如被淩遲了一般,鮮血四溢,傷痕遍布。
脫困下的他雖有心飛刀奪去逃離的婁月性命,但受入體罡氣牽引下,入手的飛刀終究沒有足夠的力道飛擲出去。
最終隻得眼巴巴瞧著婁月和陸風各自遠去。
一切塵埃落定下。
髯須大漢一眾都來到了天梭身旁,關切的詢問起後者的傷勢。
出於在意,髯須大漢向天梭打聽了一下陸風的身份。
一副勢必要將之血刃報仇的架勢。
天梭剛要開口坦言,轉念突又改口說道:“你該尋的仇是婁月那老家夥,若不是他橫生攔阻,那小子就算事先做了手腳,也斷難輕易逃離。”
“再者,白玉魔蓮一事,本就是資源爭奪,算不得仇怨,你若以此尋仇,隻會丟了咱們宗門的臉。”
“畢竟,那小子才多大!且還單槍匹馬的對上咱這麼多人!彆說尋仇了,哪怕傳揚了開去,於我們宗門名聲都是種恥辱!”
眾人聞言這才一一驚覺過來,想到陸風的年紀確實差了一個輩分不止,臉上不自覺的
紛紛閃現羞愧。
這已是他們近日來第二回折辱在後生手裡頭,心中實在憋屈得緊。
髯須大漢心直口快道:“現在這魂師界到底怎麼了,怎麼突然冒出來的小家夥一個比一個妖孽,姓淩那小子修行血屠三刀那種魔功突然提升那般恐怖實力也就罷了,可這小子居然也……”
天梭冷肅的抬了抬手,打斷道:“這小子可更為妖孽多了。”
……
陸風和江若雲一連奔行數裡開外,確信身後再無恐怖氣息靠近下,這才終是安心下來,不約而同的蹲在了一處石墩上,大口的喘著氣,相視一笑間,均有著一絲劫後餘生的慶幸感。
此行雖未尋上淩天,還遭遇了那麼多九死一生的凶險之事。
但索性白玉魔蓮終究還是到了手。
這也是江若雲最開心的事情了。
有了這,可以說陸風就有了一份保障。
“風哥哥~”江若雲欣然笑著:“我們接下來怎麼打算?”
陸風歎息間朝著東邊看了眼,有些不忍開口,深怕再因自己的事情,害得江若雲有什麼閃失。
江若雲見狀,臉上的欣然少了幾分,會意之下,主動開口道:“古月宗一行既然反刻聯絡符號,那說明你要尋得朋友應該是在東邊,風哥哥~我們這就過去吧?”
陸風看著江若雲如此善解人意的體貼模樣,心中更為不忍,猶豫間開口道:“不去了,風哥哥先護著你離開這片凶險地帶。”
“我不要,”江若雲
撅起了嘴:“要麼一起離開,要麼一起留下,雲兒不想見風哥哥有什麼閃失。”
見陸風麵露為難。
江若雲又道:“風哥哥,你是不是嫌我實力低,怕我拖累到你!?”
“我……”陸風有些啞口,搖頭道:“風哥哥是怕自己實力太弱,保護不好你。”
江若雲上前挽住陸風的胳膊,依偎在側,親昵說道:“雲兒如今有一定的自保能力了,風哥哥不用太過顧我。”
陸風猶豫間想著江若雲先前的表現,不禁打消了幾分顧慮。
同時也明白江若雲心念,此地凶險,古來天魂境後息魂師都有可能隕落於此,江若雲不願離去儼然是想陪在身側。
當下,陸風也收起了彆樣念頭。
認真許諾道:“隻要風哥哥還活著,就不會叫任何人傷害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