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改口回道:“肴仙宴名錄中並沒有青山宗主之名,而他卻出現在幽赫山脈之中,還同長壽穀的少穀主大戰了一場,明顯他就是以著林力雲身份混進去的。”
“也唯有這
個解釋,才能說得通,畢竟以楊素大哥的實力,放眼這一屆摻和進肴仙宴的弟子中,可沒幾個是他的對手。”
姬老爺子看著姬蘭心掩飾般的姿態,心中更覺揪心,解釋的聲音都沙啞了幾分:
“人家青山宗主有著堂堂正正進入的資格,乃是以著總獄範大人女兒的伴侶之名一起去的,可不是如你所言的那般。”
“什麼?”姬蘭心一驚,儼然沒想到這點,甚至都狐疑起莫不是長舌老怪猜錯了不成?但轉念又覺不大可能,哪有這麼離譜巧合的事情,而且以林力雲的實力如何敢挑釁長舌老怪,既能在長舌老怪手下逃脫得了,又豈會莫名死在幽赫山脈裡頭。
儼然,林力雲就是如長舌老怪所言的那般,是陸風假扮的。
之所以有著兩份入場資格,許是陸風一早就備好的後手,本就想好了借此機會褪下林力雲這重身份。
姬蘭心思慮間,未免眾人覺得自己在顛倒黑白,都想著要將長舌老怪搬出,直言其後來也在現場,是他驗證過的身份……
突見賢烊尊陰沉著臉轉身走了開去。
儼然已是得到了答案。
這讓得姬蘭心有些莫名。
‘這就信了?’
‘就這辨彆能力也能混在總獄謀生的?’
姬蘭心一度有些無語,但想著事態發展,心中不由多出幾分狡黠的安心感,被賢烊尊這等人物盯上,她相信陸風斷不會有活命的機會。
而隻要陸風一死,那世間就不會
再有人知曉她被長舌老怪這等惡心的人欺辱的事情了。
即使輸了賭約,以長舌老怪現今處境,也不可能時常堂而皇之的來尋自己。
即使來了,按賭約限製,他也斷不至於聲張出去。
不過於閨房之間受些委屈折辱,咬牙忍忍就過去了。
隻要這份肮臟不為人知曉……
那麼,她依舊可光鮮亮麗的活著。
……
事實上。
賢烊尊自不是聽信了姬蘭心的話才認定的幕後黑手。
而是聽到了林力雲身份乃由陸風假扮一事,結合自己於天元城同陸風的恩怨,以及後者確有對付自己愛徒的實力下,這才做出的判斷。
至於真相是否如此,於他而言,也比繼續沒頭蒼蠅的調查要直接多了。
尋個機會,將陸風逮來逼問一番,就可知楊素之死是否同他有關了。
即使沒有,介於當日天元城內對峙下讓他損失的顏麵,他也不介意將之錯殺之。
夜幕落下。
姬蘭心獨自在房間,雙眸無神的盯著桌上的燭火,惶惶不安。
嘎吱~
敞開的窗戶發出輕微的動靜。
雖是風吹,但卻讓得姬蘭心猛地一怔,驚恐的目光死死投向著窗外。
這已是她不知多少次的擔驚受怕了,總覺下一刻長舌老怪的身影就會突然闖入她的閨房之中,以著賭約作挾,強迫她行那檔子惡心的事情。
殊不知。
長舌老怪的身影,此刻正堂而皇之的出現在姬老家主的院落之中。
以著陣法隱蔽下,二人暢談飲酒
,頗為愉快。
“此番委屈你了。”
姬老爺子帶著幾分賠歉朝著長舌老怪敬酒,自長舌老怪口中他已然得知,後者之所以大鬨肴仙宴,誤殺那麼多天廚山莊的長老,全然是為了姬蘭心出頭之故。
也自長舌老怪口中知曉了楊素意圖輕薄姬蘭心一事。
今日之所以帶賢烊尊前來問話,除了無奈受命外,主要也是想看看姬蘭心反應,看看到底是否如長舌老怪所言那般清白受辱。
得見姬蘭心有口難言,扭捏掩飾姿態,甚至栽贓到青山宗主頭上下,他對長舌老怪揚言的受辱於楊素之手一事,再無半點懷疑。
因礙於照顧姬蘭心麵子,才不好直麵戳破這檔子事情。
而之所以揚言撇清長舌老怪關係,除了避免牽連姬家外,也是為了更好的護全於他。
這還是長舌老怪自主尋上他後給出的建議。
姬老家主起初得知長舌老怪暴怒殺人的真相,是在為姬蘭心出頭滅殺楊素時,被眾長老攔阻之故。
為此,他還滿懷憤懣,恨不得那時自己也在場,爆殺一番。
甚至一度都有些不願接納長舌老怪委屈隱匿的計策,讓其受到委屈,想著宣告天下所行之正事。
但礙於姬蘭心名聲清白,以及長舌老怪大度的勸說下,這才應了下來。
長舌老怪接過姬老家主遞來的酒,含笑飲著,眼中閃現著狡黠淫光。
“往後,老怪就隱於人後,日夜護在小姐身邊,默默保全她的安危了
。”
姬老家主見長舌老怪還願意守護著自家孫女,當即大樂,又自陪了三碗酒。
心中暗暗發誓,往後餘生,絕不會再讓自家孫女遭人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