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景業神色黯然,頹喪道“就當年飛龍的變故來看,要說沒人泄露消息,是不可能突然遭逢巨變的,隻是……時隔多年,怕是再難查清究竟是何人所為了。”
“就算查出,想來那人也早已死在了當年的混戰廝殺之中。”
“至於那功法……”施景業期許的目光看向林緒緒,“當年你母親留給你的龍紋玉佩,如今可還在?”
林緒緒臉色一僵。
武子龍皺眉道“難不成玉佩中藏著那厲害的功法?”
施景業點頭,“當年頭兒他們本來是想留給最為年長的小武你的,可那時的你太沉不住氣,怕是難以保得住玉佩;”
“故而頭兒他們商議下,將玉佩的歸屬交到了小緒緒手上;”
“想著由其母親交付,存著這份思母的念想在,緒緒無論如何當不會將之遺棄;”
“而不告知你們玉佩關乎絕世功法一事,也是出於對你們的一種保護。”
林緒緒聽著臉色愈發難看,額頭隱隱有著青筋浮現,那是隱怒到極致的表現。
“緒緒,你怎麼了?”施小江留意到林緒緒的神情,關切的拍了拍後者的胳膊。
林緒緒兀自衝著施景業跪了下來,哽咽道“施叔叔,我……我把玉佩弄丟了……”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不禁驚愣在了原地。
饒是立在不遠處的陸風等人也不例外。
武子龍急道“如此重要的東西,怎麼會丟?”
施小江氣衝衝道“是被什麼賊人搶走了嗎?”
林緒緒搖頭,嗚咽道“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丟的,可能是上次你們發現我昏在外頭,將我救回後吧。”
“那時我還以為是遭淫賊欺辱了,在意的點都在自身身上,發現並沒有多少受傷跡象後,也就沒當回事,後來過了很長一陣子才發現藏於納戒中的玉佩不見了。”
施景業痛心道“如此重要之物,怎好過那麼久才發現!”
林緒緒麵露愧色,怯怯說道“那時我有留意過納戒空間,可不見有被盜竊的跡象,存放玉佩的錦盒也都在的……我那時要是更仔細一些,打開看一眼就好了。”
武子龍思忖間開口道“緒緒,你昏迷那次距今已經好幾年了吧?為何不與我們提及這麼重要的事情。”
“我……”林緒緒難受的低下了頭“我不知道怎麼開這個口,覺得自己好沒用,連母親給的東西都護不住。”
“不對,不對勁,”武子龍狐疑的望向林緒緒,“這不是你的性子,你不可能如此沉得住氣。”
郭恩書附和點頭“以緒緒你的性情,若是發現玉佩被偷,定要大發雷霆,拖拉著我們滿大街去找人報仇才對。”
施小江神色嚴肅的看向林緒緒,“緒緒,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
林緒緒低頭不語,神色複雜。
武子龍語重心長道“緒緒,你若還將我們視作朋友,就彆將事情藏在心中,有什麼說出來,大夥一路走來,什麼風浪都挺過來了,這次也是一樣的。”
施小江接著道“就算玉佩真被你弄丟,我們也不會怪你半分的,但不要瞞著我們,尤其不要一個人去做什麼傻事。”
郭恩書錘了錘自己的盾牌,“緒緒,彆忘了,我們可是一個團!郭哥永遠是你堅實的後盾!”
“我……”林緒緒抽泣了一聲,淚水不受控製的滑落臉頰,滿是委屈道“玉佩那時確實丟了,不過後來又給人送回來了,但如今又給人借去了。”
“借?”武子龍臉色一怔,想到什麼,驚道“是那個一直在背後傳你身法的怪人?他要這玉佩做什麼?”
施小江驚道“難道那怪人知曉玉佩中記載著絕世功法?”
郭恩書狐疑“可那玉佩咱們不是都經手過,看不出有功法記載的痕跡表露啊?那人怎麼會知道?”
突然,所有人都不由一怔。
“難道他同當年的事情有關!?”
武子龍道出了眾人心中的疑慮。
施景業這時說道“就算是當年的我們,也僅是在獲取玉佩時,窺見過一絲那絕世功法的紀要,此後無論用什麼辦法都再難堪透。”
郭恩書這時望向林緒緒,皺眉道“所以說,你先前閉口不提,是打算著自個去尋那怪人問個明白?”
“可你有想過沒有,如若他居心叵測,你此去可就危險了。”
“不會的,”林緒緒堅信道“我能感覺得出,他對我應該是沒有惡意的。”
郭恩書沉默了一會,轉而驚道“不對,緒緒,你仔細想想,我們眼下的處境因何所起……”
林緒緒下意識回道“不就是無意間被董虞強那淫賊瞧見了容貌……”
正說著,林緒緒突然渾身一顫,細思之下,隻覺後背一陣發涼。
“郭哥,你是說……董虞強並不是因為覬覦我的身子才對我們死抓著不放?而是因為那時我在他麵前展現出了亙古驚龍步?才被他惦記上的?”
郭恩書點頭,“如果咱們父輩同樣施展過此般身法,而他們黑狐參與了當年的事情的話,一切都解釋得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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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如此,董虞強那狗賊如何能召集得了紫金鉤他們四人,以如此陣仗來對付我們幾個小人物,定是衝著這套身法來的。”
“母親她們也會這亙古驚龍步嗎?”林緒緒明亮的眼睛朝施景業看去。
但卻見施景業殘魂正微微驚顫著,像是受到了什麼觸動一樣,看上去十分痛苦的模樣。
“父親~”施小江緊張的一顆心陡然揪了起來。
良久。
施景業殘魂黯淡了不少,散發的魂識也比先前微弱了許多,十分虛弱道“亙古驚龍步……是了,是了,沒錯了,記起來了,就是亙古驚龍步,驚龍步啊……玉佩之中所載的絕世功法,就是那亙古驚龍步啊。”
“當年的我們,初得玉佩之時,都有幸進過那玉佩空間,領會過些許的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