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天氣晴朗,有大風。
上午,老媽離開後,桑卓便聯係陳濤,要他來自己家玩。
陳濤不但欣然同意,順便還買了不少新鮮食材,準備陪這狐狸精小酌幾杯。
他並不介意女人喝酒。
但陳俊生在結婚之後,就讓羅子君不要喝酒。
羅子君答應了,但私下和唐晶在一起時,可沒有少喝。
吃著美味可口的飯菜,喝著低度的起泡酒,桑卓又問起了淩玲的事。
陳濤喝了口湯,道:“我已經答應她,晚上會準時去紫薇園跟她見麵。”
桑卓笑了出來,“到時候可彆忘了錄音,我很想親耳聽她會怎麼拒絕你。”
陳濤故作傷心道:“我都要被她給甩了,你還對我說這種紮心的風涼話?你還是不是我最喜歡的徒弟了?”
桑卓嬌嗔道:“不是!我是你的女友,以後更是老婆,才不是徒弟呢!”
陳濤笑道:“是徒弟,就要伺候我這個師傅;是老婆,也要侍奉我這個老公,我現在想吃魚肚子,夾給我吃!”
桑卓哼了一聲,乖乖夾了一塊魚肚,還去了刺,然後遞到陳濤唇邊。
而陳濤投桃報李,也給她喂了一口、用飼養了兩年半的土雞熬的湯。
一時濃情蜜意,繾綣纏緜。
另一邊。
淩玲坐不住,竟然先去了濱江小區,但沒有找到人。
隻有她想了個辦法,去附近的房產中介,打聽情況,果然得知陳家那套房已被掛牌,甚至網上都有信息!
淩玲確認再三之後,一顆心直往下沉。
儘管桑卓並沒有說出具體的債務金額,但如果真的像外麵傳言的那樣,哪怕賣房還債之後還有上千萬,那一年的利息,隻怕都抵得上那混蛋的工資了!
他還要養前妻、兒子!
畜生、畜生、畜生啊!
淩玲心中大罵,同時也開始考慮退路。
如果指望不上陳濤,那她隻怕也指望不上其他男人,因為她的外表、年齡沒有優勢,還帶著拖油瓶,本身的工作能力確實是有一些,但她青睞的對象肯定是看不上。
所以,她最好的退路,就是吃回頭草,但這也不容易。
畢竟她那位前夫,並不是一隻純粹的舔狗,不然怎會直到她答應淨身出戶,才肯跟她離婚?
她太難了,也太托大!
早知如此,她就該等那畜生離婚之後,再跟前夫離婚。
但話又說回來,如果她不先邁出第一步,那麼以那畜生優柔寡斷的性格,也不可能儘快跟他的老婆離婚。
可惜她識人不明,又一次遇人不淑,竟沒發現那畜生在感情上猶豫,但在搞投機上卻是過份的果斷,虧得更乾脆!
真他媽的!
淩玲再也溫柔不起來,在回家的路上,罵了某人一路。
傍晚。
一覺醒來,天色已經黑了。
吃晚飯時,桑卓見陳濤又拿出酒瓶,不禁好奇道:
“老公,你今晚不打算開車過去?”
陳濤點頭道:“我現在這麼落魄,隻能坐公交,哪能開車過去呢?而且我的精神也受到嚴重打擊,自然要借酒澆愁。”
桑卓聞言,立刻笑著豎起大拇指,為老公的專業、敬業精神點讚。
晚上十點,紫薇園小區內。
天氣冷,風又大,路上幾乎沒有行人了。
淩玲處於生氣狀態,燥火不斷上湧,但來到樓下後,還是感到一陣不斷侵襲的涼意。
而當她看到眼神疲倦、胡渣唏噓、一臉頹廢樣的陳濤,心更涼了,怒火也更甚了。
但她還是忍著怒火,溫柔地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陳濤無力一歎,以充滿了感情的眼神看著淩玲,故作平靜地說道:
“淩玲,這段時間我為了處理離婚的事,心力憔悴,所以感到很累。不過你彆擔心,我已經離婚了,明天就可以和你去民政局領證。”
誰特麼要跟你領證?!
淩玲不動聲色道:“不用這麼急,因為佳清他暫時還沒法接受你。對了,今天中午,朋友告訴我,你好像要賣房子?怎麼回事啊?”
陳濤辯解道:“這套房子也有子君的一半,所以我就想變現跟她一人一半,你放心,我以後的工資會更高,到時可以再買一套更好的房子。”
淩玲終於忍不住了,冷著臉問道:
“不要再騙我了!你明明已經給羅子君買了房子,怎麼又要分一半給她?你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你投資失敗,到底虧了多少錢?”
陳影帝瞪大渾濁雙眼,難以置信道:“你、你怎麼會?你都知道了?”
淩玲麵無表情道:“你老實告訴我,到底欠了多少?”
陳濤期期艾艾道:“我也沒欠多少,不用幾年,我肯定就能還清了。”
幾年……
淩玲終於惱火道:“你怎麼能這樣?你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心上啊?我不圖你什麼,但基本的生活保障還是要的呀!”
聽了這話,陳濤神色急切去抓她的手,卻被她躲開,隻好堅定保證道:
“淩玲,相信我,我以後肯定能掙更多,肯定不會委屈你和佳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