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日。
農曆七月初七,七夕節。
儘管此時已經恢複了正常的生產和生活,但地震棚還是要繼續住下去的。
畢竟白天還好,但若夜裡來地震,那就危險了。
而大部分人,都不敢冒這個危險。
所以每到晚上,大夥兒都會在棚子裡休息。
由於是各住各的,也就沒有那些“大通鋪”熱鬨。
但有失必有得。
“大叔~輕點兒,不要吵醒孩子。”
薛姑娘咬著枕頭說道。
“小玲,你真的好白,就像雪一樣。”
陳濤說著騷話。
“……”
薛姑娘咬緊牙關,但喉嚨裡還是會有聲音發出來。
這個大叔,明明都已經快六十了,怎麼還這麼精神啊!
薛姑娘感到了幸福的煩惱。
如果她看過某個看門大爺的故事,那她才會知道,六十歲對陳濤來說,不過是剛步入巔峰期而已。
此外,薛姑娘也感覺自己很奇怪。
明明自己都三十多了,還生了三個孩子,為啥一點不見老?
而有些同齡的同事,不但有魚尾紋,連精神麵貌看起來都差了許多。
哪兒像她,不但臉上跟以前差不多,又嫩又白,一點兒皺紋都沒有;就連身材,也越發完美了起來。
如此一來,她真的很難不有點兒小自戀啊!
當然,大叔藏在衣服下的好身材,更是完美的不真實,每每讓她愛不釋手。
可惜的是,這個獨屬於她的寶物,被一個孫女輩的小姑娘染指了,而她還被蒙在鼓裡。
“乾嘛掐我?”
陳濤抓住薛姑娘的手。
“好喜歡你。”
薛姑娘的聲音,仿佛是從鼻子裡哼出來的。
“我也是。”
陳濤渣得情深意切。
“呼~好累,快睡吧,明天我要早點去學校。”
薛姑娘儘職儘責,專業水平十分突出,如無意外,明年能評上副教授。
“晚安,親愛的。”
說著,陳濤整理薄被,免得夜裡受涼。
電風扇搖著頭,發出一陣陣涼風。
夜更深了。
次日。
棒梗和秦淮茹一起,去了軋鋼廠上班。
李懷德很給陳濤麵子,在吃了傻柱精心準備的飯菜後,直接就答應了讓棒梗進廠。
沒過兩天,李懷德就讓人安排好了崗位。
那人“好心辦了壞事”,沒讓棒梗去打螺絲,而是安排他去宣傳科,跟著許大茂學放電影。
傻柱並不同意,但秦淮茹卻很支持。
就像原劇情中,棒梗給許大茂當徒弟一樣,傻柱哪怕再不爽也沒用。
畢竟,他在秦淮茹心裡連棒梗的一根毛都比不上,哪能因為要照顧他的感受,就讓棒梗失去大好的前途?
而且,這次又不是棒梗主動要去的,是廠裡的安排,這難道也反對?
秦淮茹沒一點兒猶豫,直接就答應了這個安排。
小當、槐花也沒像原劇情裡一樣,認為棒梗應該照顧傻柱的感受,跟許大茂劃清界限。
總不能因為不對付,就不要工作吧?
那於海棠和許大茂,當初離婚也鬨得很不愉快,現在不還是在宣傳科當同事?
傻柱卻堅持己見,因為他就覺得許大茂不是好人,棒梗和他走得太近可能會學壞。
可惜,他的意見沒用,秦淮茹不會同意他再去找李懷德給棒梗調崗。
放映員可是很吃香啊!
許大茂過的那小日子,誰不羨慕?
傻柱很生氣,但最後也隻能無可奈何。
辦公室裡的氣氛有些古怪。
棒梗看向許大茂,心裡有著恨意,畢竟對方是當年羞辱自己的主使。但對方同時又是自己的師父,技術十分精湛,如果得罪了他,自己能學到真本事嗎?
棒梗很喜歡電影放映員這個工作。
所以,他就很糾結,恨意也就沒那麼多了。
許大茂也很不爽。
開什麼玩笑?
自己憑什麼要把技術,教給這小畜生?
他可是傻柱那個狗東西的乾兒子!
可要是不教,或者教得不用心,那自己的飯碗,還能端得穩當嗎?
他是何老狗的乾孫子,李懷德打招呼安排進來的關係戶!
許大茂十分糾結。
於是,這倆禽獸就乾瞪眼。
好一會兒之後,棒梗才主動叫了一聲:
“大茂叔。”
嗯?
許大茂先是一愣,隨即便回過神來,心說這小子似乎……對自己沒那麼憎恨啊?
是了,他恨的是傻柱,不然也不會到現在,還不讓他媽和傻柱結婚。
真是個小畜生!白眼狼!
‘倒是可以利用一番,利用他對付傻柱!哼,我絕了,傻柱憑什麼不絕?!’
許大茂這麼想著,表情也就柔和了下來,讓棒梗坐在自己對麵說話。
‘先委屈一下,等學會放電影後,再跟他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