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的說,這一次不是我要影響你和純子的事情。”
“影響你們未來的,不是其他人,而就是你未來的老丈人,武藤誌雄!”
話音剛落,沈飛就表現出一臉的質疑。
井上一郎看了河內一郎一眼。
河內一郎立刻就將土肥圓發來的電報放放在沈飛麵前。
“嗯?”
看到大本營的動態,沈飛臉上不解的表情越發濃重。
他看了看井上一郎,“這是什麼意思?”
“和藤君,你是一個聰明人,難道還看不出這其中的緣由麼?”
“你想除掉馮一賢,說白了就是要架空武藤誌雄在香島的力量,從而讓他不得不同意你和純子的婚事。”
“可武藤誌雄這個老油條,從一開始就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啊!”
“或者說,你隻不過是武藤誌雄拖延時間的一枚棋子而已!”
說著,井上一郎指了指沈飛手中的電報。
他一臉忌憚地說道,“武藤誌雄早就已經想好了對策!”
“你覺得你與我們合作能壓武藤一頭,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機古濂介將軍才是武藤誌雄最後的殺招!”
機古濂介?
沈飛又看了看電報,他反問道,“要是我記得不錯,機古將軍當初也是帶過兵的。”
“現在大本營都以東條長官馬首是瞻,就算外相推薦了機古將軍,也未必會……”
聽到沈飛的話,井上一郎嚴肅地搖了搖頭。
在他看來,沈飛這樣的想情有可原。
畢竟,機古將軍已經被調回大本營兩三年,這其中有些事情沈飛不了解。
“和藤君,機古將軍雖然是軍旅出身,但和情報工作也頗有淵源,他的嶽父青木長官替帝國培養了大量的諜報人才。”
“他之前的理念並不是和軍部一致,而且他和東鄉外相私交甚好。”
“要是他上台的話,肯定會更偏向於外務省,自然會堅定的站在武藤誌雄一邊。”
井上一郎說到這裡,兩眼死死地盯著沈飛。
他看上去似乎是關心沈飛,語重心長地說道,“和藤君,你說這會不會影響你和純子的未來呢?”
“我可是聽說,武藤誌雄對於你的身份,一直心存芥蒂啊!”
這一刻,沈飛沉默了。
他拳頭微微用力,臉上的表情也凝固下來。
他的雙眼直視井上一郎,似乎有些不甘,又有些無奈。
“井上課長,藤原長官有意疏遠我,你怎麼就那麼肯定,我一定能幫上你的忙呢?”
“我隻不過是一個小卒子而已,這大本營的事情……”
沈飛說完,井上一郎仰頭大笑。
他特意起身,走到沈飛身邊拍了拍肩膀,然後用一副堅定的口吻說道,“和藤君,你和藤原長官之間的關係,怎麼可能是一個馮一賢可以影響的?”
“你是藤原長官的救命恩人,藤原長官能走到今天,可離不開你的幫助!”
“從滬市到香島,對付軍統、對付軍情六處,這一樁樁一件件,要是沒有你出力,我實在是不相信……”
“而現在,也隻有你能說服藤原長官!”
說到這裡,井上一郎又提到了九龍關卡的事情。
他一臉輕鬆地說道,“和藤君,九龍關卡的事情證明,馮記會館和地下黨私下已經有了秘密聯係。”
“這件事馮一賢難辭其咎,這對於我們來說,不也是一個好機會麼?”
井上一郎現在看上去,完全是一副吃定沈飛的樣子。
話說到這個份上,沈飛已經彆無選擇。
他直接問道,“井上君,今天這頓飯,你恐怕提前就算好了一切吧?”
井上一郎攤了攤手,既不承認,也沒有否認。
沈飛站起身,深深地吸了口氣。
他最後用告誡的口吻和井上一郎說道,“我可以答應你!”
“但我想提醒井上君一句,以後不管什麼時候,最好不要用純子來要挾我。”
“你這樣做事的方式,我很不喜歡!”
說完,沈飛就徑直離開了井上一郎的彆墅。
不過在臨走之前,他又特意留下了一句話。
“井上課長,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問一問青木課長。”
“我想,他應該比你更清楚我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