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沈飛從始至終，都是軍統的人！”
“他在滬市被抓，一切都是軍統安排的計劃，就是要讓沈飛打入敵人內部。”
聽到歐陽劍平的話，馮先生詫異了！
這件事著實出乎了他的預料。
他一臉認真地問道，“這件事山城那邊確認過了沒有？”
歐陽劍平點了點頭，“確認過了！”
“是鄭耀先親自來給我們解釋的這件事，說實話，我們剛聽到這件事的時候，實在是有些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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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鄭耀先，馮先生點了點頭。
能讓軍統六哥親自出麵，看樣子這個計劃恐怕就是他親自操刀的！
“不得不說，這個鄭耀先行事果真是兵行險招！”
“還有，這個沈飛……”
之前對沈飛的印象有多刻板，誤會有多深，現在馮先生對於沈飛的敬佩就有多深。
他歎了口氣，一臉佩服地說道，“我之前就聽說，沈飛在山城的時候，就是被譽為天才，現在看來，我還是小看他了！”
“能忍受所有人的誤解，這個沈飛值得我們尊敬。”
就在眾人說話的時候，馬雲飛走了進來。
他也聽到了剛才歐陽劍平和馮先生對於沈飛的評價。
這一刻，又讓他想到了剛才高寒說的話。
‘你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了馮先生的真實身份，你也知道情報工作的危險，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誤會呢？’
‘難不成在你的印象中，馮先生和你母親的感情都是假的麼？’
聯係到沈飛的事情，馬雲飛突然又很多話想和馮先生說。
他想知道，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馮先生能夠狠心離開。
會不會真的一切和高寒所言，馮先生真的又什麼難言之隱。
看到馬雲飛走進來，歐陽劍平看了李智博一眼，帶著五號的其他人都離開了。
這一刻，屋子裡隻剩下馬雲飛和馮先生兩個人。
一張桌子前，馬雲飛和馮先生兩個人相對而坐，雙方都一言不發。
過了許久，馬雲飛才開口打破了沉默。
“你知道今天是我們的護送你去江南，是麼？”
聽到馬雲飛的話，馮先生點了點頭。
他一臉平靜地說道，“沒錯，在來之前，我就知道是你們！”
“你這麼做，是要和我攤牌麼？”
馮先生說完，馬雲飛就立刻追問道。
對於這個問題，馮先生沒有直接回答，他看著馬雲飛，臉上閃過一抹笑意。
“這是組織上的安排。”
“不過知道這件事，我心中很高興。”
“我知道有些事情是你這麼多年的心結，我原本以為，有生之年或許沒有機會親自和你解釋了。”
“現在我很高興能當著你的麵說出來。”
聽到馮先生的話，馬雲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主動提到了當年的事情。
他雙眼盯著馮先生，“你既然是地下黨的人，當初為什麼要拋棄我們離開？”
“難道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麼？”
“你可知道，你這麼做，我會怎麼想，母親會怎麼想？”
馬雲飛終於說出了這件事，就像是自己主動揭開了內心深處的傷疤。
聽到這裡，馮先生沉默了。
他看著馬雲飛，緩緩地摘下了眼鏡。
但當他想到馬雲飛的母親蘇雲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又變得溫柔了許多。
“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但我這麼做，也有自己的苦衷。”
“至於你的母親，我相信他會理解我的……”
說到這裡，馮先生的眼角明顯有些濕潤。
這一刻，他的眼前似乎又回想起自己和蘇雲當初在姑蘇老家的情形。
那時候，馬雲飛才十幾歲，是他們眼中的小馬駒。
直到後來白色恐怖，一切才徹底地破碎，夢魘才剛剛開始。
“雲飛，和我一樣，蘇雲也是組織的一員。”
“甚至當初他還是我介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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