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發怵,臉色煞白,下意識捏緊了拳頭。
這到底是誰乾的,和我這麼大仇!要是讓我知道了,我非得把對方皮扒了不可!
回到房間,當把頭看到這些被埋在棗樹下的東西後,他臉色也變了,變的很難看。
我們當時是臨時起意租下的這裡,也就說,這些東西一定是在我們入住後才被人埋下的!
根據貓眼睛腐爛程度推斷,大概有四天左右。
而那天晚上,我正在陪柳穿魚坐觀光船遊湖,記得當天晚上回來就不對勁兒了,我打水就翻,洗頭不乾。
理清楚這些後,我立即將把所有人都喊來了,主要問這幾天,有沒有誰注意到有哪個陌生人在棗樹附近出現過。
因為我那幾天剛好不在家,所以我不清楚!我當時在忙著屎無常和柳穿魚的事兒!
魚哥先開口道“雲峰,院子外頭的情況我確實沒怎麼注意過。”
小萱思索後搖頭“我也沒怎麼注意。”
我最後看向了豆芽仔。
豆芽仔哈欠連天,他突然得意說“你說你們幾個!要提高警覺!咱們被陌生人摸到門口了都不知道!還好我警覺性高。”
“峰子!我知道!就在幾天前,真有一個人在棗樹附近出現過!”
我立即問“男的女的!你看清對方長相了沒!”
“當然啊,我是誰?趙萱萱萱和魚哥悶頭睡大覺的時候就我清醒著!”
小萱立即說“你少給自己帶高帽兒!你晚上不睡覺醒著乾什麼?彆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躲在被窩裡偷看黃片兒!”
豆芽子臉色一變,立即為自己辯解“你懂個球啊,我看的那不是黃片兒,那叫人體藝術。”
“行了!彆扯那些!趕緊說正事兒!你看到那人長相了沒?”
豆芽仔皺眉回憶“看到了!是個小年輕兒!撐死了也就十九二十那樣子!我記得當時他手電也不開,鬼鬼祟祟的,看到我拿著棍子出去他人就跑了。”
我心裡立即浮現出了一連串問號。
是不是這個人埋的東西?小年輕?在我認識的人中,似乎沒有符合這個硬性條件的。
有沒有可能是鎮海幫的三太保?這人倒是和我有仇,不過豆芽仔下一句話立即讓我否定了自己想法。
豆芽仔形容這個小年輕大概一米七五高,而根據李康陽之前的說法,那個神秘的三太保身高不過一米五,算是個侏儒。
“芽仔,如果在看到這人,你還能不能認出來?”
豆芽仔沉思後肯定說“應該能認出來吧,主要那天晚上都後半夜了,我沒細看對方五官。”
小萱猜測道“你們說,會不會是這人故布疑陣,比如他帶了人皮麵具什麼的想誤導我們?”
我搖頭“小萱,有時候不要把簡單的問題複雜化,當下咱們首要任務是查清這個小年輕的身份。”
查叔開口道“這位姑娘說的可能性也有,過去有句老話叫風水可養人,亦可殺人,風水殺人不用刀,神仙佛道亦難逃。周易九宮,梅花易數,納甲六爻,子平八字,七政四餘,清微鬥數,我研究了三四十年才略有小成,我不信一個小年輕能精通這些。”
聽我們都說完了,把頭才開口道“眼下是個混水局,看不到咬人的魚在哪裡,此時胡亂下手隻會讓魚溜走,我們不妨編張網,用來撈這條魚。”
“怎麼編這張網?”
把頭神色平靜說“網即是局,這個局很簡單,有時候越簡單越能有出其不意的效果,敵在暗我在明,最快辦法不是我們去找對方,而是讓對方忍不住來找我們,這個局分成六步。”
“裝死賣活,分道揚鑣,調虎離山,暗度陳倉,守株待兔,順藤摸瓜。”
“一旦摸到了這個瓜,那要以迅雷之勢收網,絕不能給對方溜走的機會。”
查叔道“恕我沒太聽明白,王把頭你意思是?”
我想了想,馬上插話說“我知道了!把頭,你的意思是不是讓我和查叔鬨矛盾,然後假裝分道揚鑣讓他回南平,我在假死,讓對方以為是自己搭的風水局起效了,對方疑心肯定重,那一定會來確認情況!到時我們在和查叔聯合起來守株待兔,那就能順藤摸瓜的把對方揪出來了!”
把頭看向我,滿意的點了點頭,又說道“我這個撈魚局隻是其中一條線,為了保險起見,明天要在扔兩條線出去,讓釣魚,摸魚,撈魚同步進行,總之一定吃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