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顧宴灼發現屋內靜悄悄,這才睜開眼睛,就瞅見了獨自跑到角落裡麵生氣的洛子鶴,他的眼中忍不住出現了一絲笑意。
“子鶴,”他開口念了一句洛子鶴的名字。
回應他的,是洛子鶴的冷哼聲。
“子鶴,”顧宴灼鍥而不舍,但牆角的人依舊不理他。
最終,顧宴灼使出了大殺器,他輕聲開口道:“子鶴,我身上痛。”
果然,洛子鶴的身體僵硬了一下,猶豫了三秒後,還是把身體轉了過來,擺著一張臭臉朝顧宴灼走了過去。
“哪裡疼,你可彆騙我啊!”
顧宴灼倒是真的沒有騙洛子鶴,他將自己手臂處的衣服往上麵拉了拉,讓洛子鶴看清自己手臂處的烏青。
他的血脈裡好像被種下了某種蠱,那蠱吸食著顧宴灼的血肉,前幾年還好,這蠱還沒有自己的意識。
但今年,這蠱開始成長了,它開始產生了自己的意識。
顧宴灼隻讓洛子鶴看了一眼,就重新把衣服往
“怎麼會這般嚴重了,阿灼!你之前怎麼從未和我提起過這種事情?!”
這也是洛子鶴第一次看到蠱有意識後的場景,那原本隱藏在顧宴灼白皙皮膚下的黑色血管,全都冒了出來。
“無事,還好有修齊長老的藥,讓我之前多撐了幾年。”
洛子鶴看顧宴灼的神色如常,內心很不是滋味,“你中了蠱,宗主他知道麼?”
“不需要他知道,而且就算他知道了,他也不會在乎的。”
顧宴灼地拿起桌子上的劍,“他的心裡隻有顧軒銘。”
顧宴灼算什麼?
還比不上顧軒銘的一根手指頭。
“阿灼……”
“沒事,”顧宴灼神色如常,他抬起眼眸,眼眸內情緒風平浪靜。
“現在,我有了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就到了第二天。
江潯仙也按照木牌上約定好的時間,在正午時分,去了對方指定的地方。
她倒是想看看,留下這個神秘木牌的人到底是誰。
等到了地方後,她一眼就看到了顧宴灼,剛想轉身就走,誰知顧宴灼也看到了她。
兩個人對上了視線,互相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嫌棄之意。
半晌,顧宴灼看江潯仙還不走,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他主動朝江潯仙走了過去,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一朝被蛇咬?”
聞言,江潯仙也震驚,她不敢置信地看著顧宴灼,聲音顫抖:“處處聞啼鳥?”
“……”顧宴灼不死心,又問:“床前明月光?”
江潯仙心如死灰,對上了暗號:“李白推開窗?”
顧宴灼:“……舉頭望天庭?”
江潯仙:“低頭砸了缸……”
很好,兩個人繼續對視,都從對方的眼中都看到了心如死灰。
他她)怎麼可能是我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