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陷入到了沉默當中,足足沉默了一分鐘,又腦袋發抽地說出一句話:
.
「我不會為了江潯仙做任何事情。」
說完這句話後,兩個人同時又呆愣住了。
方齊的視線緩慢下移,落到了顧宴灼的衣服下擺上,他這麼一個有潔癖又愛乾淨的人,因為挖洞的時候沒注意,讓衣服下擺上沾了點泥土。
而且,沒人比方齊更加清楚,顧宴灼這個人到底有多麼喜歡安靜的氛圍。
但是這幾天,都是大家集體去下洞,人這麼多,人又挨著人,洞裡那麼小,時不時地就會發生一些難以避免的肢體摩擦。
顧宴灼都一一忍了下來。
他所做的這些事情,不都是為了江潯仙嗎?
不過,方齊心裡門清,卻沒有直接點名說出來,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顧宴灼,慢吞吞地把腦袋轉了過來,繼續給案板上的魚刮鱗片,開口道:
「行了,我知道了,晚上看完書後記得來我這裡喝魚湯。」
「嗯,」顧宴灼下意識地應了一聲,隨後就反應過來,「我都說了,我不去看書,也不去藏書閣。」
方齊不吭聲了,心情卻肉眼可見地好了起來,就連刮魚鱗的時候,那歡快的動作,很像在給小孩子包尿不濕。
顧宴灼徹底無語了,他一言不發,也沒有對方齊行禮,就這麼離開了廚房。
門外,躺在貴妃椅上的音詠歌看出顧宴灼要走,所以開口問:
「你不在這裡吃飯了麼?難得我師兄放一次血。」
顧宴灼麵無表情著一張臉,開口道:「不了,先走了。」
他這回倒是對著音詠歌行了個標準的弟子禮,做完了應該有的禮數,顧宴灼轉身就走。
眼看著顧宴灼就要消失在藥閣內,上官琴雅直接一個閃現飄到了顧宴灼身前,笑眯眯地問:
「師兄啊,你這是要去哪裡啊?」
顧宴灼懶得搭理上官琴雅,所以態度很冷漠地說:
「要你管,有這麼閒心管我,不如好好練劍。」
上官琴雅對於顧宴灼這冷漠的態度,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依舊笑眯眯地跟在他身後,開口問:
「師兄,你是要去練劍麼?」
「嗯,」為了防止上官琴雅再接著煩自己,問東問西,顧宴灼直接開口道:「我回去閉關了,有事情飛鴿聯係我。」
聞言,上官琴雅乖乖地點頭。
中午的時間,轉瞬即逝。
到了下午,從藥閣回來的上官琴雅想到自己還有一些需要用到的書籍在藏書閣內,所以立馬起程去了藏書閣。
她要往藏書閣裡麵進。
顧宴灼正好要出藏書閣。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紛紛愣住了。
上官琴雅懷疑自己的眼睛有毛病了,她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朝著頭頂的木匾看去,上麵清晰可見的三個大字——藏書閣。
「師兄,你不是閉關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