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張承嗣,你真是個人才。”
陳玄帆一邊揉著桌案上的麵,一邊嘴裡嘀嘀咕咕的咒罵張承嗣。
好家夥呀,張少爺被女鬼吸得都虛了,小臉清灰泛白。
都那麼慘了,好不容易開口說句話,張嘴就問他,你那鍋裡是女鬼的骨灰嗎?
咋的呀,你還想要回去合葬嗎?
可氣的還有他爹老張。
老張,張家家主,看到兒子活著回來,再一聽是被女鬼抓住了,那是老淚縱橫。
拉著陳玄帆的手,一直喊著要好好的報答他。
要是陳玄帆願意,他就讓他唯一的獨子以身相許。
等他百年之後,張家的一切都有陳玄帆的一半。
……挺大歲數的人了,跟我這扯犢子呢?
誰稀罕你家獨子?
想賴賬就直說!
直說我也不會答應的。
彆整那些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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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父子一對活寶。
這還沒完。
結果今天早上陳玄帆一看,他用小帥鍋接的白色粉末是一種類似麵粉的穀物。
有一股淡淡的食物的香味。
還蘊含著一絲的藥力。
絕對是好東西。
可是陳玄帆看著這一碗穀粉,就想起張承嗣那句骨灰來了。..
心裡這個彆扭勁兒就彆提了。
當然了,這不能耽誤吃。
好東西就是得吃到肚子裡,才是它們最好的歸宿。
具體怎麼吃,陳玄帆在麵條和餃子之間,義無反顧的選擇了餃子。
彆問,問就是餃子更好吃。
尤其是豬肉大蔥餡兒的。
豬肉,由翠紅樓傾情讚助。
為了感謝陳玄帆幫他們抓住了內鬼,掌櫃的讓人送來了十斤靈豬肉。
此處故意省略一個凡字,僅僅是為了提高這頓餃子的格調。
而不是出於陳某人的虛榮心。
想包餃子,得和麵,得調餡兒。
一大早陳玄帆就開始忙活了。
先把桌子搬出來擦乾淨,然後請出菜刀爺,切肉切蔥。
然後就是“咄咄咄咄!”
剁餡兒。
這餡兒呢,得剁碎,但也不能剁得那麼碎,不然吃著沒有肉味,不香。
加一點點薑去腥,撒點胡椒粉花椒粉,然後攪合均勻。
調好的肉餡放到一邊,接著和麵。
擔心會出現麵多了放水,水多了放麵的局麵無法收拾,陳玄帆特意到縣衙的後廚,多要了一碗麥粉備用。
和麵,揉麵,揉成條之後切成小劑子。
然後擀成厚薄均勻的餃子皮。
這個過程中,尤其是擀餃子皮的時候,為了不讓麵沾案板,得不斷的撒麵粉。
這時候,從後廚借來的麥粉就派上用場了。
保管那些有特殊藥力的穀粉,一點都不少。
陳玄帆包餃子的手藝那是在爺爺的調教下,從小練出來的,絕對有模有樣。
包餃子的時候,邊上得放上一碗水。
這是因為餃子皮有時候不沾,得在手指頭上沾點水,擦在餃子皮的邊上,然後一捏,就能捏在了一起了。
手上沾了麵粉,拿著餃子皮,用筷子夾一筷子肉餡兒放進去。
不能多也不能少,大概占個三分之二的位置。
然後捏好,放在一邊等著下鍋。
一個個小元寶一樣的餃子,白白胖胖的十分可人。
看著就很有食欲。
旁邊灶台上,小帥鍋裡加上水,燒開。
往裡下餃子。
等餃子熟的時間也不能閒著,得拍點蒜,再弄點好醋。
吃餃子不吃蒜,香味少一半。
吃餃子不蘸醋,味道不太足。
這都得講究到位了。
香醋,和麥麵的來處一樣,都是縣衙的後廚。
他陳玄帆現在也是縣衙的人了,縣衙是他工作的地方。要像愛護自己的家一樣愛著工作的地方。
所以在自己家的後廚裡要點麵粉和香醋,有問題嗎?
沒問題,完全沒有問題。
餃子在滾開的水裡浮起來的時候,味道也飄了出來。
香嗷!
這可太香了。
加點涼水再煮上片刻,就能撈出來了。
現吃餃子在喝湯,原湯化原食兒。
“玄帆呐,忙著呢?這是煮啥了呀,這麼香?噴香噴香的。對吧王九?”
“是呀,這可太香了。我看你在這忙活小半天了,原來是做好吃的呢?你看看,早知道我就來幫忙了。”
陳玄帆這邊剛把勺子拿出來往外盛餃子,王牢頭和王九兩個貨,一人端著一個碗就出來了。
呲著大牙咧著嘴,假模假樣的說著話。
陳玄帆瞥了他們一眼,看我忙半天就是不來幫忙。不幫忙就算了,還往外說,你們兩個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嘿嘿,玄帆,這回哥哥不白吃你的。你看看這是什麼。”王牢頭把手裡的酒壇子往桌上一放。“梨花白,縣城裡最好的酒。”
“嘿嘿,我這就差點了。”王九把手裡的荷葉包放在桌上,“我老娘醃的胡瓜,脆的很,做配菜正好。”
陳玄帆看了看桌上的東西,又看了看他們,笑著點點頭:“行啊,我說怎麼沒見著你們,原來回去拿這些去了。既然碗筷都自備了,那就彆客氣了,來吧,一人兩個,不能多給。”
總共就包了二十六七個餃子。
都吃了也就是嘗嘗味。
“謝了,玄帆。”王牢頭眉開眼笑。
上次的奶茶喝完,這幾天都感覺腰腿上的陳年舊傷好了不少,尤其是晚上膝蓋冷的發疼的感覺也輕了。
要不上臭豆腐味道太過於霸道,他也有心蹭一塊嘗嘗。
這次見陳玄帆又做東西,味道還這麼香,哪還忍得住。回去就把家裡最好的酒抱了來,厚著臉皮也要往上湊。
人到中年,臉皮算什麼?
這實實在在的好處機緣,放過去了才是傻子。
王九這家夥是傻人有傻福,難得的機靈一回,竟然跟著自己學。
果然,見王牢頭得了兩個就滿足了,王九也沒貪心的想多要。
“蘸著這個吃,更香。”陳玄帆給他們弄了點醋和蒜泥說道。
說著話,先夾了個餃子,蘸著醋和蒜泥,送進張開的大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