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隻有一絲真氣,遠不到八品內練的程度,霍山的修為仍然是外練大成的煉骨巔峰,但低階修士的品階劃分,本就不像高階那般涇渭分明,相差隻是一線也是天地之差。
而是過渡相對模糊,即便是修為的精進也是模糊的。
所以,霍山現在的修為說是九品也可,說是入了八品也行。
畢竟跨過了那道線,就意味著穩穩的進了八品,隻要體內氣血充足,八品內練不過是指日可待。
九品入道,八品內練。
到了八品,尋常妖魔難以傷到他的根本。
十七歲的八品,二十歲之前肯定能入七品鍛骨,二十五歲之前踏入湧血六品,三十歲之前成為真正的修行者,未來必然有所成就。
修煉,都是越往後越難。
快人一步,便有更多的時間留給後麵衝擊修行關卡。
果然,隻有生死搏殺,才能快速的提升武道修為。
霍山眼中多了一股熊熊燃燒的戰意。
再一看身邊的曹勝衛東和金少爺等人,都從對方臉上看到了對力量的渴望。
……
“這些丙字營甲字隊的軍卒,不愧是這一批新卒中,實力資質最好的。竟然在一次搏殺之下,就有這樣的成長。”
雖然不像霍山金少爺等人這樣感受到了實力明顯的提升而欣喜,不過整個甲字隊的人,都或多或少的感受到了修為的變化。
每個人臉上都帶上了笑容。
看的趕來的甲字營的校尉馬雙興很是感慨。
辛朔也是欣慰的點頭微笑道:“的確,不枉費我舍下臉,到都尉那裡替他們求來了這次機會。”
“嗬嗬,老辛,那是你幫他們求來的嗎?那明明是人家憑本事吃來的。一口氣吃光了四個月的糧食,真厲害呀,哈哈。”馬雙興嗬嗬一笑,毫不留情的取笑起了辛朔。
誇人是他要誇的,挖苦人的也是他。
都不知道這人是什麼毛病。
辛朔瞥了他一眼,哼道:“小星星,你想找揍就直說,咱們練練?”
“警告你多少次了,不許叫老子小星星。”馬雙興,一個身高兩米有餘的壯漢,對這個外號十分不喜歡,“再叫老子掉頭就回去,你自己收拾這爛攤子吧。”
“你回去?你怎麼回去?”辛朔一點都不擔心的撇嘴,“都尉讓你來的,你敢回去試試。”
“……娘的,這朱雀軍的那幫烏龜王八怎麼還不來?”提到都尉馬雙興也無話可說了,隻好將氣撒在了還沒到的人身上,氣急敗壞的罵道。
“等著吧,著什麼急?朱雀軍的人都是神出鬼沒的,多半都是些小心眼壞脾氣的練氣士,你背後說人,小心被人聽到。”辛朔擺手說道。
“……兩位校尉。”端著兩碗剛出鍋的刀削麵過來,想要獻殷勤的劉一勇,乾乾巴巴的叫了一聲,有些進退兩難。
倒不是因為聽到了兩位校尉罵人為難,這有什麼可為難的?哪個丘八不罵人?
就是飽學之士到軍營裡待兩個月,出口也是娘來娘往。
他進退兩難是因為這兩校尉身後,正站著一個穿著紅色八卦道袍的女人。
朱雀軍多女子,著紅衣八卦道袍。
手拿金色羅盤,高挽發髻窩拂塵。
“咋啦?”馬雙興看劉一勇這副樣子,瞪眼道,“你這臉上是什麼表情?見鬼了?”
“……哈哈,馬校尉,你這個……”劉一勇衝著馬雙興擠了擠眼睛,你老小子能不能往身後看看再張嘴。
就不能像辛朔一樣聰明一點嗎?
沒看他都躲開你了嗎?
“這個什麼這個?真見鬼了?我看看什麼鬼能……”馬雙興嘴裡罵罵咧咧的一回頭,臉上的肉就是一抽抽,“喲,仙姑,您啥時候來的?來的真是快哈。”
“快嗎?來的快還被人罵是烏龜王八,再慢一點還得了?”玉麵冷如霜的女道士一甩拂塵,慢條斯理的淡淡說道。
“……呃,那什麼,你吃了嗎?”馬雙興一眼瞥見劉一勇手裡的大碗,趕緊搶過來往道姑麵前一捧,滿臉堆笑的問道。
道姑卻看了一眼辛朔,道:“不必了,先辦正事。不然有人又要說我等練氣士是小心眼壞脾氣了。”
“……仙姑,要不,你吃這一碗?”辛朔將劉一勇手裡的另外一碗刀削麵接了過來。
他們是軍中校尉,道姑不過是個軍卒。
這般低姿態的模樣,讓不少丙字營甲字隊的人都看的很是迷惑。
抱著碗呼嚕麵條看戲的陳玄帆,嘴裡有活就用胳膊撞了撞霍山。
意思是,給講解一下,怎麼回事。
“朱雀軍多是女子。”霍山瞥了他一眼,說道。
“嗯嗯。”
“女子,護短。”
“嗯嗯。”
“女子,不好惹。”
“嗯嗯。”
“女子,愛慕者眾多。”
“……有道理。”陳玄帆重重的點頭。
“不止呢,陳夥長。”史大俊捧著碗湊了過來說道。“這朱雀軍裡大多是女子,就連將軍都是女人。”
所以很多女性強者,才更願意加入朱雀軍。
無論是世俗界還是修行界,有名姓的女人都比男人少,可是每個能行走其中有些名堂的女人,都不好惹。
為了爭奪資源,她們能比男人還要凶狠,還要豁得出去。
任何一個能走出來的女性強者,成長之路都堪稱慘烈。
所以行走江湖有一句話,叫做遇到老人小孩女人和道士,都要格外的小心。
尤其是在拚命的時候。
因為他們更善於保命,肯定有意想不到的保命的手段,才能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