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陳玄帆哈哈一笑,反手托著一個大鐵球,怪叫了一聲,轉身一個大跳,周身血氣一閃,法力凝聚於足下,輕輕一點,猶如大鵬展翅,越過劉一勇和他身後的軍卒們,向著他們的來路而去。
“你乾什麼去!”劉一勇被他此舉弄得一愣,轉身喊道。
“隊正,我先炸這邊!你們少走點路,多撿點豬!”陳玄帆吼道。
他想的是,先把劉一勇這一路的野豬精解決了,然後再去另外三個方向。
更快!
而且,可能是因為劉一勇他們這邊聚集的人多,所以後麵跟的野豬也是四個方向裡麵,最多的。
得有二三十頭。
“嘎嘎!”
陳玄帆此時十分興奮,狀似瘋魔了一般。
原本他就是心裡想想,沒想到真能成事。
眼前這哪是狩獵場啊,這裡就是肉聯廠!
“衝啊!”他將目力運到極致,專門找野豬精聚集的地方扔。
“咻~”的一聲,地瓜丸脫手而出。
“嘭!”
先砸在當中一頭野豬精的腦袋上。
“雷來!”陳玄帆掐指念訣,甩手喚雷。
“哢嚓!”
“轟隆!”
炸了。
“咣咣咣!”數聲響,是野豬精被爆炸的鐵球轟到身上的動靜。
“嘩啦啦~”
“劈裡啪啦~”
火焰燃燒樹枝和枯葉的聲音,隨著不斷壯大的火勢,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林中以往秋冬的落葉和殘枝,積了厚厚的一層。雖然了起來。
燒的黑煙滾滾。
“嘭!砰砰!”
受到衝擊最大或是傷了腿腳的,立刻就趴倒在了地上。接著就被爆炸和火光嚇得到大亂,慌不擇路四處竄逃的同伴,不斷踩在身上。
還能跑的野豬,有些身上也著了火。
慘叫之聲頓時響徹期間,不絕於耳!
“嗷嘮!嗷嘮!嗷嘮!”
“隊正!”揚手丟出去兩個,還想再找機會丟第三個的陳玄帆,見狀立刻急了,衝著劉一勇喊道,“快點!再晚了炸傷的野豬精就都被踩成肉餅了!”
都沒放血呢,這豬肉都不知道還能不能吃了!
儲物袋裡的地瓜丸,可是他花了大半的家當置辦的。
這肉要是不能吃了,那不是虧大了?
上次在將軍墳裡麵炸的爽,陳玄帆就一直想著再來一次。
既然真的能炸,多做一些也是保命的手段。
火硝石不好買,安陽縣的萬家和張家,幫著存了大半年的火硝,才能做了這麼多。
現在這麼好的機會,不能多進點貨,想再來一次就不知道得什麼時候了。
土炸彈配合雷法,威力驚人的好!
這一波留下的野豬精,超過了十頭。
可是有三頭,在剛才的一瞬間,就被踩的沒動靜了。
這還得了?
不放血的豬肉,味道是要受影響的!
所以喊完不等劉一勇回答,陳玄帆將手裡的地瓜丸扔出去,引雷點燃炸了,隨後請出刀爺,縱身就先跳了上去。
一刀劈出,大吼道:“滾開!”
倒在地上的就是老子的口糧!
焦急之下,陳玄帆出了全力。
丹田內的法力毫無顧忌的奔湧而出,由刀把注入之下,刀爺化作大環刀,刀芒大放,寒光閃爍,數尺多長!
外麵還裹著一層血紅色的煞氣!
如一扇巨大的扇麵般旋開,切割而下,落在兩頭野豬精身上。
“哢哢哢!”
刀鋒入肉入骨,發出了斷骨摧筋的聲響。
“噗噗!”刀芒壓迫之下,野豬精身上當即血流噴湧。
隨後大環刀的刀鋒也到了,噗嗤噗呲兩刀。
四五頭本就被炸得很淒慘的野豬精,立刻就斷氣了。
“娘的!這麼猛?”劉一勇剛好趕來,看到這一幕,不禁咽了口口水。
那可是野豬精,他剛才可是都試過了。
調動氣血全力劈砍之下,都不一定能將對方身上厚實的盔甲擊穿。
可陳玄帆一刀之下,法力和氣血的血煞刀芒疊加,就砍死了數頭。
就他這一刀的威力,就算沒有之前的爆炸,也能夠將野豬精砍死。
看來這小子雖然剛入七品觀想境界不久,可他的靈力渾厚程度,卻著實驚人。
原本還想著讓幾個軍卒跟在陳玄帆身後,防備他出意外的劉一勇,放棄了這個打算。
就讓這小子蹦躂去吧。..
法力足夠的練氣士想要跑,這些野豬精是攔不住他的。
何況陳玄帆武道修為不低,他一個人,反而更好行動。
想到這,劉一勇揮手,讓身後的軍卒們上前,對陳玄帆道:“陳玄帆,這裡交給我們,你去金少爺那邊!他那邊人最少,被野豬精圍住了,先去把他們接過來!”
金少爺去的是西邊,也就是陳玄帆要支援的方位。
毛三苟四他們六個先跑回來了,金少爺身邊就剩下十幾個兄弟了。
“好嘞!這就去!”
陳玄帆答應了一聲,毫不含糊的拎著刀爺就往西北方向奔去。
靈獸肉當然很重要,可兄弟的命更重要。
當然得先去救人。
何況這裡已經被他留下了十幾頭野豬精,夠了。
“小心點!”劉一勇囑咐道。
見他的身影遠去,回過頭和軍卒們一起收拾地上的野豬。
先將半死不活的野豬精補刀,再和死了的一起把血放出來,然後扔進儲物袋。
“隊正,這豬血還要嗎?”有人問道。
“要,怎麼不要?陳玄帆那家夥辛苦殺死的野豬,知道咱們把豬血糟蹋了,肯定會不樂意。”劉一勇說道,“趕緊的,這火看著越來越大了!”
眼前爆炸弄出來的火越燒越旺,他都聞到烤豬肉的香味了。
因為晚上,山裡潮濕也沒有風,加上野豬精踩踏而過,踩滅了不少。
不然火勢早就該起來了。
等火燒起來了也好,野豬本就怕火,看到火勢一大,興許就會躲藏起來。
他們出去救人也能安全一些。
劉一勇說完一回頭,就見一個軍卒撅著腚在朝著一頭還沒死的野豬精的後脊梁使勁,氣的一腳就踹了上去,罵道:“你他娘的傻呀?捅脖子
“隊正,我看夥長就是砍得著。”那軍卒被踢得一個趔趄,杵著長槍,捂著後腚很是委屈。
“你他娘和那牲口比?”劉一勇罵道,“老子掄起斬馬刀都沒他狠!他武道都快開始鍛骨了,你呢?”
“我煉骨剛完成啊。”軍卒一臉真誠。咋了?不行嗎?
“你他娘還有臉說!”劉一勇被氣消了,這沒皮沒臉的都隨誰了?還有這本事不行心大的毛病,也不知道哪來的。要教訓兵卒現在也不是時候,於是揮手道,“彆廢話了,趕緊把這頭豬捅死,收起來。忙完了去幫其他兄弟們。”
“……是!”軍卒麵色一肅,雙手握住槍杆,一個蟒蛇出動的突刺,紮進了地上慘哼的豬妖脖子。
鮮血噴濺而出。
有幾滴飛到他的臉上,軍卒伸舌頭舔了舔,然後抬手將其收進了儲物袋中。
隊正說的對,他的修為沒夥長厲害,所以夥長能做到的他現在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