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東西就這麼多,一人一碗。你多了彆人就得少,你想要哪位兄弟碗裡的,我去幫你問問?”
“那算了,哎!兄弟們都不容易。嫂嫂且去吧,不用掛心我們!”
“……”
陳玄帆頭也不回的離開。
再待下去,擔心被傳染!
……
昨天受傷的兄弟,其實不止毛三苟四他們六個,還有十幾個軍卒輕傷,不過都是擦了碰了的,吃了補氣丸就回去睡覺了。
晚上如果需要,他們可能還要上陣。
之所以不和毛三他們一起養傷,是擔心睡覺的時候彼此之間的呼嚕聲,會造成二次傷害。
還不如各自回去休息。
反正一個帳篷裡麵的,互相之間早就習慣了。
陳玄帆也懶得去問了,一個帳篷一個帳篷的走過去。
踢開簾子就進。
每個人灌一碗,有傷的就給滿上,沒傷的就多半碗。
一圈子走下來,好似敬酒一般。
霍山看到他真把黃精給煮了湯,還分給軍卒們,著實有些驚住了。
不禁脫口而出道:“你倒是真舍得。”
“這有什麼舍不得的?我吃獨食也消化不了。”陳玄帆不以為意的擺手,“喏,你要是不嫌棄我啃過的牙印,我給你切兩片嘗嘗?”
不是咱窮大方,是真大方。
關鍵是有富裕。
這一路逛下來,一根黃精剛被他啃下去一多半。
之所以會吃的這麼慢,是因為他吃著吃著就有點吃不下去了。
陳玄帆現在體內已經能明顯感覺到有些吃撐了的感覺。
脾胃一體,土行靈氣的確比彆的靈氣管飽。
這當然不是說他真的吃飽了,而是渾身氣血和靈氣充盈,已經接近到了身體所能承受的極限。
再多就會散入肉身各處去,然後再流出體外,消散在天地之間。
這是因為陳玄帆體內的靈種,把他吃掉的黃精,一點沒糟踐全給吸收了,此時的他丹田氣海真元法力充足,神魂周身靈氣氤氳。
再吃下去,就沒地方擱了。
飯桶,也有桶太小的時候。
在自己吃飽了還有剩餘的情況下,咱陳夥長和它狗兄弟一樣,從來不護食。
兄弟之間嘛,你嘗嘗我這個不?
不過陳玄帆覺得,霍山應該會嫌棄。
畢竟手裡的黃精,這會兒讓他啃的,慘不忍睹。
吃不下去拿來磨牙了,還能好看到哪裡去?
“行,切吧,我不嫌棄。”霍山看了看黃精,眼角抽搐,卻不但沒拒絕,還滿口應下了。
陳玄帆一愣:“啊?真要啊?”
“……原來你不是真想給?”霍山挑眉。
“怎麼可能!咱們誰跟誰呀?”陳玄帆立刻拿出了刀爺,刷刷給霍山碗裡削了兩片黃精。
當然不可能給啃過的那頭,而是倒轉過來,切的另外一頭。
霍山一笑,將碗中的藥湯,一飲而儘
“多謝。”
“不謝。”陳玄帆笑道,“不過山爺,我想問問,要是我真給你切我啃過的,你怎麼辦?”
“吃掉。”霍山毫不猶豫的答道。
“……咦!不是吧?”陳玄帆忍不住後退一步,難道山爺早已覬覦他的美色?
“為了一些隻是讓人不悅的表象,就放棄修煉資源,是一種極其愚蠢的行為。”霍山鄭重的說道。
“嘖,我承認你說的很有道理。”陳玄帆點點頭,然後狠狠的咬了一口黃精,哼道,“但是你說有我的牙印,會讓你不高興這點,帆爺很不高興。”
霍山一笑:“那帆爺覺得,用垂涎二字如何?你覺得哪個更好些?”
“……噫!惡心心!”
陳玄帆抖了抖身體,搓了搓手臂,以他現在鍛骨境的皮厚程度,都差點忍不住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娘的,山爺這個悶騷男,乾不過,乾不過。
溜了溜了。
陳玄帆掉頭,出了臨時營地。
被獵妖軍救下來的修士,有些出了狩獵場,有些還沒有走。
不過那些人不關他的事。
好東西再多,也沒有便宜外人的道理。
到了山腳下,把剩下的半鍋給留守在這,防備山上往下跑野豬精的軍卒。
陳玄帆照例給劉一勇和崔霽兩片黃精,史大俊熊正正和金少爺等人,一人一片。
他不是胡亂給的,也不是全看關係好壞。
若是論關係親疏,雖然霍山金少爺史大俊他們和陳玄帆關係更親近,但其他兄弟們之間,關係也不差。
最公平的就是根據修為而定。
修為太差的,吃了也是浪費。
“這是什麼?”劉一勇端著碗,看著裡麵被陳玄帆削進去的一個薑黃色薄片,又看了看陳玄帆手裡,隻剩下一指厚度的黃精,不由的問道。
劉一勇肯定是認識黃精的,但他沒認出來陳玄帆手裡的這根。
因為現在這根黃精的模樣,就算是黃精他親媽來了也認不出。
又切又啃的,早就不成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