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
“噓!”
“嗷嗚?”
“兄弟,咱們是去做賊的。彆叫,得悄悄地。”陳玄帆搓了把狗頭,然後對著他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說道,“還想不想吃黃精了?”
這得提前說好,不然到了地方還沒下手,一聲狗叫把人招來。
就歇菜了。
“嗷嗚!”蛋黃小聲的嗚咽了一聲。
說的是吃。
興奮的吐著舌頭,甩著尾巴在地上又蹦又跳。
“汪汪!”醜小狗邊蹦躂,邊扭頭衝著陳玄帆的床鋪所在叫了兩聲。
陳玄帆回頭,就見從他枕頭底下,探出來一個頭上毛睡得亂糟糟的貓頭,和一隻吐著紅色頭的,翠綠帶點粉的蛇腦袋。
“喵嗚?”
“嘶嘶?”
“汪嗚!”蛋黃又衝著它們叫了一聲。
然後一貓一蛇才從床鋪上過來。
一個跳到了醜小狗的脖子上盤起來,一個則是趴在了狗頭上。
三雙眼睛,一起看向陳玄帆。
眼神之中充滿了期待。
陳玄帆心道,好家夥,剛才躲在我的枕頭
他之所以會這麼想,是因為最近兩天,這三個小東西一直想往外跑,被他給關在了帳篷裡。
上次給他們三個的黃精冰糖水,在他回來之前,果然都被舔了個乾乾淨淨。
一滴都沒剩下。
等陳玄帆回來,就纏著他要再喝,可是最後確定真的沒有了,三個家夥都很生氣。
尤其是當貓小花,跳到小老頭邊上,用爪子輕輕拍他的小臉,又衝他喵喵叫的時候,陳玄帆發現,自己似乎犯了一個錯誤。
他忘了給小老頭喂一點黃精冰糖水。
這下貓小花徹底不乾了,衝著他張牙舞爪的撲打了半天。
幸好是陳玄帆身上外練有成,皮肉結實,普通的小貓爪子還奈何不了他。
不然非得被撓出來幾道血印子。
狗兄弟和蛇侄子也都有些不滿。
到這會兒,陳玄帆才算是明白過來。
原來人家老三位忙了一場,不是為了他,是為了小老頭。
貓小花從枕頭
顯然是知道,小老頭現在吃的東西,得被陳玄帆處理過。
大概是看他給孩子喂過桑葚汁,所以記下了。
小老頭沒喝到,它們三個又嘗到了黃精的好處,當即就想著再去。
躍躍欲試的準備出門。
陳玄帆當然不放心了,所以就把關在了帳篷裡,讓聽蓮守著不不許給開門。
狗兄弟憨厚善良,沒跟他一般計較,什麼時候都是笑臉相迎。
貓小花和小粉燈就不行了,它們倆小心眼又記仇,時不時的就跳出來給陳玄帆一下子。
不過這兩個家夥還算懂事,不會動真格的,所以陳玄帆也就讓它們鬨了。
“呀哈,黃啊,你竟然能聽懂黃精是什麼?厲害呀!好得很,這下也省了我的事兒了。”陳玄帆笑道。
一看它們三個此時的模樣,就明白了,蛋黃這個醜小狗,應該是能聽懂黃精這個詞,也能將它和之前帶回來的那東西對上。
畢竟,霍山和他那天當著狗子的麵,說了很多次的黃精。
他也是鬆了口氣,剛才還在發愁,該怎麼能讓醜小狗知道他的意思。
狗兄弟如此機靈,看來離開智不遠。
這就是長期且親密的和人族在一起的好處了。
看著架勢是想走了。
那還等什麼?
出發!
臨近傍晚,天光微暗,卻沒有完全黑下去。
這時候出發正好。
等天黑了,再迎頭碰上野豬精,弄出動靜來就不好了。
當小偷嘛,雖然沒當過,但有腦子就該知道,得小心翼翼的進行。
靜悄悄的小偷靜悄悄來,揮一揮衣袖離開,不帶走一片雲彩。
隻帶走富貴家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