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帆!你發什麼瘋?”劉一勇生氣的怒聲罵道,“你頂?你頂個屁!休要胡言亂語擾亂軍心!”
這他娘的是兩隻五品巔峰的大妖,一狼一口,就能他們的人吞掉一半。
再將四爪一撲,尾巴一掃,戰鬥就算結束了。
陳玄帆頂?
頂得住什麼?
狼妖身上的妖氣,吹的他臉上的皮肉生疼,這是何等旺盛的氣血罡風!
就是他們所有人加在一起,都不一定能頂得住兩頭大妖的一次攻擊。
跑?
劉一勇也想跑。
他是隊正,他想讓更多兄弟活下去。
這時候逃跑可不是逃兵,就是最嚴苛的將軍,也不會說他們是逃兵。
可問題是逃不逃的掉。
麵前的兩頭狼妖,像是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一樣,對他們的一切舉止都無動於衷,眼中甚至閃過輕蔑之意。
很明顯,自己這些人在它們眼中,猶如螻蟻。
劉一勇能從中看出的,就是你們儘管掙紮吧,越掙紮越可笑。
你們是逃不掉的,可憐蟲。
既然逃不掉,那就拚了!
任由狼妖如何嘲笑他們的掙紮可笑,也不能讓它們覺得大唐的獵妖軍軍卒,貪生怕死!
“我沒瘋!隊正!”陳玄帆咬牙道,“我惹來的麻煩我自己扛,不能連累兄弟們!”
這的確是他貪心才會惹來的麻煩,不能讓甲字隊的軍卒陪他一起死。
雖然有些可惜,苟道尊者看來是當不成了。
但說不定能穿越回去,繼續當他的盛世太平犬。
“陳玄帆,彆天真了。”崔霽突然道,“我們都在人家的算計之內,誰都走不了。還不如和它們拚了,痛快一場。免得淪為笑柄,被當成妖怪要挾大唐索要好處的籌碼。”
“老崔!你他娘的快給我閉嘴!”陳玄帆氣急敗壞的罵道,他忘了崔霽這家夥也是聰明絕頂,而且剛才張采薇說話的時候,他就在旁邊,不由的厲聲喝問:“你想活還是想死?”
“想活,但我不想跪著活。”崔霽冷冷的道。
“崔霽,怎麼回事?”劉一勇冷靜下來,眉頭緊皺,沉聲問道。
他知道問陳玄帆問不出來,直接點了崔霽的名字。
“崔霽!”陳玄帆怒瞪了崔霽一眼,轉頭對劉一勇道:“隊正!沒時間了!你快點帶兄弟們走!你放心,我頂得住!我……”
“崔霽!”劉一勇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陳玄帆,看向崔霽。
“隊正,這兩頭大妖是狼穀的狼二和狼三。就在方才,那邊那位張采薇姑娘告訴我們,它們很喜歡看此處狩獵場中,我們大唐的修士和山豬洞的豬妖鬥法,越慘烈越好。”崔霽同樣無視了陳玄帆,將知道的說了出來。
這是什麼意思?
劉一勇先是皺眉,這是在說,狼二狼三喜歡看他們和山豬洞的豬妖鬥法,所以,山豬精們弄那麼大的動靜,就是為了吸引它們的注意。
它們才是那些黃精的主人。
不對。
狼妖攔路就已經說明了它們是因為黃精被偷而來,崔霽沒必要說廢話。
陳玄帆更沒有理由攔著他。
“崔霽,我記得狼穀中有狽妖,它們有一門神通,是水鏡之術,修成之後,可察看方圓百裡之內的動靜。”霍山此時想到了什麼,臉色難看至極。
“沒錯,我對此也有耳聞。”崔霽點了點頭。
算是肯定了霍山所說。
兄弟,就是你想的那樣。
水鏡之術!
可觀察方圓百裡!
劉一勇恍然,怪不得崔霽會說,他們被算計了。
原來他們做的一切,都是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
被愚弄的憤怒之火,瞬間點燃了他的神智。
破口大罵道:“娘的!人說狡詐如狼,果然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