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來賠?”狼淵看著陳玄帆,不由的一挑眉。
好大的口氣呀。
“前輩,您不妨說說,想要我們拿什麼來賠,也讓我們思索看看。要是能賠給您,咱們就直接給賠了,也省的您再麻煩。”陳玄帆其實心裡很虛,麵上去一點都不能顯出來,堂堂當當的說道。
想也知道,能讓狼穀布局謀劃著要對妖國和大唐勒索的東西,不可能是什麼爛大街的蘿卜白菜。
可陳玄帆也能看得出來,狼淵似乎對此並不知情。
那這會兒就不能認慫了,得試試看能不能談一談,能談就有轉圜的餘地。
“二郎。”狼淵瞥了眼陳玄帆,看向身側的狼二。
他此番是出門剛剛回來,的確正如陳玄帆所料的那樣,對自己的兩個義子,為何為難這些軍卒都還不知道其中原委。
剛才的一番言行純粹就是出於護犢子之心,同時,也是一個出於統治一片領地的妖王,維護己方利益的本能。
“是,父親。”狼二恭敬的點頭,朝著陳玄帆道:“那人你聽著,我們要一株靈藥人參,你們可有?”
“沒有。”陳玄帆很光棍的一晃腦袋。
彆說是靈藥人參了,就是隻讓賠黃精他都沒有。
最後一根剛才都被吃掉了。
“……你在耍弄本王?”狼淵眉頭微皺,看向陳玄帆的眼神很是不善。
“不敢!在下絕對沒有這個意思!”陳玄帆連連擺手否認,然後接著再次衝著狼淵抱拳施禮說道:“前輩,萬事都有個商量。我們是現在是賠不起,以後卻未必也賠不起。這樣,咱們打個商量,延長一下賠償期限行不行?”
“延長期限?”狼二哼了一聲,“以你等的修為,就是等上十年也未必能賠的出我們所需的靈藥人參。父親,人族不可信,以孩兒所見,還是將他們綁了,讓那大唐來人贖吧。”
它已經將胸口的刀痕暫時用法力封住,卻還在往外滲血,可見陳玄帆這一刀有多重。
心中對他當然是十分不滿,若不是狼淵在場他不敢逾越造次,這會兒早就對腳下的這群獵妖軍軍卒下重手了。
人族,不僅狡詐善變,還都口舌如簧,所以狼二不希望父親再和人族多做交談,以免被蒙蔽之下,再輕信了對方。..
“看來和為父所想一樣,你們兄弟兩個所為,果然是為了這個。”狼淵又瞥了一眼身後的狼三,沉思片刻,再看向陳玄帆時,便是麵色一肅問道,“小輩,你可知我狼穀所需的人參,可不是普通的靈藥。就是給你時間,你也是賠不起的,看來本王還是隻能將你抓回去了。”
“前輩!稍安勿躁呀!咱就不能再商量商量了嗎?那靈藥人參就是十分金貴難得,我們也能弄到!”陳玄帆不甘心的叫道。“前輩為何篤定我們會賠不起?還請前輩說清楚,讓我等就是死也死個明白!”
“……也罷。那本王就讓你明白明白。”狼淵本不是個有耐心的妖王,可他此時卻一反常態的沒有急著動手,而是真的和陳玄帆說起了靈藥人參之事。
“這世間,堪稱天材地寶的靈植可分為天地玄黃四等,用靈植所煉製的丹藥,以其中藥力也可以劃分同樣的四個品階。每個品階又會分出上中下三等。而我所要的至少得是人參所煉製的地級中品參丸。”
狼淵掃了一眼地上的陳玄帆等人:“你們不過是些普通的軍卒,連真正的修士都不算,恐怕連這些靈藥的品階都不知道,又何談找來給我?”
“前輩,方不方便問一下,被我們吃掉的那些黃精是何品級呀?”陳玄帆絲毫沒有被這話打擊到的問道。
因為他根本無法僅憑狼淵妖王的話,去理解靈藥人參的珍貴之處。
所以需要一個參照物。
吃掉的靈品黃精就是他找的參照物。
“嗬,”狼淵似乎是被逗笑了,扯了扯嘴角道,“如果一定要劃分,那其中最好的也不過是黃階下品。”
“……嘖。”陳玄帆聞言禁不住用舌頭舔了舔後槽牙。
姥姥的,真黑呀。
用來當誘餌的黃精,最好的不過是黃階下品。
要換的卻是用靈藥人參煉製的地階中品丹藥。
雖然不知道靈藥的品階,可陳玄帆等人的智力沒問題,所以能很清楚的明白,靈藥人參和地階丹藥其中的區彆。
地階的人參要煉製成地階的丹藥,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這就是在他娘的高塔上又搭了一個梯子,不小心會摔死的。
怪不得要精心布局,原來是想要以小博大。
能讓兩頭大妖出馬,已經很能說明這東西的不凡了。
陳玄帆腦子裡一轉,就也大致的知道了,這樣的靈藥人參有多麼的難得。
靈品的黃精能得到,都是人家當做釣驢子眼前的胡蘿卜,給送上門來的。
這段時間,他沒少聽劉一勇等人他耳朵邊上感慨,這些黃精要是用軍功去換,得是什麼樣的功勞才夠。
那比黃精不知道珍貴了多少的靈藥人參,又該用多少去換呢?
這就像計算甲字隊軍卒對戰狼二狼三它們的戰力的時候,不能用加法的,而是要用乘法。
隻是軍卒們的戰力是一乘以一,乘以多少都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