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和這暴怒的鬼王對上。
可是大殿之內被陳玄帆炸了一回,高台之上的法身也不見了,鬼王又不瞎,怎麼會不知道進了人。
何況這裡是它的鬼蜮,誰能藏身而不被它知道?
口中不斷咒罵著老和尚和盧家的吳疆本尊,在進入殿內的瞬間,就發現了陳玄帆的存在。
“誰躲在那裡!給我出來!”鬼王扭臉麵朝他藏身的高台,怒吼道。
“大王息怒!”
陳玄帆趕緊從高台裡麵跳了出來,手上高舉著鬼王分身給他的那團鬼霧,叫道,“我與方才在這大殿之內的大王分身相談甚歡,它還托我給您辦件事。”
然後將鬼霧更往前舉了舉,“這是它讓我捎給您的話,您要不要先聽聽?”
“一個六品的修士?”鬼王醜陋的惡鬼法相並未收斂,牛頭之上露出了輕蔑的神色,然後以探手,將那團鬼霧抓在了手中。
這是在它的鬼蜮之中,對方又是一個小修士,所以根本不擔心陳玄帆會玩出什麼花樣來。
反倒是群鬼環伺之下,陳玄帆有些難受。
這也就是陽神上多了一團功德金光,不然就這麼一會兒,一群惡鬼聚集而來的陰煞鬼氣,他都該開始迷糊了。
“嗯?你願意去為本王取朱果?”
須臾之間,吳疆本尊似乎便已經從鬼霧中了解了,它的分身和陳玄帆之間的前因後果,斜睨著他問道。
“是,在下願意為了大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陳玄帆一副甘願受其驅使的模樣,抱拳拱手道,“隻盼大王在吞服朱果之後,能將那盧家的人好好的收拾了,出了惡氣之後,將我那些被他們困住的兄弟們救出來。”
“嗯,這要求不過分,本王可以答應。”
吳疆點了點頭,“本王向來賞罰分明,有仇必報,有恩也必報。你若是真能將朱果取來給我,以後出去了,遇到事情報本王的名諱,本王做你的靠山。”
“啪”的一聲,鬼王就先給陳玄帆空口白牙的做了一張大餅,拍在了他的臉上。
至於這張大餅能不能成真,那就隻有鬼王吳疆自己才知道。
“是,多謝大王!”陳玄帆露出了感激的表情,將大餅接了過來。
有沒有當真,也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好!”
大概是真被盧家的人堵得難受到了極點,吳疆都沒再耐著性子和陳玄帆多說一句,立刻就揮手道,“事不宜遲,咱們這就走!”
說完,大雄寶殿就是一陣震蕩。
陳玄帆麻溜的抱住了邊上的柱子,才免於摔倒成滾地葫蘆。
惡鬼們則是飄蕩了起來。
隨後他就隻覺頭腦一陣暈眩,腳下一動,接著有一種往下墜落的失重感。
而且越來越熱。
幾個呼吸之間,撲麵而來的熱氣越來越多。
“轟隆!”
陳玄帆的腳下又是一陣劇烈的晃動,然後便平穩了下來。.
“好了,到了。”
鬼王一揮衣袖,朝著他招手說道,“本王帶你出去。”
“大王!你彆急呀!我都還不知道朱果長什麼樣呢!”
鬼王一招手,陳玄帆就不由自主的飄到了它的身邊,眼看這位鬼王如此猴急,他不得不高聲喊道。
這什麼都不說就讓出去摘果子,他娘的,這是讓猴子摘桃兒去嗎?
他陳夥長又不是猴子,那朱果也不是桃兒!
總要說一下朱果的樣子,怎麼摘取,摘下來怎麼存放吧?
能讓鬼王垂涎之下不惜冒著入局的危險而來的朱果,難道就像普通的果子一樣,伸手就摘,摘完了往懷裡一揣嗎?
那西遊記裡的人參果,可是落地就沒了。
冒著險出去摘到手了,朱果到手裡卻化成了水,或者是不能吃了,這他娘冤不冤呀?
還有,果子沒事,我要是有事呢?
那果子能在地火岩漿的邊上長著,萬一伸手摘的時候,把我給燙死了,那他娘更冤了!
所以陳玄帆就抱著鬼王的胳膊不撒手,非得問明白了不可。
“麻煩!”
鬼王嫌棄的皺眉,不過為了脫困,它還是解釋了兩句。
“朱果能生在岩漿之地,是因它是火行靈植,不會被地火熱毒所傷。你出去隻要用靈力護住周身,不被岩漿灼傷即可,彆的不用你擔心。”
“至於摘取之時,你用靈力包裹手掌,或是將靈力灌注法器,將果子摘下來就行了。落到地上也無妨,隻是千萬彆落在岩漿池裡,那就撈不回來了。”
說到著它又看了眼陳玄帆,警告他道:“還有,彆想著吞下朱果提升修為,地級中階的靈果,而且是最霸道的火行靈果,不是你能消受的。乖乖的將果子摘來給我,本王保你和你的同袍無恙。”
最後,鬼王提醒了陳玄帆一句:“小子,不要貪得無厭。朱果樹上成熟的果子,有二三十枚之多,但本王隻要其中的五枚足以,你最好也隻摘五枚回來。否則,若是在朱果樹邊耽誤了時辰,被岩漿熱毒入體,或是被迸濺的岩漿灼傷,本王都救不了你,明白嗎?”
“明白,明白!”陳玄帆連連點頭。
“那大王,除此之外,可還有彆的危險?”
“沒有。你這小子怎麼這麼多疑?”
吳疆對陳玄帆的囉嗦很是不滿,沉聲道,“本王要的是你將朱果取來,助我反殺盧家那幫鬼孫子,若是有什麼會導致你取果子失敗的,怎麼會不告訴你?”
“也是,也是。”陳玄帆再次點頭,然後笑道,“那就請大王帶我出去吧。”
“好。”
吳疆說著猙獰一笑,抬手。
陳玄帆心中有一股不妙的預感。
下一瞬,高大的鬼王輕輕一抖手,就將扔了出去。
“……”
他娘的!
狗逼鬼王!
從大雄寶殿的朱紅大門翻滾出去的陳玄帆,在心裡怒罵不止。
再落地的時候,眼前已經換了景色。
入目是一片被高溫炙烤的有些扭曲的光景。
紅彤彤一片。
“……臥槽!”
下一瞬,陳玄帆立刻站起了身。
他娘的,燙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