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家建來堵住鬼王吳疆去路的小廟,如今是廟門緊閉。
四周圍黑黢黢的一片,也不知道外麵的天亮了沒有。在地底下折騰了一大圈,陳玄帆徹底失去了對時辰的感知。
不過盧家的廟還在這裡,就表明了他們還在按照原定的計劃進行。
等著在吳疆下次出來的時候,吞下它的鬼域。
而且,應該是對地下所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否則他們此時就該打開廟門出來,將被地火焚燒的隻剩下一小部分的鬼域收走。
有一點,總比一點都沒有強,是不是?
再者說,忙活算計了這麼久,到頭來卻是一場空,也不知道盧家的人會是怎麼樣的心情。
嘖嘖,還真讓人很是期待呀。
陳玄帆先是躲在暗處,打量了一番盧家的小廟,等待了片刻。
見其中一直沒有人出來,便鬆了一口氣。..
心裡猜測這廟裡麵的人,恐怕是不到時間不會開門的。
這倒是給了他機會。
回頭看了看被大火燒的千瘡百孔,不成樣子的小破廟,陳玄帆想了想,抬腿走了進去。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賊不能走空。
先去搜刮一番再說。
“喲嗬,大王?你這是什麼造型呀?”
陳玄帆抬腿趕緊去,就看見了廟門裡,被燒毀的隻剩下一個牛頭和半個肩膀的鬼王吳疆,在地上蠕動。
至於那些跟隨他的惡鬼,是半隻也不見。
想來不是在方才的岩漿中化為飛灰,就是是被鬼王吞了補自己的陰氣。
就連之前見過的幻境都不見了,鬼域化作的小廟之內,就真如一座破廟一般。
一間屋子大小,一個條案上,擺著一個三尺多高的泥像。
和吳疆的本相有七八分的相似。
陳玄帆抱著膀子,衝著地上閉著眼睛的鬼王吳疆樂:“大王誒,你這就叫龍翔淺灘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呀!”
在捅彆人心窩子的時候,陳夥長一點也不介意順便糟蹋一下自己。
反正當個修狗,當個蝦米,都挺好的,都是生靈的一種。
眾生皆平等嘛。
隻是他的話說完,地上隻剩下小半扇鬼體的鬼王吳疆,卻沒有任何的動靜,似乎是早已死去多時了。
“這就死了?”陳玄帆挑眉。“不應該呀。”
嘴裡嘟囔著:“不是說鬼王的鬼體都是陰氣,陰魂破碎之後,陰氣也會消散嗎?這怎麼鬼體還剩下點,就死了呢?”
邊說著,邊彎腰伸手,照著鬼王的牛頭拍了兩巴掌。
“梆梆!”
跟拍西瓜一樣。
“嘿,還挺好玩的。”陳玄帆嘻嘻一笑,還要再拍兩下。
鬼王卻在這時候睜開了眼睛,獰笑道:“好玩?還有更好玩的。小子!你找死!”
說著便化作一團煙霧,朝著陳玄帆的眉心撲了過來。
而陳夥長就像是被它嚇到了一樣,一動不動的任由它進入識海之中。
……
下一刻,陳玄帆的識海之內。
“怎麼回事?我的那具分身呢?”
顯出本相腦袋的吳疆,揮舞著隻剩下一條的臂膀,叫道。
“大王,彆找了,我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