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顧四周,完全看不到出路在何處。
難不成要一點點的試探?
那他娘得試到什麼時候去?
哪有那麼多的時間讓他耽誤!
放開神識查看也不行,萬一驚擾了廟裡的和尚,又是一個大麻煩。
陳玄帆撓了撓頭,之前被盧炯帶著下來,他隻記得是從盧氏的奉君塔上一層層的往下來。
中間還經過了一個什麼嵌套的陣法,才到了這廟前麵。
這也沒有個電梯樓梯之類的東西,能讓他爬上去。
哪怕給根繩子呢?
如今陳夥長都能坐在大黑鍋裡,被小童子推著飛了,卻不知道該往哪裡飛。
他奶奶的,這不是難為人嗎?
四處看了看,實在是沒找到路,陳玄帆就著急了。他看著盧氏的小廟格外的來氣,恨不得有粑粑能往廟門上給甩兩把過去。
最好是能一腳把這廟踹糞坑裡,才更加的解氣呢!
但是生氣也沒辦法,還是得找路。
天無絕人之路,就在陳玄帆發愁的時候,對麵的盧氏小廟中突然就有了動靜。
耳邊似乎聽見了“哢噠”一聲,像是廟門門栓開啟的聲音。
他趕緊退回到了剛來的時候,躲藏起來過的那幾塊石頭後麵。
就在藏好的瞬間,廟門開了。
盧炯打頭從裡麵走了出來,身後跟著一個穿著盔甲的壯漢。
兩人出來後,廟門就又關了起來,陳玄帆沒看見裡麵的情形。
接著就聽壯漢對盧炯說得到:“炯少爺,大人一再囑咐了。咱們上去勿要耽擱,將人帶下來便是,勿要節外生枝。”
“知道了。”盧炯不耐煩的擺手,“叔爺說話的時候我在呢,不用你來再說一遍,我又不是三歲的孩子。”
見他不喜,壯漢便不再說了。
兩人便一前一後的飛身一躍,跳到了廟頂之上。
站穩了之後,仍然是盧炯在先,壯漢在後,兩人依次站到廟最高出的位置,接著飛身向上而去。
就這麼消失在了陳玄帆的眼前。
又等了一會兒,廟中再無動靜,他從石頭後麵出來,抬頭看了看廟的上空。
原來出口是在這裡。
陳玄帆皺著眉搓了搓手,不知道上麵有沒有什麼機關埋伏等著他。
可是現在不上去,耽誤的時間越久越麻煩。
而且聽剛才那大漢的意思,盧炯這次上去還是要帶人下來的。
鬼王吳疆也說過,盧氏會在這兩天就將局做個收尾。
兩相聯係之下,不難猜出盧炯要帶下來的是誰。
那當然就是他當時被盧炋打斷了,所以沒能說出口的,陳玄帆他們這群倒黴鬼們中的那一個。也是鬼王吳疆說過的那個,被選中上京的讀書人。
最有可能的就是林高寒。
因為他是這群讀書人中,出身最普通學識最高的一位。
真他娘的操蛋!
寒門本就難出貴子,無論是能看的書,還是能拜的師,都不能和豪門世家相比。寒窗苦讀十幾年,好不容易有了點出頭的希望,被人當做了隨意擺布舍棄的棋子也就罷了,連性命也成了盧氏算計之下,很是微不足道的消耗品。
陳玄帆咬了咬牙,剛從坑鬼王吳疆那得到的一點好心情,也被衝了個乾淨。
對盧氏的不滿和怒氣,也再次冒了出來。
走,上去,不乾盧氏他這口氣出不來,非得生心魔不可。
當即將紅衣童子叫了出來,然後把大黑鍋也拿了出來,直接坐了進去。
“……”過分!
看到坐在鍋裡的陳玄帆,白胖的紅衣童子哪還能不知道,是被叫出來要做什麼的,臉頰頓時更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