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他娘的快要憋不住了?
什麼又叫都尉我們快點開始吧?
劉一勇在後麵聽得想罵人,陳玄帆這話說的,他娘的怎麼聽著這麼不正經呢?
還有,都尉讓你準備,你就是不用,裝一裝總行吧?
狂什麼?
狂個屁啊!
從都尉的臉上看不出什麼來,可他卻看見辛朔的眼角在抽搐。
陳玄帆這家夥準是上峰不高興了!
等著挨罵吧!
可是劉一勇一時之間又不免擔心,巴鵬若是看陳玄帆太狂了,忍不住說他兩句,陳玄帆這小子平常沒大沒小的慣了,不高興再直接掉臉子。
那他娘就徹底完了!
劉一勇有些著急,可他急沒用。
隻能靜待都尉的反應。
不過巴鵬並沒有像他想的那樣,對陳玄帆的話有什麼不高興。
而隻是盯著陳玄帆看了一眼,淡淡的點頭說道:“好,難得少年人有這般昂揚傲氣,本都尉就在旁看一看,你是否有配得上這傲氣的實力。”
少年意氣風發,難免有些張狂之時。
有實力做底的張狂,那是軒昂自若,理所應當。
沒有實力還要張狂,那是夜郎自大,自取其辱。
巴鵬等著看,對待破境之事如此草率的陳玄帆,會是前者,還是後者。
經上一些挫折未必是壞事。
陳玄帆的路走的太順了,所以難免心氣就高。
不到二十歲的年紀,就到了要突破到練氣五品的境界,的確有驕傲的資格。
可是他畢竟出身貧寒,對修煉之事有許多不懂的地方。
五品破境和之前的破境可不太一樣。
既然正好遇上,也該知道知道天高地厚了。
否則以後的路上,難免多的是坎坷困境。
到了那時候,可不一定會有他這個都尉護持。
“是。那都尉,我在何處破境合適?”陳玄帆也從巴鵬的話裡,聽出了點東西。
自己剛才說的話似乎是有些歧義,讓都尉誤會了。
不過他說的明明就是事實呀。
在定州的時候他就快憋不住了,再憋下去就要炸了。
至於準備,周身竅穴和識海之內的靈力,昨天晚上便都梳理過了,本來就做好了隨時突破的準備。
是想著如果動靜太大,再鬨出什麼事情來不好,所以打算等辛朔有空了,讓劉一勇這個隊正去報備一下。
嘖,咱陳夥長想事情都如此周全了,還能有什麼毛病?
做事情之前都會打報告了,成長了,也穩重了。
都會體諒人了。
如果這都能聽出彆的意思來,那就是都尉他自己的問題了。
反正也不好解釋,陳玄帆乾脆就裝傻,兩眼冒著期待的光,等待都尉的安排。
“……走,到營中操練之處。”
巴鵬當先而行。
辛朔隨後跟上。
劉一勇瞪了一眼陳玄帆,拉著他也跟了上去。
路上想了想,回頭跟說道:“玄帆,真的無需準備嗎?你不要顧及都尉在就逞強,破境這不是小事。你若要準備我去和他說。性命攸關之事再小心都不為過。”
“隊正,我知道。”陳玄帆一笑,心裡暖烘烘的。
被人關心的滋味,是一種又暖又酸的疼。
是唯一能感覺到,區彆於難受和痛苦的疼。
所以他就對著劉一勇多解釋了一遍:“隊正,我不用再準備了,昨晚早已經準備好了。”
“好,你心裡有數就好。”劉一勇聞言,這才心裡稍微安穩了點。
他們往丙字營甲字隊的操練之處而去,被軍卒們看到。見陳玄帆和劉一勇跟在校尉和都尉身後,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便有人上前跟了過來。
見跟上的人沒被驅趕,於是更多的人跟上。
一路行走之間,不斷有營中的兄弟們陸續彙聚過來。
“陳玄帆要破境到五品了,都尉可能便是為此而來。”霍山最先反應過來,如此猜測道。
於是,等到了地方,整個甲字隊的人都到了。
他們也從霍山等人口中,知道了都尉和校尉為何會來。
“辛朔,劉一勇,讓人都散開,最少留出數丈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