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尉,這話怎麼講?”陳玄帆很是好奇的問道。
“怎麼講?你小子現在也是練氣五品境界的修為了,我問你,可能感覺得出,方才那位道人的修為境界嗎?”巴鵬反問。
“不能。”陳玄帆搖了搖頭,“感覺不到,隻覺得深不可測。”
“那不就結了。”
巴鵬挑眉道,“他若不想與你之間的對話被旁人知道,有的是法子。甚至他來的時候,不想被我們察覺到蹤跡,要遮掩也是易如反掌之事。可他卻故意讓我們知道他來了,讓我們知道他來此地做了什麼,你覺得他這麼做是何用意?”
“不知道。”陳玄帆很麻利的就搖頭了。
既然他能立刻就從巴鵬口中得知答案,那為什麼還要動腦去思考?
明明搖頭可以更快的知道結果。
“你小子頭搖的倒是很乾脆!不知道?不知道不會想想嗎?”巴鵬見他搖頭,雖然沒好氣的說了這麼一句,但說完之後還是直接說了答案。
他可沒功夫和陳玄帆在這消磨。
“道人會如此做的目的,自然就是為了讓我們來將這事情辦的圓滿,懂了嗎?”巴鵬問道。
“回都尉,沒懂。”
陳玄帆逮著機會就又是一搖頭,甚至差點搶到巴鵬問他懂了嗎之前。
他想的很簡單,就是想讓都尉巴鵬把話說的更明白一點。
能直接問出來的答案,咱就彆自己瞎想了。
萬一想錯了怎麼辦?
多尷尬呀。
乾脆直接問處巴鵬的想法,再不濟也能當個參考答案。
反正他隻需要搖搖頭而已,最多被嫌棄蠢笨。
可咱陳夥長在獵妖軍裡立足,靠的又不是聰慧過人足智多謀。他靠的是右手菜刀左手鍋,一手勺哥一手鏟兄的硬實力。
蠢笨一點怎麼了?
不久之前他還是一個傻子呢。
到現在這都隻是蠢,已經是一種多麼巨大的進步了!
怎麼?
還不滿意啊?
那也太不知足了。
“……”巴鵬也是被陳玄帆這一‘恕我愚蠢,請都尉再仔細賜教’的真誠話語給打動了。
於是,忍不住也想“打動”這小子一番。
還是被紅將軍抬爪子按了下腳麵的提醒之後,才勉強暫時放棄了,暴揍這位真誠少年一頓的想法。
拿出了多年養氣的功夫,點點頭,用不多的耐心說道:“好,那我就說的再明白一些。”
“如那道人這般修為境界的大修士,尤其是練氣士,他的一舉一動都有的放矢。行事不會像你我一般,事事都親力親為,儘善儘美。而是如蜻蜓點水,點到為止。有時候,隻是出手將事情點出來,引得有緣人入局,然後便是旁觀這事情的發展,放任自流,順其自然。”
至於為何會如此,巴鵬知道的也不多。
“隻是聽人說,修士到了一定的境界,一言一行都會對世間有莫大的影響,所以要格外小心留意。更有傳聞說,他們是在和某些不可言說的存在對弈,若是太過強求了,反倒會適得其反。”
當然,既然是‘聽人說’,又說是‘傳聞說’,那真假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陳玄帆聽了,覺得將其理解為大修士們,是在故意營造神秘莫測的形象,或者乾脆就是懶的去費心費力。
隻要能達成目的,有人代勞豈不更好?
“所以,道人的一道神識進了相州城,讓我和玄武軍的都尉都知道他來了。還知道他來找了你。方才離開的時候,又對我一頷首,意思再明顯不過了。要的就是我來問你,你們都說了些什麼。然後再將事情給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