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河北道內行走,隻需經略使的一道手令。而本都尉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拿到這道手令。”巴鵬眼神閃爍的說道,“可是如今要的是長安城的調令,就多出了許多的變數。”
他相信河北道的經略使,和自己該是有著一樣的想法。
總歸是自家的軍卒們得了好處,當然要竭力玉成此事。
畢竟麾下的獵妖軍越強,駐守之地就越太平。
有妖魔作祟,揮手之間便有人去將事平了,是上官最喜歡看到的。
可是事情到長安城,就不一定會這麼順利了。
就怕有人從中作梗。
“都尉,那是不是需要疏通關係?”陳玄帆這時候突然就福至心靈了一把,開口問道。
“嗯?”巴鵬扭頭看向他。
他便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道,“我聽人說,朝中有人好辦事。咱們朝中要是沒人,是不是就得給朝中的大佬送禮才行?”..
“哼,給朝中大臣送禮?難得你能想的到這一點。”
巴鵬沒好氣的斜睨著他,冷哼道,“你當陛下身邊的近臣是什麼都收的嗎?他們可不是你們都尉我,不嫌棄你們送的那三瓜倆棗。”
他可記得幾天前,這小子是怎麼當著他的麵裝傻的。
“嘿嘿,都尉,瓜和棗我這裡是沒有,就是有幾個果子。”陳玄帆微微一笑,說道。
“果子?”巴鵬挑眉。
“一枚朱果,都尉,拿得出手不?”陳玄帆豎起了一根手指頭。
“……”巴鵬眨了眨眼睛,看著他,沒說話。
“兩枚!”陳玄帆一跺腳,一咬牙,又加了一根手指頭。
“……”巴鵬又眨了眨眼睛。
好家夥,剛才就是猶豫了一下,沒想到還能加價?
那我再等等的話……
“三枚!都尉,三枚朱果,夠了嗎?”陳玄帆又是一咬牙,見巴鵬還要眨眼睛,狠狠跺腳道,“不能再多了,多了我也沒有了!”
“……好小子,你還給老子藏了一手呢?”巴鵬忍不住哼道。
真夠能沉住氣的,這會兒知道往外掏了?
如果陳玄帆一開始就拿出三枚朱果,他也就不說什麼。
可這小子一點點往上加,巴鵬就有點好奇他手裡到底還有沒有了,便拿話擠兌他道。
“不是藏!怎麼能是藏呢?”
陳玄帆叫屈道,“對都尉您,我怎麼能有這心思呢?這是我留著給兄弟們保命用的,原本是想著,要是我煉的丹藥不行,就把這幾枚朱果拿出來,當藥費請煉丹藥師出手。”
說著感歎道,“現在既然有了更好的解決之道,當然就不用留了。”
“你舍得?”巴鵬盯著陳玄帆,突然一笑問道。
“舍得!”
陳玄帆嘴上說著舍得,臉上卻是一副‘我肉疼啊,肉疼的快死了’的表情,從儲物袋裡把一個寶匣拿了出來,遞給巴鵬道,“都尉,我全都拿出來給您,您拿去疏通上麵,隻要我們甲字隊的兄弟們,和我大青侄兒能好,我沒什麼舍不得的。”
此話一出,可把大青給感動壞了,大腦袋一個勁兒的蹭他的肩膀。
身後的甲字隊兄弟們,更是有好幾個濕了眼眶。
夥長對咱們真是沒得說,這朱果有多珍貴,大家都是知道的。
把他們從定州護送回來,用掉了兩顆。
之前煉丹又用掉了一顆。
現在最後剩下的三顆也拿了出來。
嗚嗚,夥長待我們可實在是太好了!
無以為報啊!
要不,就以身相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