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助刀芒劈開妖屍的瞬間,他也用自己的靈力,封住了可能會有的溢散。
灶膛去了出來安置好,陳玄帆點起了灶火,將大黑鍋放在上麵,然後取出鏟兄來,手起鏟落便將乾透了的土龍段幾下拍的碎成一團。
接著便是不斷的翻炒。
受熱之後的土龍段在翻炒之間,還在不斷的變得更碎。
直到變成最大不過指甲蓋大小。
炒到這個時候就不用再炒製了,陳玄帆將鏟兄收回換成了少兄,用勺子底部,在大黑鍋裡來回蹭了幾下。
便將那些碎片都碾碎成了粉末。
他熄滅了灶火將爐子收了起來,鍋裡的粉末也被趁熱倒進來一口大壇子裡。
半人高的壇子,裝了有三分二滿。
這壇子上畫有藏靈納氣的法陣符文,高階的靈物當然是保存不了,但是放這些土龍屍粉還是能存上許多年的。
“陳兄,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東西?”花楠星有些好奇了。
畫了符文的陶土壇子,除了作為魂瓶之外,就是個可有可無的雞肋。
存靈物存不久又存不好,若說是放骨灰的話,這個頭也太大了一些。
他想不出為何有人要買這樣的東西。
“很奇怪嗎?”陳玄帆不以為然,“這壇子我是打算用來存放酒水的。”
存放泡了低階靈植靈果的酒,防止靈氣消散。
這玩意是從錢糧官那淘來的寶貝,沒有彆的好處,就是便宜。
一張符紙的價格,就能買上一個。
他又沒有什麼值得花費大錢購置容器存放的好酒,靈植靈果就算有也是到不了能泡酒的地步,就全都吃完了。
不說一百多號兄弟們,老陳家子也好幾張嘴呀。
從這麼多張嘴裡逃脫,那些靈物是極難做到的。
所以,低階靈酒加上一些藥材,這些粗製的水缸夠用了。
花楠星點點頭,不再多問。
“花兄,看到我家的狗兄弟和貓小花在哪了嗎?”陳玄帆將水缸裝進儲物袋,拍打了一下身上和手背,問道。
“嗯?我方才好像看到它們和聽蓮姑娘在一處。”花楠星轉頭找了找,指著一個方向到,“好似在那裡碰見的。”
“行,多謝花兄。”陳玄帆抬腿往他所指的方向走去。
“陳兄,你找它們是不是要喂它們吃土龍乾?既然它們躲著你,那就是不想吃。依我看,還是彆難為它們了。”花楠星見陳玄帆挽袖子,趕忙勸道。
“那怎麼行?”
陳玄帆連連搖頭,鄭重的說道,“做家長的必須得一碗水端平,不能太偏心。大青吃了它們不吃,孩子會有意見的。再說了,我喂了阿青卻不喂它們,這不會是挑撥三隻之間的感情嗎?”
他可沒有那麼壞。
土龍乾,貓小花和蛋黃誰也沒跑成,全都哭喪著臉吃完了屬於它們的那一小節。
難吃的貓小花舌頭好半天收不回去,全身的毛毛在太陽下根根豎起,炸成了一個球。
蛋黃就淡定的多了。
這能吃又吃不死的,它基本都能接受。
吃完了舔舔鼻頭看著陳玄帆,甚至還想再來一點。
“想吃啊?那你之前躲什麼?”陳玄帆搓了搓狗頭,偷著給它又喂了一小片。
“汪汪!大家,都,跑。”蛋黃張嘴叼住了叫道。
它不是嫌難吃,是為了顯得合群。
為了表示自己絕對不是個偏心的家長,陳玄帆還給小老頭陳長生也塞了一片,讓他含在嘴裡吧嗒吧嗒的咂摸滋味。
小孩兒還挺喜歡,小嘴吧嗒吧嗒的忙活了半天,最後含的化了才吃下去。
……
“老裡正。”
“神使。”老裡正見陳玄帆過來,趕緊躬身施禮。
龍神廟已經炸的麵目全非,廟前的地麵也被挖出了許多的坑,露出下麵的洞出來。
被裡正叫過來的老弱婦孺,在吃完了自己那份土龍段之後,也陸陸續續的離開了。
讓他們必須吃完了再走,是陳玄帆的意思。
要是讓他們把東西帶回去吃,十有八九到不了他們自己嘴裡。
不是讓給家裡更受寵的,就是給乾活最多的。
這就違背了陳玄帆的初衷。
天氣是熱起來了,但畢竟是還沒到最熱的時候,被澆了一身水再吹了風,身體弱的百姓說不定還是會生一場大病。
有了這地龍乾滋補,他才覺得穩妥。
如今人都散去,這地方就剩下老裡正和幾個族老還有一些青壯了。
陳玄帆便招手將老裡正叫到了一邊。
見他還是這麼一副恭敬的模樣,稱呼自己神使,便笑著擺手道:“行了老裡正,就彆在我這裝了。你難道還能認不出我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