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坐醒來,見你久未回,所以出來看看。”霍山說道,然後將視線看向了,與他們有一道籬笆牆相隔的大公雞。
拱手問道:“你出自吳山小秘境?不知如何稱呼?”
“咯咯~祝祝十九。”大公雞見到有人過來,翅膀張了起來,但見到霍山身上的衣服,又聽他問自己的姓名之後,就把翅膀放下了。
大唐的朱雀軍中,有個官階為長鳴都尉,宮中有戴冠郎之職,都是出自吳山小秘境之中的這些五德之禽在擔任。
吳山小秘境,也是徹底站到大唐一邊的人族秘境之一。
有這份香火情在,獵妖軍的軍卒理應是不會隨意對它出手的。
“那雞兄你又是怎麼來到這程坊村的呢?”陳玄帆問道。
他雖然不知道吳山小秘境在哪裡,但知道那是個秘境就夠了。
放著好好的秘境不待,出來做什麼?
“咯咯~八妹祖上,對吾祖有恩,吾隨八妹出嫁到此。”
大公雞祝十九可能是因為一直和人生活在一起,東鄰西舍的閒話聽得多了,又是有根底的血脈,雖然是妖族八品的修為,說話比大青利索不到哪去,但卻已經能說出一些完整清晰的句子了。
至少這一句話將它的來曆說的很明白。
是跟著一個叫八妹的女子嫁到程坊村。
“可是現在這村裡的人不歡迎你了,還讓我們把你帶走,祝兄,你怎麼想?”陳玄帆捅破了窗戶紙,直接問道。
“咯咯,吾不知。”剛恢複一點精神的大公雞,被他這一句話問的又沮喪了起來。
“十九呀,我說你也不必這麼沮喪。趨利避害是人之本性。你管束他們確實也過於的嚴苛了。人生來就有七情六欲,人非完人。人生在世上,要是都按照你的規矩去過日子,那還不把他們都給累死了?”
陳玄帆說著話,試探著伸手撫摸了一把大公雞的背,見它沒躲開,又接著摸了兩把,道,“再說了,我要是沒猜錯的話,你這幾年修五德之氣,怕是也精進的不多吧?”
“咯咯?”你如何能知道這個?大公雞的小眼睛瞪了起來,心道,難道這位朋友也懂他們德禽的修行之事?
“哎呀,十九兄這是你修岔了路子!”
陳玄帆故作高深的皺眉,微微想了想,便搖頭道,“嚴於律己,寬以待人,這才是德性所在。管束教化百姓,的確也是德禽能做之事,隻是你所行之事過於流於表麵了,也形式化的過了頭。聖人說,不能不教而誅,也不能吹毛求疵呀,過猶不及的道理,你難道不懂嗎?”
忽悠,這就是忽悠。
他哪懂什麼德性修煉的事情呀。
可是他知道一點中庸之道,再從目前已知的狀況,反推一下,說一些是是而非,模棱兩可,聽起來很厲害,實際上兩頭堵的話,那還不容易嗎?
張口就來。
至於為什麼陳玄帆能看出來祝十九,武德之氣的修煉上精進的不多。
那就更容易了。
以他現在的陽神凝實程度,隻是一眼,神識一掃,他就能將其身上的所有氣息看穿。
這隻五彩大公雞身上的妖氣極其的弱。
修為更是差了。
以它的來曆血脈,不該是這樣的結果。
也就是說它應該是把時間主要都用在修煉五德之氣上。
本身雞狗一類的生靈成妖,身上的妖氣就淡薄,所以陳玄帆帶著大青貓崽狗兄弟沿著村子走了一圈,也沒察覺到祝十九身上的妖氣。
所以隨後陳玄帆才會更加篤定,對這村裡作怪的妖怪所屬的猜測。
可是,祝十九的修為實力,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差些。
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了。
在程坊村裡待著的這七八年裡,它把主要的精力都放在了修煉五德功法上麵,以至於荒廢了妖力的修煉。
用陽神查看的話,能看到這大公雞的尖嘴和利爪上,有一層薄薄的五色之氣凝聚的金光。
和陳玄帆腦後的功德金光有些相似,但是多了一層五彩之色。
很稀薄的一點五彩金光。
少到什麼程度呢?
尖嘴上一個光點,利爪上隻有一根爪子上,有一個光點。
就算五德之氣難以修煉,也不該七八年下來,隻煉出了這麼一絲出來。
於是,他就開口試探了一下。
果然,猜對了。
做論述題,用已知條件得到答案是有些難度的,但是已經知道了答案之後,再去推演分析原因,那就容易的多了。
隻要不把話往死了說,那就怎麼說都行。
“咯咯!原來是這樣嗎?那我應該,怎麼做,才對呢?”祝十九激動了起來,扇動起了翅膀問道。
它翅膀扇動的太用力,將地上的塵土扇了起來。
將叼著老鼠回來的貓小花,嚇了一跳。
“喵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