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運河上想要停船靠岸,還是極其簡單的。
當然,這也他們是官府中人有些關係。
靠岸之後,劉一勇讓牛元良帶著兩個軍卒下船去,買了些當地的吃食上來,讓大家一起吃了個新鮮。
岸上有人賣剛采摘的菱角,鮮嫩可愛,他們順手也買了一些上來。
這時候還沒到真正吃這東西的時候,這是漁民們撿著最早能吃的摘了來,搶個先也好賣個好價。
本地人是舍不得吃的,多賣給來往的客商貴人。所以他們快天黑了去,還能買到一些。
就是個零嘴,吃起來倒是不費勁,這些人都手勁兒足,手指頭輕輕一捏,再將外殼剝去,便能送進嘴裡了。
生著吃的,清爽脆嫩,還有一股清香。
說這話聊著天,你一把我一把,沒一會兒就吃了個乾淨。
然後就是各自一夥幾人的回去休息。
至於是打坐運功吐納還是睡覺,就沒人去管了。
隻是有一樣,不能下船也不能練武技。
練武技和在水中遊動有何區彆?
何況這是在船上,動靜大了大家都不得安生。
陳玄帆也是說到做到,將所有的軍卒都給看住了,一個人都沒放下船去。
他隔一會兒就查看下,船上兄弟們的氣息,保證每一個都在。
反正武道六品之後的修士,已經完全可以用打坐吐納導引氣血梳理經脈,滋養身體和神魂來代替入睡了。
何況他還有靈力充盈識海,浸潤魂魄凝結而成的陽神,早就不用以入眠來恢複所消耗的精氣。
之前雖然還是會隔段時間就睡一覺,是因為他不習慣不當人的感覺。
不當普通人的感覺。
能不睡覺的還是人嗎?
後來漸漸的也習慣了。
睡不睡覺都不影響他不是個普通人的事實。
實際上,當他來到這個大唐的那一刻,可能就已經不是一個普通人了。
何必那麼糾結呢?
至於是不是人?
陳玄帆認為,隻要他自己覺得自己是,那他應該就還是。
第二天,漫天星光散去,朝陽初升。
劉一勇從船艙裡走了出來。
陳玄帆就上去表功了。
“隊正,兄弟們都在,保證一個都沒少。”
“嗯。”劉一勇點點頭。
“隊正,那你要不要檢查一番?”陳玄帆又問道。
“不用了,有你在這看著,他們也跑不了。”劉一勇彆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他哼笑道,“何況,他們也不敢抗命。”
“隊正,你話裡有話呀?”陳玄帆挑眉撇嘴抱胸。
“喲,聽出來了?”劉一勇一摸肚子,“那我這肚子都叫了,你聽出來沒有?早飯呢?”
“早飯,沒做呀。”陳玄帆一攤手,“沒想到該吃什麼,怕做了兄弟們不滿意,我就乾脆沒做。”
他是愛吃,想吃,想吃得好,才當的夥夫。
又不是廚神下凡,天生愛做飯。
如果是有難的的好食材,或是有想吃的菜,動手做飯那當然是很樂意的。
可這會兒沒什麼值得下嘴的,咱陳夥長現在修為上去了,都開始挑食了。
當然了,他這個挑食和彆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