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毛三先開了個口子,後麵實力和他差不多,還想著咬牙硬撐的兄弟們,就跟著也張嘴了。
雖然咱們夥長的丹藥吃完了要受一番煎熬,可你就說有用沒用吧?
這一路遊過來才多長時間,兄弟們接連突破,有沒有幾分這丹藥的功勞?
吞服丹藥後難受又如何呀?
每日打坐運功還要操練打熬筋骨,難道不苦?
在提高實力精進修為麵前,那點苦痛算什麼!
所以他們不少人心裡之前就想著,該怎麼不要臉的再跟陳玄帆討一顆丹藥來吃。
男子漢大丈夫,不輕易欠彆人的人情,那能是陳夥長那是彆人嗎?
再說了,欠人情怕就怕還不上,可是咱們陳夥長就不一樣了。
那欠的人情,早就還不上了,修為精進以後說不定還有機會償還。
正所謂虱子多不咬,債多了不愁!
再欠一筆,以後再換嘛。
但是話是這麼說,都是要真能將臉麵尊嚴都不要了,兄弟們也實在是做不到。
哎呀,你看看,現在機會不就來了嗎?
這可得抓緊跟上才行,那被陳夥長戲稱為粑粑丹的陳家補氣丹,可沒剩下多少顆了。
當時丹藥剛煉製出來的時候,數量是不少,不過等大家一人一顆拿走之後,鍋裡可就隻剩下一小鍋底了。
滿打滿算也就十幾顆的樣子。
也不知道陳夥長有沒有給彆人,反正這剩下的肯定不夠他們再一人分一顆的。
那就是手快有手慢無!
這時候千萬不能客氣!
朱光三個更是扯開嗓子就喊:
“對呀!玄帆叔叔你有丹藥!也給我們一顆!我雖然不是阿青的叔叔大爺,可我們也是它大哥呀!”
“夥長!我也要一顆!”
“給我們吧!我們守著大海,全是水行之氣,不怕的!”
“我也要,我要吃兩顆!”
“你要吃屁!”陳玄帆立刻逮住這喊要吃兩顆的家夥怒罵回去,你他娘還想吃兩顆?
炸不死你個孫子的!
“還有你們,那丹藥能亂吃嗎?那……”
“陳玄帆,你要是還有,就把丹藥給兄弟們吧。”劉一勇打斷了想要教訓軍卒們的陳玄帆,開口道。
“隊正?”陳玄帆很意外,隊正,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這還是我那嚴謹小心的劉隊正嗎?
“夥長,危機,是危險也是機會,這話是你說過的。”崔霽一笑,替劉一勇說道,“誰都不想比彆人差,若是能借著這次雷劫的機會,用九字真言將丹藥的藥力煉化大半,也能增進修為。你手上要是還有,便都拿出來吧。”
“老崔你怎麼也跟著搗亂,山爺,你怎麼看?”陳玄帆想讓霍山張嘴攔一下,他一個人說服不了這麼多人。
霍山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玄帆,平常大家想要你的丹藥,也不好意思要,現在跟你要,你還不肯給嗎?”
“……好。”陳玄帆沉吟了一瞬,點點頭,從儲物袋裡將剩下的丹藥都取了出來。
“隊正,怎麼分?”他問劉一勇道。
這丹藥隻剩下十六顆,給誰,不給誰?
“你看這分便是。”劉一勇道,“以你的修為,應該能看出他們誰需要,誰用不著,就不必問我了。”
“好。”陳玄帆果斷應了。
天上的劫雷隨時會落下來,容不得他在這裡婆婆媽媽的磨蹭。
然後神識放開,在甲字隊的兄弟們身上一掃而過,接著揚手將丹藥撒了出去。
十六顆丹藥,落入十六人手中。
毛三苟四等人自然各有一顆,胡四也得到了一顆。
他剛突破修為沒多久,氣血不穩,剛才以九字真言和兵字號牌之時,應該是有些用力過猛了,所以出現了氣血虧空。..
“多謝夥長的丹藥!”接到陳玄帆扔過來的丹藥,胡四也是一愣,不過隨即就笑開了。
拿到丹藥的人也不含糊,立刻就塞進了嘴裡,咽下了肚子,運轉功法以血氣煉化。
仿佛是怕有人從他們嘴裡把丹藥摳走一般。
當然,這個擔心也不是多餘的,看邊上兄弟們遺憾羨慕的眼神就知道了。
“眾卒聽令!”劉一勇見丹藥都有了歸處,便一聲大喝道。
“是!”兄弟們立刻麵色一整,肅然回應。
“九字真言!”
“臨!”
“臨!”
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
誰也不知道接下來的劫雷會什麼時候落下,但大家都很清楚,隨時會!
所以,必須全力以赴,以最快的速度,竭儘所能的將氣血凝聚為一道長虹,送到大海中青蟒的身上。
隨著口中念誦,手上不斷的結著對應的法印,須臾之間,軍卒們胸前的兵字號牌上便冒出了陣陣紅光。
九字真言又名六甲秘祝。
最初是道門進深山老林之時所念誦的法咒。
凡九字,常當密祝之,無所不辟,要道不煩。
也就是說,是用以防身和除魔誅妖辟邪的。
現在被道門借鑒佛門密宗之法,配以術法手印,借助法器兵字號牌以成陣,取其防身護佑之意,以血氣可成防禦之陣。
據說若是法器能夠承受,施法的軍卒修為高深,這庇護之陣可成大陣,眾誌成城庇護萬裡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過此時的丙字營甲字隊軍卒們修為尚且不高,兵字號牌也隻是低階法器,所以隻能勉強成陣而已。
和前一次相同,全隊隨隊正劉一勇而動。
“臨!”劉一勇一手握拳舉起,怒吼。
“臨!”眾人凝神向海中。
“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
隨著一聲聲暴喝,一道血色長虹再度出現在了海上,將水台之上的一條青蟒和它身後的蛟龍虛影,懷中的隊旗淹沒。
“吼!”
青蟒仰天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