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大一級壓死人!
不過隻是個小小的隊正,竟然欺壓我這個夥夫!
可惡!
過分!
陳玄帆氣哼哼的一個人,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麵。
後麵不遠跟著劉一勇為首的十幾個人。
他們看著陳夥長那憋屈又不忿的背影,忍不住的笑。
“隊正,你乾嘛故意氣夥長呀?”史大俊好奇的問道。
“我不是要故意氣他,這小子自從咱們在海邊接連突破之後,尾巴又翹高了,我不給他按下去,他定然會給我闖出禍來!”
劉一勇還有一句沒說,那就是甲字隊的這些軍卒,尾巴也在亂翹!
可他也不能一個個的罵,沒有合適的理由呀。
這不是巧了嗎?
有個陳玄帆呀!
陳夥長甘願當殺猴儆雞的大馬猴,他當然就不客氣了。
劉一勇知道自己這兩天的情緒,受了些舊人舊事的影響,所以有些失控,他也需要一些宣泄。
而陳玄帆呢,他太得意了。
這種得意不僅是因為兄弟們和大青,還有他自己修為的精進,還因為他似乎從一開始就鎖定了,揚州失蹤案的凶手是誰。
太得意了就容易忘形,忘形就容易惹禍。
這一條放在陳玄帆的身上可太他娘準了!
他明明察覺到了玉人畫舫上,那名為射月的夜叉畫皮鬼,給的好處裡有彆的意思,卻還是大包大攬的接了。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他不明白?
怎麼可能!
陳玄帆這家夥大概是被‘一切儘在掌握’的得意,蒙蔽了心竅。
俗稱是豬油蒙了心!
劉一勇也覺得奇怪,陳玄帆這家夥雖然性格有時候會衝動跳脫,做些出人意料的事情,但大多數時候,還是很穩的住的。..
慫人命長,苟道運強。
又慫又苟,前途無量。
說的挺好,雖然到了關鍵時刻,他就不這麼乾了。但關鍵時候之外,他至少是冷靜穩重的,甚至有些膽小。
還總覺得會發生些可怕的事,時不時就提醒劉一勇這個隊正小心。
劉一勇真是都有些懷念那個陳玄帆了。
……還是算了,他那張嘴,好的不靈壞的靈。
可是到了揚州城,從進入城到現在,不對,是從在東海島上的時候,陳玄帆就有些不對勁兒了。
他的膽子不是從小到大了,而是一直在很膽大的狀態!
在覺得射月可能是玉人畫舫主人的前提之下,陳玄帆還去試探了對方。
而且不止一次。
放在以前,他可不會這麼乾!
明知道危險,還沒有大好處,不跑還往上湊?
陳玄帆說他覺得,射月不是凶手,也不會對他動手。
——他覺得,不會動手。
若是以前的陳玄帆,不會這麼自信和篤定,他會想萬一呢。
必須得是對方動手了,也能活下來,他才會那麼乾!
要不然就是用兄弟們的命和足夠的好處,威脅逼迫著他,讓他這麼乾。
難道是練氣境界引動了心境的變化?
陳玄帆再突破便是歸元境了。
劉一勇忍不住皺眉,他對練氣修煉隻是甚少。
還是快些回相州去。
回家了,心裡踏實!
他想著事情走的就慢了,跟在他身邊的兄弟們,當然是以他這個隊正為首,放緩了腳步。
這麼一來,和陳玄帆的距離就拉開了。
“你們走快點!真當出來逛街了?”走在前麵的陳玄帆回頭一看,沒好氣的喊道,“我們是來辦正事的!”
要跟就他娘好好的跟,這怎麼還拖累我腳程呢?
“夥長,你彆說我們,你先看看你自己吧!”
史大俊指著他哈哈笑道,“好家夥!你這肩膀上蹲著貓,背上趴著狗子,腰上纏著條蛇,腳邊跟著邁方步的大公雞,還好意思說我們不像出門辦正事的?咱們到底誰不像啊?”
帶著這貓貓狗狗公雞青蛇,你這是去查案還是遛彎?
陳玄帆拍了一把腰間的大青,哼笑道:“你懂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