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蕭氏出美人,果然名不虛傳。”
“你他娘沒話說就把嘴閉上!”
陳玄帆從裡屋跑出來,看到金少爺懷裡昏迷不醒的蕭家大娘子蕭玉媛,脫口而出的誇獎了一句,然後由於誇的很不合時宜,就被隨後出來的劉一勇給瞪了。
人家姑娘都暈過去,生死不知,你他娘的還在這對人家的長相評頭論足,做個人很難嗎?
“我錯了。”陳玄帆也覺得這時候說這話不合適,不由悻悻的揉了揉鼻子,往後退開了兩步。
剛才那句話說的是有些沒過腦子了。
確實不該說的。
他著實是被蕭玉媛的長相驚了一下,沒想到蕭玉仙的妹妹,長得這麼……這麼清純又嫵媚。
這女子雖然現在雙眼緊閉,但卻仍然能從那張姣好的麵容上,看出一絲難以掩蓋的魅色。
櫻花般粉嫩的嘴唇,嘴角上揚,透著歡喜之意。可她的雙眉卻又微微皺起,仿佛心中有許多化不開的愁怨。
修長的脖頸,削肩細腰,胸前高聳,她穿了一身素白的衣裳,將身體玲瓏的曲線完美的展現了出來。
但卻又包裹的一絲皮膚都不外露。
無論是容貌身材還是氣質,都是複雜且矛盾的。
大家閨秀的端莊矜持加上眉心幾分愁容,本該是柔弱又堅強的,卻被那嘴邊眼角流露出的幾分春情媚意,勾兌出了特殊的意味。
這哪是個女人,這是個妖精吧?
可偏偏她身上又一點妖氣都沒有!
而且,她的氣質比妖怪還像妖怪。
就像是……
就像是……
陳玄帆想了想,怎麼也找不到合適的詞彙來形容蕭玉媛,帶給他的感覺。
“這個女人是不是有什麼古怪之處?”史大俊從後麵靠了過來,小聲的問陳玄帆,“夥長,我看著她覺得心裡發毛。”
“嗯?怎麼說?”陳玄帆一愣,隨即好奇的問道。
一個男人看到這麼美麗動人的女子,為什麼會心裡發毛?
還是史大爺有什麼讓人意外的發現?
“我剛看見她的第一眼,就想衝過去親她。”
說話的史大俊眉頭緊鎖成了一個疙瘩,還情不自禁的抓住了陳玄帆的袖子,“可是看第二眼,我就想撲過去,把她撕碎了。這太可怕了,我為何會對一個素未謀麵的弱女人,起這麼大的殺心?”
“不對,其實說殺心也不對。”
史大俊自己說完又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的說法,他忍不住往金少爺那邊看了一眼,然後又快速的把頭縮了回來,“我沒想真的殺了她,而是,想要,想要……吃了她。”
“吃了她?”陳玄帆挑眉,想了想後,掏出一塊大餅來,“你是不是餓了?來,這個給你。”
“我不……”史大俊看著大餅,想說他不餓,在前院不是剛吃了一碗藥膳嗎?但是轉念一想,那藥膳粥也不頂餓,就那麼一點,興許,真是餓了?
所以他把拒絕的話咽了回去,把大餅接過來。
陳玄帆烙的大餅,發麵的,厚實,越嚼越香。
史大俊大大的咬了一口,嚼了幾下咽了。
然後又看了那女子一眼,不由驚奇的嗯了一聲,“嗯!夥長,我感覺好點了!沒那麼想吃她了。”
“是吧?”陳玄帆自己也摸了一塊病出來啃,他看著那蕭玉媛,也覺得有點餓。
其他人似乎也有共同的感覺,見史大俊和陳玄帆拿了大餅出來吃,也紛紛有樣學樣,頓時都感覺好多了。
“這女子身上的氣息很古怪,讓人忍不住想要對她施虐。”
霍山手裡也拿著一塊餅,不過他沒吃,而是看了看餅子,又看了看蕭玉媛,仿佛在思考,這兩者之間到底有什麼聯係。
吃了餅子,就不想吃她了。
難道是這蕭玉媛是麥子成精了?
可她不是妖怪,不然陳玄帆肯定直接就說出來了。
劉一勇想找人過來幫忙,把蕭玉媛抬回房間裡去,接過一回頭,看到就是這麼一群家夥,在抱著大餅在啃,不由的皺眉:“你們在乾什麼?”
“隊正,你不想吃她嗎?”史大俊嚼著大餅問道。
“吃誰?”劉一勇皺眉。
“蕭玉媛。”史大俊指了指金少爺扶住的蕭家大娘子。
“胡說什麼?我又沒瘋,怎麼會想吃人!”劉一勇罵道。
但是他罵完了卻身體一僵,猛地回過頭來,盯著蕭玉媛看了看,然後便趕緊轉身,也掏了兩塊餅子出來,一塊塞進嘴裡,一塊放到金少爺的麵前。
“隊正!我不吃!”
金若雪這會兒臉上漲的通紅,額頭青筋暴起,還冒出了細細的汗珠,他搖頭躲開了劉一勇送過來的餅子,說道,“我得把這姑娘放地上!”
“若雪,你這是怎麼了?”劉一勇被他這樣子嚇了一跳,趕緊道,“你將她放下便是。”
這會兒天氣還不是很冷,放在地上片刻也凍不著。
倒是金少爺的狀態,很不對勁。
金少爺聞言,立刻彎腰將蕭玉媛放在了地上,然後快步就往角落裡去。
“他怎麼了?”
“不知道。”陳玄帆搖頭,幾步追了過去,“若雪!怎麼了?是不是那女人身上有毒?你中毒了?”
“不是!”金少爺聲音冷硬的,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那是什麼?”陳玄帆著急道,中毒了得趕緊醫治,你往井邊上跑什麼?
“你問那麼多乾什麼?你怎麼沒有感覺嗎?”金少爺氣急的吼道。
“感覺,什麼感覺?”陳玄帆有些懵了。
然後就見金少爺彎腰從深井裡打了一桶涼水出來,接著把桶舉起來,舉過頭頂,澆了下來。
好家夥,這是有潔癖呀?
抱人家姑娘一下就要洗澡?
不過洗澡怎麼用的是冷……
嗯?
嗯?
冷水!
陳玄帆下意識的就要往金少爺下半身看,迎接他眼神的是金少爺踢出來的一隻腳。
腳上揚起一片水花。
“陳玄帆!你他娘看老子哪呢!”
“我哪都沒看。”
陳玄帆躲過了水珠也躲過了腳,默默抱著餅子轉身往回走。
他這下恍然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走回來之後,從儲物袋裡掏出來一床棉被,把蕭玉媛從頭到尾蓋了起來。
“夥長,你這是乾什麼?她還沒死呢。”史大俊忍不住道。
好好的姑娘還活著,怎麼能給人家把臉也蓋上了。
“哼,我要是不蓋上,咱們等會兒就得去洗冷水澡。”
陳玄帆哼笑了一聲,然後三兩口把大餅吃完了,拍了拍手,看向劉一勇,“隊正,我們得搜一下這蕭宅了。”
“怎麼回事?”劉一勇問道。
“蕭玉媛身上應該是有一種厲害的媚術,隻要是男人都無法抵擋的住,情不自禁的會對她動欲念。”
陳玄帆道,“她剛才在和金少爺說話,外麵的幾個兄弟都沒有反應,說明她清醒的時候,能控製這種媚術。”
可是當她睡著了,媚術就失控了。
所以剛才十分的凶險,這院子裡的軍卒可都是血氣方剛的男人。
但是不幸中的萬幸,他們還都是一幫真正沒接觸過女人的男人。
甚至有些兄弟對男女之事根本就一無所知。
而且從進入獵妖軍相州營道現在,拚命的修煉和吃吃吃,占據了他們所有的心神和精力。
幾乎很少機會能提及女子,提到了也最多說兩句想要娶個什麼樣的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