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僅關乎大劍派的顏麵,還關係到整個分宗和宗門之間利益分配的穩定。
若麵對小王山劍派的詰問,卻給不出正當的對紫雲山劍派出手的理由,那就是給了山門宗派勢力,對大唐發難的把柄。
有小王山劍派衝在前麵,其他宗門大派對這種隻要湊個熱鬨就能獲利的事情,不會拒絕的。
除非是有意大戰一場,否則肯定便是談判賠償。
作為源頭的相州丙字營甲字隊,也要付出代價。
但是,如今天下態勢,大唐畢竟是占著主場和優勢,所以隻要不殺人,事情就不算是鬨大了。
扯皮,胡攪蠻纏,耍流氓,這種事情大唐這邊也有專業的人士。
反正人沒死,不過是砸了山門而已,我們派人給你們修。
弄點黃泥稻草的壘一壘,也就得了,花不了幾個錢。
什麼?不滿意?
之前不是這樣的?
誰能證明?
至於打傷了人,那就治嘛,治不好死了也是他命不好,和咱們沒關係。
不過是獵妖軍和你們切磋,你們技不如人。
都被打成這樣了,還好意思吭聲呢?若是我們的人被打成這樣,我們都沒臉見人了。
當然,如果真是自家人死了,那就另當彆論了,不僅要賠償還要凶手償命。
大唐立國之初,弱小的時候還是很講理的,等強盛起來之後,就越來越不講理了。
以理服人,用的是自家的道理,在尺度的拿捏上,也是用的自家的尺子。
如今還肯守著不能輕易的,沒有正當理由的殺人這個底線,不過是還沒有強大到,能將宗門大派們捏扁揉圓而已。
所以,陳玄帆就隻能先委屈委屈,彆這麼快下殺手。
等找到證據之後,對於做了惡事的紫雲山劍派弟子,再痛下殺手也不遲。
該死的張四鬼,就拿了個不知道是什麼的藤蔓出來,還等到了跟前才往外掏,早他娘乾什麼去了?
不然何必這麼被動。
也怪我,竟然忘了搜身!
陳玄帆咬著牙,壓著火氣,腳下速度更快了,不過須臾瞬間,就衝到了半山腰的幻陣之前。
“嘶嘶!”
大青叫了一聲,大爺,前麵沒有路了,怎麼辦?
找昨天的那個入口?
“找什麼入口?硬闖!”陳玄帆的血色法身紅光暴漲,罡風狂卷,非但沒停下來,反而加速撞擊了上去。
“嘭!”
“嘩啦!”
幻境碎裂,籬笆牆被他一腳踢開,斷枝殘葉,枝葉紛飛。
隻是那上麵的一種藤蔓,不知道是什麼植物,特彆的結實堅韌,竟然纏在了他法身的腿上,隨著他的跑被拖扯了出去。
周圍的幻境也因此相繼破碎,但這藤蔓竟然拉扯不斷,難以擺脫。
“什麼東西?”陳玄帆被拖慢了速度,不由得皺眉,不過他現在急著上山頂去,沒工夫去多在意。
便反手菜刀出竅,化作兩米多長的大環刀,寒芒一閃,唰唰兩刀,將纏在腳上的藤蔓兩邊切斷,然後抄著刀繼續往上躍起。
“快跑!”
一尊身後跟著醜陋惡蛟的血色巨靈神,凶神惡煞之相已經很嚇人了,如今抄刀在手,更是駭人的很。
內門弟子也都不敢往他前來了。
陳玄帆勢如破竹的,一陣風似得狂卷而上,眼看就到了祖師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