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十九哥吃什麼了?”陳玄帆眨巴了一下眼睛,有一瞬間的茫然。
我能給十九哥吃什麼?
那不是都是我吃什麼,它吃什麼嗎?
這都是我兄弟。
然後靈光一閃想起來了。
他之前好像是扔了一個草籽給五彩大公雞吃。
十九哥還挺喜歡的,用尖嘴啄了兩下,就急不可耐的給直接吞下了肚子。
陳玄帆起先還擔心它會被噎住,後來發現不像有事的樣子,這才沒管了。
雖然吃完草籽之後,十九哥就蹲在邊上,曬起了太陽,他也沒有多想。
因為這隻大公雞就是這麼愛曬太陽的。
像柳湯好了,他給十九哥也盛了一碗,大公雞也給喝了。
一點事都沒有。
這到了山洞裡麵突然就有事了,怎麼還能怪我呢?
陳玄帆覺得自己是冤枉的,這裡麵肯定沒他的事。
那草籽就是從寒潭的一條魚嘴裡搶來的,又不是什麼特彆的東西。
“玄帆,你是怎麼想到給十九哥吃那顆草籽的?”霍山問道。
“因為那是一顆草籽,雞吃草籽,有什麼問題?”陳玄帆說得理所當然,理直氣壯!
沒問題呀,蟲子,草籽,這就是雞食譜上的東西。
所以他就把草籽給雞吃了。
有問題嗎?
“沒問題。”霍山捏了捏鼻梁,有些無奈又有些想笑,“你知道那顆草籽,可能是什麼嗎?”
“是什麼?”
“像柳的種子。”
“……臥槽!”
除了這兩個字,陳玄帆說不出彆的了。
他看著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蹲著魚的鍋,激動了,“那,那條魚?”
“那魚沒什麼稀奇的。”霍山道,“除了會將像柳的種子吞下去帶走,它沒有什麼特彆的地方,就是一種喜歡生活在寒潭中的魚罷了。”
若是一定要說特殊之處的話,那就是因為長期生活在冷水裡,所以肉質鮮嫩,味道很好。
“……哎。”陳玄帆歎了口氣,心道,還以為有個重大收獲呢。
“紫雲山劍派蓄養的這株像柳,被紫玉道人以秘法占據了命門。它雖然沒有開智,但萬物有靈,應該是感應到了危機,在危險和脫身之機麵前,選了後者。”
所以它將藤蔓中大半的生機抽回,凝聚出了一顆種子,讓大魚把它叼走了。
對於像柳來說,這可能就是一種輪回。
也許,千百年以後,又會有一株像柳出世。
但是沒想到,被陳玄帆舀水的時候,一個手賤給終結了。
終結在一隻大公雞的肚子裡。
“嘖,我想起來了。那個大長老,他當時躲在山腹之內,會不會就是為了這顆種子?”陳玄帆挑眉。
“很有可能就是如此。”霍山點頭。
“好家夥,紫雲山劍派一個掌門,一個大長老,都惦記著將宗門所有人獻祭,然後自己金蟬脫殼。他們的那些弟子真是倒了血黴了。”陳玄帆發出了不勝唏噓的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