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鵬開口問李瑤對此有沒有什麼辦法,態度就很明顯了,他肯定是要力保自己麾下的軍卒的。
他對於劉一勇說的話很是讚同,也覺得自己麾下的丙字營甲字隊並沒有做錯什麼,隻不過是做法上有些欠妥。
做得太乾淨了。
實在是乾淨得讓人想罵娘!
如今的麻煩是小王山劍派。
紫雲山劍派是小王山劍派的分宗,現在是死的一個都不剩了,所以作為宗門的小王山劍派,已經放出話來,要將劉一勇等人帶到小王山中審問。
當然,對方沒有用審問之類的說辭,而是說要“請”他們回去說清楚。
這個請,和捉拿幾乎是一個意思。
李瑤此時過來,想來她的態度和自己是一樣的。
而且她知道小王山要找甲字隊的麻煩,比自己還早,又一向很有謀算,說不定已經有了應對之策。
既然如此,那就不妨先聽聽她的看法。
“都尉,眼下最緊要的是,不能讓小王山劍派把劉隊正他們帶走。”李瑤道。
巴鵬點了點頭,“沒錯,我也是如此想的。”
劉一勇在後麵頭點的和十九哥吃靈米一樣,都帶著殘影。
對對對,不能讓小王山劍派的人把他們帶走,到了人家的盤上,那還能有好果子吃?
“那就不能讓劉隊正再留在相州了。”李瑤接著說道。
相州地廟小,容不了這麼多的大佛。
“咱們得把他們送到一個更安全的地方去。”
小王山劍派來的兩位長老,雖然在門派之中排名靠後,但也都是練氣歸元境高階的修為。八名內門弟子也都分彆是,歸元境或武道四品初階的修為。
一個相州擋不住他們的。
他們不敢在相州城內動手。
但若是動用彆的手段,從相州營房裡劫人,或者以威脅相州都尉巴鵬放人,更有甚至,他們還可能會卑鄙無恥地,用甲字隊軍卒們的家人來脅迫眾人。
到時候相州上下和丙字營甲字隊都會陷入被動之中。
無論怎麼選,結果不會儘如人意。
李瑤這不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很明知的擔心。
彆把山門宗派想得太君子了。
修行界就是弱肉強食,實力為尊的。
能在世間存在幾百年上千年甚至更久的門派,除了有絕對的實力之外,心機手段肯定不缺。
在爭鬥之中,隻要能達到目的,任何手段都可以使用。
隻是如果手段太下作了,實力又不到碾壓他人的強橫,容易被大家群起而攻之罷了。
台麵上都是正人君子名門大派,暗地裡的底線也就是不隨意去做傷天害理之事而已。
是不隨意做,又不是不會做。
到了利益相爭的時候,誰還顧得上彆的?
雖然現在小王山劍派和相州獵妖軍之間,遠遠沒到生死相爭的地步,但為了獲得想要的利益,使一些上不得台麵的手段,也不是不可以。
這就和劉一勇他們強闖紫雲山劍派山門的時候一樣,隻要不死人,問題都不大。
說得更直白更赤裸裸一點,就是誰的拳頭大,誰占上風。
占了上風,就能拿到更多的籌碼,兌換更多的好處。
紫雲山劍派覆滅之事涉及到的兩方,一方已經死得很乾淨了,隻剩下劉一勇他們這一方。
在沒有確切有力的證據之下,就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可是,若是讓小王山劍派把劉一勇等人抓走,那就不一樣了。
他們人在對方手上,小王山雖然未必有一萬種辦法,讓他們改口承認是自己起了貪念,才對紫雲山劍派趕儘殺絕的,但肯定有一萬種辦法讓他們不死,但也無法反駁這種說法。
到時候被動的就是大唐了。
而且相州丙字營甲字隊的這些人在小王山的手上,大唐這邊就不可能做事不理。
畢竟,就像劉一勇剛才說的那樣,他們沒做錯什麼,反而是有功的。
有功之臣不賞反而因為為國立功而受累,國卻置之不理,天理何在?
如何服眾?